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枚被沈诺不经意间捡起的纽扣,在众人眼中似乎微不足道,并未引起太多的关注。
它并非受害者身上的东西,在最初并未引起众人的太多注意。它看起来极为普通。
那是一枚**十年代农村人常见的衣物上的纽扣,或许是哪位过路的行人在山洞避雨时不慎遗落的。
“太好了!”局长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兴奋,“既然已知凶手曾回到那个山洞,那么,我们只需在那附近设下埋伏,守株待兔,等他自己走进我们的陷阱。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随着局长的话语落下,刑侦大队的队长们立刻忙碌了起来,他们或低声交谈,或疾步穿梭,整个房间充满了紧张而有序的氛围。
在这忙碌的人群中,沈诺却如同一个被遗忘的角落,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选择对她视而不见。
压根没有了前几天的众星捧月,处处受她掣肘的被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过河拆桥的气息,仿佛他们已经找到了破案的钥匙,而沈诺的存在,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刘浩洋看着这一幕,心中不免有些畅快。沈诺这几天的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早已让刑侦队里的许多人心中不满。
他们都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铁血战士,平日里哪里受过这样的闲气?
此刻看到她被冷落,刘浩洋心中竟升起一丝莫名的快意。
就在众人紧锣密鼓地部署之际,沈诺却突然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这群忙碌的身影。
“好啊!”她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你们最好就在那里原地生火做饭,打草惊蛇,让凶手闻风而逃,继续潜伏在暗处。再过个十年八年的,他再出来作案,你们再继续疲于奔命地追捕。不过,我可没那个耐心,我要回米国了。记得,把酬劳打到我账户上。”
她的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凝固。张队立刻意识到事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急忙上前拦住沈诺。
“沈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急切地问道,试图从沈诺的口中寻找答案。
沈诺微微一笑,随即恢复了那冷淡而疏离的神情。“凶手能在警方的高压态势下仍然屡屡作案,这说明他在挑衅警察,而且他的反侦查能力极强,远非一般人所能及。”
她紧盯着张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他选择了一个连附近居民都不知道的山洞作为藏身之地,将你们发现的第一个受害者藏在那里。事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还敢返回原地,这只有一个可能——他对周围环境极为熟悉,甚至比原住人口还要了解。因此,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她的话让在场的人震惊不已。是啊!沈诺的话提醒了众人。他们刚才都被新的线索冲昏了头,一心只想马上抓住凶手,给公众一个交代。
刘浩洋对沈诺的来历非常的怀疑。这个女人,她怎么会对凶手的心理如此了解?
难道她也是个变态杀手吗?不,这不可能!他连忙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个荒诞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除出去。
见所有的人都好像听进去她的分析,沈诺这才继续说道:“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几乎是永远不会再踏进那里一步。然后他会伺机寻找新的机会,要么继续潜伏,要么换个城市继续作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心理已经极度扭曲。他会不断地杀人,直到他生命的终结。杀人带给他的快感,是任何东西都比不上的。”
她平静地陈述着这个残酷而冰冷的事实,语气中却没有任何波澜。但在提起杀人的快感时,她眼里的雀跃一闪而过。
刘浩洋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直逼脊背。这个女人,她竟然如此轻描淡写地谈论着杀人的事情,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冷酷无情的杀手?间谍?还是深藏不露的侦探?他一时之间无法判断。
因为沈诺的一席话,即使有些队长心中不服,但在局长的命令下,他们还是选择了按兵不动,静待时机。毕竟,谁也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破坏了整个计划。
折腾了一整天,夜幕也已经悄然降临。望向窗外那繁华的城市夜灯,刘浩洋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忙碌了一天,他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饥肠辘辘。从早上到现在,他只匆匆吃了一些早餐,便一直像个助理一样跟在沈诺的屁股后面,鞍前马后地忙活。
而沈诺一个女人,她都没有说饿。刘浩洋自然也不好意思在她忙碌的时候躲在一旁偷偷吃东西。
“咕咕~~”
即使是平日里那副生人勿近的沈诺,此刻也管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肚子发出了阵阵抗议声。
刘浩洋在听到后,他认为此时他应该保持绅士风度,装作没有听到一样。强忍着疯狂想要上扬的嘴角,免得沈诺她尴尬!
可沈诺在听到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后,她这才想起自己一天没有吃饭。
她猛地回头,直勾勾地盯着装模作样的刘浩洋。心里有几分怨气道:“让你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你这个保姆就是这么当的?”
刘浩洋见沈诺理不直气也壮的埋怨自己。而且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她的保姆!他算她哪门子的保姆啊
刘浩洋顿时火冒三丈,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自己没吃饭还反过来怪我?你一天没吃,我也没闲着啊,同样是一天滴水未沾!而且,我再郑重声明一遍,我是警察,不是保姆!我的职责是保护你,不是侍候你吃喝拉撒!”
沈诺压根就听不进刘浩洋的解释,她双手环抱在胸,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质问刘浩洋:“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我!你目前不是保姆是什么?你这么说,是想我撤了你的职是吗?”
撤职,撤职!你一天到晚除了用这个威胁我。你信不信老子一脚踢你到湘江河里!
想是这么想。但刘浩洋脸上可一点不敢表现出来。他对沈诺笑着讨好道:“这……我不刚接手这个工作吗……你总得给我一个适应时间吧!我今天也是饿了一天……要不……我请你吃饭?”
我请你吃个屁!吃!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刘浩洋脸上可是堆满了笑容。
“沈诺从包里抽出一张纸条,冷冷地扔给刘浩洋:“给!去这家!”
说完,便转身朝停车场走去,留下一脸愕然的刘浩洋。
刘浩洋愣在原地,咬牙切齿,拳头紧握,却只能无奈地朝沈诺的背影挥了挥。
上车后,他饿得头晕眼花,却还得强打精神,像导游一般向沈诺推荐着沿途的餐馆:“这家火锅看起来不错,那家日料也挺有特色的!或者我们去吃点自助餐?西餐也行!”
刘浩洋越说越饿,肚子咕咕直叫,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就在他滔滔不绝之时,沈诺突然投来一记凌厉的眼神。刘浩洋当即噤声,不敢再言语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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