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婚

祁乐安被祝明珍问到,脸不禁有些粉红,“母亲,那晚正是那女子在我们家门口的前夜,不知为何,景佑出现在府院偏门,我正做着针线,提了一嘴冷酒,没过会儿,一坛酒就在门口,我才提了进来。”

祁乐安被众人的好奇心闹得不好意思,佯装生了秋云的气:“秋云,还没礼成呢,就一口一个姑爷了,我看你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秋云装抱歉样:“姑娘,那我把这剩下的青梅酒倒了去,免得让姑娘看了心烦。”说完就要去拿祁乐安的酒盏。

祁乐安当即将那酒盏往里放,“再怎样,也是一门心意,可别负了去!”

秋云立刻说着是是是,这让房里的人都笑了一番。

祝明珍瞧着祁乐安的妆面是差不多了,让胡妈妈去拿婚服来,她又算着萧景佑将来了,让秋云去门口守着。

秋云得了令,立了去了祁府正门,果不其然,接亲的队伍恰巧到了祁府,萧景佑下了马,由于祁家没有别的孩子,拦门这事除了家里的高等仆人,祁重远也担了这名堂。

萧景佑见岳父等着他,连赶着向祁重远行了礼,并言:“父亲大人。”

祁重远到底是心喜这女婿,被萧景佑这一喊,都要忘了拦门,倒是秋云记得住。

祁重远缕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看着萧景佑,开了口:“景佑啊,等你过了这门,算是顺畅了,你我终究是一家人,我也不过多为难,你按照规矩做首催妆诗罢了。”

萧景佑恭敬地又向祁重远行了礼,他向着祁府看了一眼:“昔日年少情成真,青梅酒浆剩几分?莫需黛眉香妆全,烛台月前待礼成。”

等萧景佑说完,秋云不禁笑了出来,她忙跑进芳华堂,恰遇着祁乐安将最后一口青梅酒饮下,秋云将萧景佑做的诗说了出来,“姑娘,姑爷正问你青梅酒喝完没呢!”

祁乐安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了话,语气里有些嗔怒:“是他自己将这酒带给了我,又问着我喝完没。”

祝明珍将最后一只点翠红宝石钿子插在了祁乐安的发髻上,戏谑道:“好了,我的新娘子,一切都收拾好了,这酒也喝完了,出阁吧。”

胡妈妈将镶嵌了宝石流苏的苏绣团扇呈给了祁乐安,祁乐安眼里含了些泪,将那扇子放在自己面前。

随后胡妈妈搀着祁乐安,待她跨过芳华堂的门槛,胡妈妈高声说道:“新娘子出阁了——”

待萧景佑到了堂上,他看到祁乐安的样子,心里难免一触动,他眼神在祁乐安身上驻留了一会儿,才看向祁、祝二人。

萧景佑和祁乐安向父母亲行了礼,祁重远看着自己的女儿,眼泪在眼眶里含着,将欲流下,“安儿,到了婆家,你要辅佐夫君,安分守礼,方需知家和万事兴的道理。”待他说话,泪流了下来,他赶忙拂袖擦去。

祁乐安见着父亲如此,郑重地行了礼,“女儿谨记。”

倒是祝明珍,欲语泪先流,“待你出嫁,要懂得慈爱、宽厚,要处理好内宅事务,与夫君相濡以沫,与婆家繁衍子嗣,”祝明珍伸出手,想要再牵住女儿的手,祁乐安应了上去,祝明珍早已是两行清泪,她一边擦拭,一边看着新人说着:“安儿,你一定要美满甜蜜。”

“父母给你取名乐安,是此生的心愿,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快乐就好。”

萧景佑忙上前宽慰:“父亲、母亲放心,今朝我既娶乐安,定不负她,今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共偕老。”

祝明珍看着萧景佑,点了点头,松开手,与祁重远同起了身,“好了,莫误了时辰,走吧。”

新人得了令,胡妈妈又高声喊着:“新人出门了——”

将祁乐安扶上了喜轿,萧景佑才上马,唢呐笙箫再次响起,待接亲队伍走出了好长一段路,祁、祝二人才回了府。

祁乐安坐在轿中,泪才将流下,她用手帕轻轻拭去,说来也是有些担忧,怕再有着前段姻缘的结局,她便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萧府挂满了大红缎子,门口围满了人。萧家,如今的当家主母叫做苗香凝的,为侯府生了三儿一女,女儿已是出嫁,而儿子唯有大儿子比萧景佑长个两三岁,前年才娶了妻,其他两个倒是碍着萧景佑嫡子的身份与年长一些的岁龄,都还未娶妻,前世,萧景佑等了祁乐安一世未娶,苗香凝还去萧正清面前闹了好一番,说着什么等着萧景佑娶妻,她的两个儿子怕是人老珠黄,又让萧正清为着她的儿子想想,萧正清才将苗香凝抬了正妻,将那两个儿子都给了嫡子的身份,才让他们成家立了府苑。

苗香凝的大儿子萧景伟是个识趣的,不愿在这大喜的日子做出什么事端来,只在一旁看戏,可剩下两个萧景伦、萧景俊不是个安分的。

两人待新人到了门口,萧景伦先说了话:“这二嫂嫂是进了门,二哥哥,不得让嫂嫂说点什么啊?”萧景俊听了他三哥这话,忙附和着。

祁乐安拿着团扇,往萧景佑那儿看了一眼,正想开口,被萧景佑拦下,他先是向着祁乐安介绍了一番,又对着萧景伦、俊二人开口:“三弟、四弟可是红包没拿够?今儿我既娶妻,倒不能不知礼数。”

他一招手,雁谨上前,给了伦、俊二人金元宝各两枚,萧景佑看着他的两位弟弟:“今后你二嫂嫂进了门就是一家人了,什么话以后都有时间来说,有机会和你们二嫂嫂认识。”

“两位弟弟,我可还要进去拜父母,可别扫了父亲大人的面子。”

萧景伦、萧景俊二人得了便宜,想着他们父亲平日呵斥他们浪荡子的样子,立刻让了道。

萧府正厅前,众亲戚耆老都在厅上,但却有着丝丝窃语,原来是那堂上摆着三张木椅,萧正清坐一侧,苗香凝和萧景佑母亲郁氏的灵牌坐另一侧,甚至是郁氏的灵牌还更近着萧正清,这像是着小妾与正妻的区别,原在族中,一些个长辈的就不满意萧正清抬贵妾,如今又来这遭,更让苗香凝挂不住脸,萧正清连往他旁侧看了好几眼。

萧正清在内宅事务上全权交给苗香凝,对于他老婆的埋怨,萧正清是个无为的,但他又不敢弗了儿子的脸面,毕竟,萧景佑如今可是萧家最出息的孩子了,他只能得罪东家讨好西家,未上厅前,苗香凝就对萧正清发了脾气。

“我一个活人,和一个死人牌位放在一起?我都嫌晦气!”苗香凝生了气。

萧正清只能说着好话哄着:“好好好,只是拜个堂,要不了多久,你就当为了景伦、景俊的婚事,也得忍下来。”

苗香凝张着口还想说些什么,听萧正清这话,只能不服气的闭嘴了。

待祁乐安进了高堂,见着的就是这样子,心里暗暗说着各家有谱难念的经。

萧家的司令高喊着:“新娘子入了新家。”

“一拜天地——”

新人牵着那红绸子,向着天地行了礼。

“二拜高堂——”

新人转身,拜了父母,苗香凝依旧摆着个冷脸,萧景佑倒无所谓看了她一眼。

“夫妻对拜——”

新人对着,深深鞠了一躬,祁乐安通过那缝隙,和萧景佑对视了一眼,萧景佑看见了,笑着对着祁乐安默声说着:“等我来找你,我不会让你久等。”

祁乐安微微点了头来回应。

“礼成——”

此时来了萧家的几个妈妈们,将祁乐安迎进后院,萧景佑则去了席面上。

约莫刚黄昏,萧景佑便进了婚房。

祁乐安还拿着那团扇,萧景佑走到她面前,将扇子拿去,眼神深情温柔:“乐安,我没有食言。”

祁乐安这才想起是堂上说的不让她久等这事,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萧景佑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顺手将祁乐安的冠帽摘下,看着她:“我今日在岳家说的话也会是真的。”

随后他做着发誓的样子,对着祁乐安说:“我萧景佑以前程起誓,此生永不纳妾,定只有祁乐安一个妻子,否则,前程尽毁,成为白丁。”

祁乐安听着话,心里是高兴,起了身用手按在萧景佑的嘴上,“我都知道,你不必发如此大的誓,你年少如此用功,莫白费了辛苦。”

萧景佑将祁乐安手握住,“我考取功名,一是为了入仕,更多地,是为了去你家提亲,你父亲位列三公,母亲也是重臣之女,要娶你,得有个功名,才不会让你受了苦。”

祁乐安被萧景佑说这话,心微微颤动,眼里含了些泪,点点头。

随后,萧景佑拉着祁乐安坐在桌上,他将清酒倒入匏瓜中,一只拿在自己手里,另一只递给祁乐安,而后两人手臂相交,行了那合卺礼。

待做完这些,祁乐安的肚子不禁发出些声响,萧景佑听到了,叫仆人布了一桌宴席。

他对着祁乐安说:“吃吧,我也还未吃过。”

祁乐安夹了一块烧肉,“为何?”

萧景佑又给祁乐安夹了其他菜,说道:“我想和你早点成了礼,这样,我们便是天地、父母都认了的夫妻。”

这样,就终于可以称你为夫人,你不再是我的邻家妹妹,而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一生一世都会相伴到老的人。

婚礼有参考宋朝的,但是里面有些仪式没写滴[垂耳兔头]终于结婚啦啦啦啦啦[垂耳兔头][垂耳兔头]哈哈哈,很开心哈哈哈哈[狗头]萧景佑:终于能自在的坦诚说爱你——林俊杰《熟能生巧》,今天觉得这句歌词很适合描写萧景佑哈哈哈哈,冬月廿二,是萧世子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了[狗头]更新啦,不知道这周会不会有榜hhh,打算以后还是没榜的时候二四六更新,气温越来越冷了,大家依旧注意保暖[垂耳兔头]莫要感冒了[垂耳兔头]我们周四再见啦[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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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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