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军部开会。
八只五大三粗的高层军雌被召集,精神抖擞的回了军部办公室……然后发现,元帅坐在办公桌前愁云惨雾。
年恒也在其中一起被叫来,身为盛权幼年好友的他看了一眼来的雌虫都是平时盛权信任的,自然瞬间了解这根本不是开会,只是老大需要解疑答惑,此时心态尤为崩溃。
“大哥,你不睡觉,我们还需要睡觉,大晚上的,作什么妖。”
有虫带头抱怨,其它几只也毫不客气的跟着点头:“对啊,你叫年恒来就行啊,他是机械虫不用睡觉,咱们得睡觉!”
年恒对其怒目而视,发现自己阵营过弱……最终只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事,你快讲。”
盛权开口第一个也捡的他来问:“让你查的事,你查了吗?”
年恒破罐子破摔般答:“没有。军部本职工作没忙完,渎职有罪。”
理由充分,无法还击。
盛权换了其它的问法:“你们家里的年轻一点的雄主,平时会和你们玩雌父游戏吗?”
什么邪门歪道的灵魂提问,在场八只雌虫天雷滚滚,七窍生烟。
安德鲁性格微粗,几乎忍不了:“你看俺们像有雄主的虫吗!还要年轻的,还玩雌父游戏!你咋这么刁钻!大半夜叫俺们来,就是为了炫耀你家有年轻雄主和你玩雌父游戏的吗!”
其余六只,包括一只机械虫拼命点头,无声诉说着自己身为军雌的苦难。
军雌,没情调,更没时间,哪有雄主啊还雄主。雌父倒是各家都有,老么咯嗤眼的在家躺平等着赡养!
盛权脸色微妙……用很小的声音碎碎念:“我哪是炫耀,我是根本搞不定家里那个。”
“我以为小孩子长得很快,养一养就长大了,结果是什么样我都能接受。”
“这才过了多久?才半个月,我就忍不了了。”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他什么都懂。他甚至非常主动的邀请我,上床抱他。”
“为什么他不是只成年虫?我现在,我感觉我不对劲,我太奇怪了。我恋巢了。”
“而且,他总想让我当他雌父。我有那么老?”
平时不苟言笑,词句很少的元帅第一次碎碎念,念出来的内容依然和刚才的提问一样天雷滚滚。
几只肉身雌虫还勉强能控制自己不笑出声来,机械飞升那只不知道出现了什么笑容冲突,嘴角一跳一跳的快冒烟。
淡定许久。
其中一只虫打破沉寂。
“关于这件事,我觉得,应该给他一个系统的教学……咱们这军部,啥都没有,继父变态案多得是,找找,看看有没有禽兽雌父,拿去给他上课!让他知道没有血缘是不行地!”
几只雌虫围在一起,用尽了所有脑细胞,得出结论——小雄虫年纪太小,还不懂‘爱情’,幼崽对亲虫的过度依赖或许让他觉得让他雌父才是最放心的,才会想要他当雌父,所以必须打破这个固有思维,给他上课,让他了解。
盛权觉得有理,于是立刻开始准备资料,提取有关没血缘雌父变态的案子做课堂范例。
看他专心寻找档案,旁边几只不免显得有些好奇,背着他偷偷开启了闲聊模式。
“我记得,去年虫皇说给元帅挑了几只样貌好看的雄虫,想让他留个后,子承父职,他当时也和其中两三个见了吧?”
“见了,虫皇的命令哪能不见。那些雄虫都不错,主要是虫皇挑的,肯定能让他做雌君,一切优先他。”
“当时谈了一个?”
“谈了。差点订婚。”
“有这个这么上心吗?”
“你说呢?他上心了那还能是‘差点’订婚吗?”
“我就说,之前那几只没见过元帅这么上心,他家那雄子是不是特别好看?”
当提出这个问题时,所有虫都不吭声了。
关键是,没虫见过啊!
几只虫推论片刻,幻想着这只小雄子到底有多好看,把元帅快折磨疯了,忽然想起他们之中好像有虫见过,于是陆续把目光看向了年恒。
年恒一直没插嘴,此时终究被推上了舆论巅峰,不屑的嗤了一声,答:“一点也不好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免费奖赏的小虫崽子,长都没长开,能好看到哪去?好看的他们自己就用了。”
众虫觉得有理,纷纷点头:“有道理!”
……
深夜,盛权带着自己手下的几只后援回家撑场面,一进门就四处去找宝贝的身影。
“宝贝?”
“宝贝。”
他轻柔的喊了几声,喊得身后听惯了他发号施令的几只属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再一抬眸,出现在二楼楼梯转角处的雄虫,让他们纷纷露出惊愕的眼神。
小雄虫银蓝色的头发冰晶般的眼,个子不高,但身形细长,身上穿着套淡黄色的小睡衣,手里抱着只绵羊娃娃,在没开灯的二楼冒着些奇妙的幽幽蓝光,皮肤白嫩到好像一捏就能捏出奶来,即使此时他正用一股泛着哀怨朦胧的眼神看着盛权,却不知怎么觉得这眼神十分勾魂,像是欲求不满般水润。
五只胳膊肘同时戳在了年恒腰上,几乎异口同声的低声质责:“这就是你说的不好看?!”
年恒冷笑:“我又没有性别,我看不出好不好看。”
众虫:“……!”
……
这边,禧良看着楼下带着朋友回来的盛权,噘嘴回应他:“叫什么叫,我不用睡觉嘛。”
“抱歉,”盛权摊开手,示意他从二楼下来,自己接着他。
禧良翻了个白眼,身后翅翼动了动……由上而下飞扑进他怀里,翅翼啪嗒两下收拢合上,挂在盛权身上搂着他……继续不开心。
他就是满脸都写着不开心。
而刚才身后几只虫的低声耳语盛权听到了,其中一个关键词‘欲求不满’……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家伙这样的表情,情绪上永远在生他的闷气,行为上却一点都不拒绝亲近,让他觉得自己也变得奇怪。
强行忽略现在完全解决不了的‘不满’问题,盛权握住他纤细奶白的脚踝用拇指蹭了两下:“晚上吃饭了吗?”
宝贝答:“吃了。”
话题到此为止……盛权不知该说些什么,憋了许久,憋出一句:“想我了吗?”
一个问题,不知道哪里又不对劲,宝贝瞬间眼圈变红,眼尾开始结出冰晶般的眼泪,随着凝聚成球,溢出的速度加快,又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
簌簌掉一地冰疙瘩的场面让身后几只场外观众叹为观止——年恒目视天花板,不听不看,却全身写满嫌弃。
盛权被哭的头皮发麻,匆匆搂的更紧,各种乖乖不哭的哄着,那轻柔哄慰的语气更让场外观众们持续震撼。
但能理解。
这种配置的‘雄主’,就算是得养养才能用,换他们任何一个来,估计也都得沉下去。
众虫心头同一时间为这个艰苦忍耐的养育过程以及随时翻车的养育结果表示可悲可叹。
……
许久,禧良才抽噎两下,靠着他身前黏软的说出了实情:“我刚才做噩梦了……”
那件事真真切切的发生过,现在变成梦魇,挥之不去,每天晚上都缠着他。
身后一时间响起了几个重复的声音,唏嘘而泛着心疼的‘哎呀他做噩梦了’此起彼伏。
盛权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梦,拍抚着他询问:“宝贝梦到什么了呢?怪物吗?”
要是怪物就好了。
“呜……”禧良揉揉眼睛,又想哭,抬眸看着他年轻俊逸了太多的脸,无法说出真相,只能情绪破碎的扯着他领带泛着哭腔命令:“你不许死。”
盛权一愣,眼中像是卷了一层烈火似得,看着他近在咫尺鼓着的小嘴儿,差点就没受控制的吻上去。
不知道用了多少神智把自己拉回来,即使知道他或许因为死了‘哥哥’失去安全感,盛权也为自己成为他的第二寄托而感到胸口火热,沙哑回答。
“我不会死,一直陪着宝贝。”
“撒谎。”宝贝一边抱怨一边把头拱在他颈边,咿唔又掉了两个眼泪珠珠在他怀里,绵软指责:“你都不回来抱我,我做了噩梦,睁开眼,到处都是黑的……”
突然和哥哥从至亲变成陌生,禧良可怜至极,几句话就把身后几只大雌虫的保护欲全都激发起来,更有甚者想给顶头上司脑袋上来两拳痛斥:你为什么不抱他!!
但盛权正抱着他,并且也为自己不能随时都抱着他而感到自责。
许久。
当二虫抱抱抱抱抱抱抱抱……根本没干别的事,场外观众逐渐无法容忍。
“嘘、嘘。老大。”
后面的军雌不停的发出暗示,示意元帅‘搞正事’,赶紧把带来的视频给小雄虫看,让他赶紧纠正思想,成为一个全面发展的良好少年。
“哼。”年恒依旧不屑。
“你闭嘴。”抱着盛权的禧良突然抬起头,直视众虫之中只哼了一声的年恒,目光仇视:“不喜欢你。”
其它几只一同闭嘴,并在眼神交流的瞬间理解了,年恒为什么也满脸的怨气冲天。
旧仇!绝对有旧仇!
……
当宝贝彻底安静下来,盛权表示,给他播放一些小片子看。
宝贝没有异议,只是不肯从他身上下来,一直紧紧的搂着。
片片开始投放。
第一案例:变态雌父意图玩弄雄主前任雌君产下的幼年雄子,令虫发指,判处16年监禁。
第二案例:亲生雄父雌父去世,雌侍父酒后对刚成年的雄子做出禽兽之事强索安抚,造成惊吓,判处20年监禁。
第三案例:雄子担心雄父去世,非亲生的雌父会不将家产交给自己,竟然主动引诱,与其产生不伦关系,念其初犯,判处监禁2个月。雌父有诱导嫌疑,判处2年监禁,3年社会服务。
……
看到最后,禧良已经满脸茫然,他呆滞良久,掰着手指总结出这些案例之中通用特点后万分迷惑的抬眸看着自己身边的盛权,问:“你是在暗示我,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要想认你当雌父,就要先陪你上床吗?”
盛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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