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危机 上(倾鹭)

1

踏鞴砂是一座环形的天然岛屿,崎岖的山峦从高处俯瞰海面,围绕着中间宏大的锻冶高炉。这里是稻妻的「玉钢」生产基地,为那些权贵提供着最优质的武器材料,即以战败魔神的血骨结晶和优质铁矿炼成的坚硬钢材。

在这些天的接触下来,绫华第一感觉便是这里的民众都很热情。尽管躬身于劳作于矿山场,灰头土脸,可神色上都是都带着对生活美好的期许。

绫华梳理了一下事件发生的时间线,并制定好目标。

距今450年前,她意外来到跌落至「借景之馆」,巧合地和无名倾奇者一同被「桂木」带到曾经的踏鞴砂;

距今445年前,据她曾同旅行者的后续调查,有记可查的便是:御舆长正锻造出「大踏鞴长正」,其刀之美,令人惊羡!其中,一个叫「阿望」的人甚至还为此刀绘画。后此刀被熔毀。

距今443年前 「踏鞴砂」事件发生。

有一名自称是枫丹机械师的「埃舍尔」来到踏鞴砂,借助赤目的关系,将这种新矿石技术卖给了丹羽,后者将之应用在了踏鞴砂锻刀炉心之中。在新技术应用,激化晶化骨髓中的邪祟之力,时间一久炉中出现大量黑气,诡异气体造成锻刀工人的体力损耗和伤亡比例大幅度上升。后一众人都不知所踪。

距今100年前,「倾奇者」案件发生。不过短短数10年,三家(经津、千手、百目)遭遇不幸,神里家被追责。

目标1:避免「踏鞴砂事件」的发生,需得扼杀其影响因素。

目标2:查询从稻妻无名倾奇者到愚人众执行官散兵之间的转变。

目标3:查找「借景之馆」的线索,返回原本的时空

第一步,绫华凭借着曾在教令院辅修过素论派的地脉学和妙论派的机关术的学识。

再利用自己先前同旅行者一同考察踏鞴砂时,写下的《论锻冶业由新材料代替晶化骨髓的可行性研究》和《锻冶业的生产工艺一体化研究》,从提高采矿效率,精化矿材纯度和提高锻造效率等角度着手,顺利说服最高负责人丹羽改进传统的『踏鞴制铁法』。

接着,开设相关讲堂将工艺知识分享给踏鞴砂的刀匠们,并科普关于晶化骨髓中崇神残渣的危害。

与此同时,共同齐心地将理论运用到生产,制备出相关的高效设备并投入生产锻造,成功实现一体化工艺流程用于刀刃锻造。这一改进,极大地减少了刀匠们的负担,且锻造出的刀刃质量甚好。而晶化骨髓因含有崇神残渣危害工人健康而禁止开采和使用。———这一目标的完成,花费了近一年。

第二步,尽管与倾奇者的相处不过一年,但关系逐渐拉进。原来无名的倾奇者最初就像一张白纸,对于「人心」是懵懂无知的。他不知疲惫,好似也不会累……渐渐地,绫华对倾奇者的态度,由原来「谨慎与提防」,转变为「责任与教导」。

第二步,绫华期间曾问过倾奇者关于「借景之馆」的可能线索,也曾访问过当地居民,但都一无所获;后来亲自考察「借景之馆」,但都无功而返;只得翻阅和查找关于「借景之馆」秘境的历史文献。

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可以尝试……

那就是去请现在的八重宫司大人或者大御所大人的帮忙。可大御所大人现在已舍弃肉身,意识寄宿在佩刀中,遁入「一心净土」之中,化作了传闻「无想的一刀」。

2

“爱苪丝,你在吗?我可以进来吗?”倾奇者敲门,询问道。

绫华收起桌上的文献资料,随及起身开门。

“御舆大人锻造出了一把很美丽的刀剑,取名为「大踏鞴御舆」。今晚大家准备一起庆贺呢!我们一起去吧。”

看着现在的倾奇者脸上带着的恬静笑容,绫华心生欣慰,点头回应, “好!”

今晚上为庆贺「大踏鞴长正」的铸就,大家一同共聚在海滩上,围绕着篝火,喝酒高唱,尽情地放松着。

绫华一直关注着倾奇者。她看到倾奇者开心地向丹羽大人诉说着内心,

“自我来到踏鞴砂已经有些日子了。您也好,御舆长正大人也好。甚至可以说,这里的每一位都十分仁厚。是您收留了我和爱苪丝。”

说到这,倾奇者顿了顿,看向绫华。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绫华朝他露出一抹笑容,后者仿佛惊觉了一下,又转过脸去。

她听见他继续向丹羽大人说道,“您所带领的踏鞴砂,就像一个温暖的聚集地,一个巨大的村庄。人们过着繁忙而有意义的生活,怀抱着热情生活。我很喜欢这里…”

『确实,这里很好呢!』

那一夜,月色如水,映照着美丽的倾奇者与身着枫丹式礼服的少女共舞剑影,为此庆贺。两人的影子在银辉下交织出诗意的画卷。微妙的情感在剑尖流转,倾城者对那少女心生念想,于寂静的夜里精心熔铸了一柄独属于她的利刃。

然而,情感尚未理清,少女已然留下淡淡的芬芳,独自离去。只留下那把未送出的兵器,在月光下诉说着无尽的遗憾。

3

绫华再一次来到熟悉的鸣神岛,先去买了些油豆腐,便起身前往鸣神大社拜访宫司大人。经过一番解释,八重神子相信了绫华来自后世。

“此时事太过蹊跷!回溯时光到过去,天下可有这番神力的神明据我所知,怕是只有昔日的时之魔神…”

“你先不要担心。既然你与我后世相识,我自是回帮助你的。在这之前嘛…”,八重神子嬉笑地看着绫华, “要不要在我先这担任巫女呀?”

『果然!宫司大人自五百年前便是这般』

绫华答应了,便在这里开始以见习巫女的身份,请神子教导自己学习如何拔除污秽和封印邪祟。

近3个月来,绫华大多在鸣神大社为民众解答心中忧虑,查找「时之魔神」等相关历史文献,偶尔随神子外出拔除污秽。而神子「所见即所得」的行为,令绫华大感震撼!

直到某一天,绫华在完成八酝岛绯木村的民众委托,在返回神社的路上撞见了愚人众的踪迹,她捕捉残破的文本是写到“计划……踏鞴砂……晶化骨髓”,心中惊疑。因担忧倾奇者的情况,便向另一位巫女告辞,请她把消息告知八重神子。绫华便急忙启程返回踏鞴砂。

4

愚人众的「博士」假冒成埃舍尔,提前计划来到稻妻。并自称是来自枫丹的机械师,企图用技术吸引赤目。然后,在顺势推舟向其发出邀约。这样他既能明目张胆地用崇神残渣做实验,还能不费一兵一卒通过后续破坏踏鞴砂锻刀场,从而削弱稻妻的实力。简直是一举两得!

原以为这个计划会很顺利的!结果赤目在看过他所展示的技术后,想都没想就摇头拒绝了。而「博士」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拒绝了!

对方还一脸正义言辞地劝说自己不要尝试,“晶化骨髓中含有崇神残渣,会影响人的心智!这样的刀剑会害人,有风险!”

「博士」心中不以为然。

赤目一脸自豪地说, “我们踏鞴砂锻刀场的锻冶技术,在爱苪丝的帮助下,早在一年多前就革新换代了!”

「博士」疑惑, “爱苪丝?”

“是啊!没想到她学识那么丰富,在她的极力推进下,我们才大刀阔斧,实现了现阶段锻冶工艺流程整体化。”

『计划之外的变数吗…』

埃舍尔面上是装作被拒绝后,万分惋惜的神情。接着,恳请赤目能带他去踏鞴砂见识一下这位技术家小姐。

“那你可真是时运不济啊!”

「博士」,“……”

“三个月前,爱苪丝就已经离开踏鞴砂了”

“无妨。不知在下能否以学习交流为目的,见识到那位爱苪丝小姐留下的锻冶工艺技术?”

赤目点头,“既都是追求技术的人,一同学习交流或许有新的灵感碰撞。”

5

『若有斗争,不能轻易使用「神里流」刀术,否则会牵扯到神里家』

正当绫华为此苦恼之际,她突然想到了愚人众的重炮和铳枪。「所见即所得」,这是兼具智慧与美貌的八重宫司大人教导她的!

于是,绫华趁着夜色,用宫司大人交给她的伪装术,直接偷袭了一窝愚人众,缴获他们的武器。

“你偷袭…你不讲武德!”

“闭嘴!现在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绫华拿着缴获的铳枪,厉声威胁道, “否则,当场解决!”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执行官命令他们在此驻守,巡查踏鞴砂的情况。若之后有踏鞴砂军队急去鸣神岛救助,都要埋伏解决掉。”

“你们执行官的计划是什么?”

“破坏踏鞴砂锻刀场的炉心,削弱稻妻的军事实力…”

“如何执行这一计划?”

“我们是编外成员。只了解这么多…”

“这场计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个月前,我们收到上级指令,来到这里。”

接着,绫华又续续断断问了些问题。

在大致了解实情后,绫华继续逼迫愚人众教自己上手学习铳枪、重弹炮。师夷长技以制夷,将冰元素战绩配合铳枪和重弹炮。

“我们知道的都说了,能放我们走吗?”

“不行!我不放心!若你们把其他同伴的藏身位置给我清楚绘下来,我可保你们性命无忧!

待了解差不多了后,绫华用暗号联系到了神里家终末番忍者,随及表示自己是遵从八重宫司大人的指令。让忍者监管好这伙愚人众,并把藏身地图交给忍者复刻为两份,帮忙转交给宫司大人和神里家家主。谨记不要打草惊蛇!

『失礼了!宫司大人,请先我借用一下您的名号吧』

安排好事宜后,绫华又继续赶路前往踏鞴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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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之神里绫华
连载中科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