站在城墙上,注视着那个策马而去的身影。
很久很久,日暮时分,残阳印红半边天。
“宿主,你不追上去吗?”小爱的问话。
让久久伫立不动的欲无厌迈动步子,“他会回来的。”语气笃定。
“噢!”小爱不太懂,这个世界的宿主怎么奇奇怪怪的?
……
……
“小雁,小雁,你怎么了?”司空筠问。
欲无厌焉焉地说:“我的鹤飞走了?”
“大哥帮你把‘它’抓回来怎么样?”
“我的鹤飞走了。”似乎只会说这句话了。
司空筠仔细观察欲无厌,怔住,“小雁,大哥去帮你抓鹤。”
“我的鹤飞走了……”
内心复杂的司空筠走出院子,停在院子外。
低低询问:“初月我是不是做错了?”无人做答。
司空家重金悬赏,寻找能治司空家小公子怪病的医师。
接下来一段时间人来人往,但来者皆摇头。
……
……
躺在寂廖大漠中的封流鹤望着满天繁星与那轮残月,虽然处在大漠中的天空比院中的天更辽阔,但他更想念那天小公子院中的月亮。
不知道小公子现在在做什么?唉!他真栽了。
翻身拔剑,挡住挥来的鞭子。
想不通,他好好躺在这里,还会天降敌人。
鞭子卷回,封流鹤退后,打量着对面的女人,很美,这时却分神想到了小公子,真是见过小公子后,其他的美人都不再美了。
“这位美人,在下哪里招惹到你了?”封流鹤侧身躲过再次挥来的鞭子,鞭风卷起风沙。
”把你手中的秘宝残图交出来。”
好吧!没商量的余地了。
剑锋在月光下泛出白茫,飘忽不定的步伐,能精准地避过每次挥来的鞭子。
衣袂却总有被扫到的时候,整洁的衣服破损。
手腕转动用剑缠住鞭子,鞭子上带的力振的手臂发麻。
女人放开鞭子,反手从腰间抽出另一条鞭子,嘴中发出哨声。
封流鹤脚尖一转,飞身上马,他妈,能这样的吗?打不过就喊救兵,要怪就怪他嫌一群手下跟着碍事 没让人跟来。
女人鞭子挥来,阻挡这封流鹤。
“喂!美人我的残图可没带在身上,早上交我主子了,现在拦着我也没用。”封流鹤知道今天走不了了 。
打头的就是个近一流的高手,后面的能弱到那里?
“千机阁的财富排行榜的榜一鹤落公子有主子,是滑天下之大稽吗?”女人的动作未曾停下 。
封流鹤……有钱是我的错吗?谁让你们天天只想着打打杀杀,不干正事。
听到马蹄踏在沙地上发出的沙沙声,封流鹤心底升起后悔之情,以后他再也不嫌弃手下多碍事了。
眼神沉下,小公子,我不想爽约的,手中的剑舞出残影。
……
……
阳光驱散黑暗,玫红照亮了沙地上的暗红与倒在其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其中一具被人抱起,白袍染血,手中还紧紧地握着剑。
其他的尸体化成尘埃,不就晚来一天吗?至于让自己伤到这种程度吗?
所以,最终想等着鹤自己飞回来的人,还是没能忍住到来了。
封流鹤睁开眼睛那刻感到疑惑,
“主子,你终于醒了。”是自己手下之一的声音。
放下心,又昏过去。
这天,司空府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医师,是位很
美的美人,自称药娘。
司空筠在见到药娘时露出惊讶之色,“初月!”
药娘看眼司空筠,笑着说:“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小女子药娘。”
司空筠仔细看过药娘,摇摇头,露出失魂落魄之色,“不好意思,请!”
药娘缓步跟上去,一举一动显出的是极好的教养,一点不像一位江湖中人,反而像一位大家闺秀。
药娘在看到欲无厌时,知道她那位风流成性的主子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了?
“我的鹤飞走了,我的鹤飞走了……”
药娘听得脸色古怪,她主子的名字中好像带鹤字,她主子真不是人。
“姑娘,我小弟的情况有办法治疗吗?”司空筠担忧地问。
“毒无解,病好治。”药娘用一根细线缠到欲无厌手腕上,仔细感受后说出这话。
司空筠面对药娘似笑非笑的眼神有些难以直视,“小雁,怎么可能中毒?”不敢置信的语气。
“毒名未知,病名相思。”药娘收回细线,没点破,她只是医者,只做治病救人的事。
“我的鹤飞走了,我的鹤飞走了……”嘴中一直喃喃着这句话,陷在自己的世界中,难以与外界相联。
“先治病吧!”司空筠不忍再看欲无厌。
药娘摇头,“去把那只飞走的鹤抓回来,病自然而然就好了。”药娘怀着看戏的心说。
“我问不出小雁口中的鹤是哪只,曾经我试过抓来几只鹤,但小雁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司空筠无奈地说。
药娘轻笑出声,“谁患相思是对动物?”
司空筠看向药娘,“可……”又突然停住,然后才说:“我不知道小雁院中曾有过的“姑娘’是谁。”
药娘笑得很开心,没想到主子是被当作女人了,其实主人长得也不错,自身就是美人,还总把目光放别人身上。
司空筠不解地看着药娘,“不用过于担心,只要那只鹤没死,会自己飞回来的,只是毒入心脉回天乏力。”药娘收了思绪,冷淡说。
司空筠嘴唇颤动,“真没办法了吗?”
“去找神医谷的谷主或许会有办法,是我学艺不精,无法解毒。”药娘摇头,她本来想来看看情况万一点能救呢?没想到,真没办法。
“与姑娘无关,我让人给姑娘备路费。”
“不用,”药娘拒绝,看眼欲无厌,向司空筠略颔首,离开了。
“我师傅他或许有办法。”
封流鹤平复混乱的内息,“什么病?”说到这,药娘眼神古怪。
“名为相思啧啧!主子,你真不是人。”
本疑惑药娘为什么会露出那神情的封流鹤在听完后,内心复杂难言。
“药娘说的对,主子,你不是人。”一个少年从房顶上中跳下来,瞪着封流鹤。
“怎么了?”药娘笑着问。
木纯气呼呼说:“我在那个漂亮哥哥的房中找到两件喜服,主子明明都要和漂亮哥哥一起穿喜服了还离开,害了漂亮哥哥生病?”
封流鹤脑中冒出大大的问号,他怎么不知道他要和小公子一起穿喜服?
药娘听完后用的谴责的眼神看着封流鹤,
“我去看看。”实在忍住不了,明明什么都没有,现在一看,好像是他负了小公子。
易个容,以医师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走进司空府。
看到小公子时怔住,明明养得好好的人,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在刚走近,对谁都没反应的欲无厌抬起头,伸手搂上封流鹤的腰,“鹤鹤你回来了?”
司空筠尴尬地看向不知所措的封流鹤,“不好意思呀!”
“没事、没事。”封流鹤拉开欲无厌
“鹤鹤,你别走了好不好?”眼泪吧嗒吧嗒地从眼中滚出。
“好,我不走了。”封流鹤心一抽一抽的。
欲无厌眼睛雾朦朦的,司空筠迷茫地看着这奇异的一幕。
“小公子,松松手,我给你看病。”
欲无厌乖乖松手,封流鹤搭上欲无厌的手腕。
很长时间后,才放开手。
“当初下毒时不就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吗?”
司空筠的神色中有难堪。
“没想让他活,如今何必假惺惺?”
“你是谁?”司空筠质问。
“一个普通的江湖中人而已,不过是看不下去这件事罢了。”封流鹤拉着欲无厌的手,散漫说,
“既然你们司空家容不下小公子,那我带走了。
小公子,你想跟我走吗?
我带你去领略草原美景,欣赏大漠戈壁,体验雨林风情,看看真正的江湖,你愿意吗?”
欲无厌另一只手握上封流鹤,表明自己的态度。
“司空大公子,我能带他走吗?”话语是询问,可摆出的是打算直接抢人的架势。
司空筠看眼两人,让到一边,并不阻兰。
封流鹤露出诧异的神色,
“你好好对他,他脾气大还娇气,你多包涵。”最终在两人离开时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
……
待人走后,司空筠苦笑,“初月,是我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
曾经司空家在江湖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与很多家族交好,其中关系最好的便是初家。
可惜初家一昔之间被灭门,只剩下一遗孤,他家的小女儿初月,司空家理所当然地收养了初月。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亲事早早定下,只待婚期一到便可完婚。
可惜历史重演,突然而来的杀手,初月为保护年幼的司空雁重伤死去。
司空家只剩下了司空筠和司空雁,司空筠也知道自己的怨恨不对,可是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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