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惟扔掉手上的花,很费解地看着许知朔,不明白他怎么又冒出来这种蠢问题,上午是唐颖儿,这会儿又是薛闲雨,跟故意找茬似的。
“我不是狗,不喜欢吃屎。”陆长惟生气地说,“而且我是什么眼光很垃圾的人吗,我就不能喜欢正常人。”唐颖儿纯纯一个听不懂人话的弱智,薛闲雨更是神经病,这俩人才是绝配。
许知朔听懵了。
万万没想到陆长惟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他甚至都忘记庆幸陆长惟不喜欢薛闲雨,更没来得及偷偷高兴,只剩下震惊。
陆长惟看着许知朔圆润的大眼睛,不客气地说:“眼睛瞪这么大,你是要当黑猫警长。”
许知朔眨了眨眼。
陆长惟冷酷地说:“再眨也机灵不起来。”
许知朔诧异。
许知朔反应过来。
哦,黑猫警长的主题曲。
许知朔想笑,但因为春生还在画他们,没办法毫无顾忌,许知朔只能努力压下嘴角。
陆长惟听见了从许知朔喉咙里溢出来的一声轻笑,很不满地“啧”了声:“你在笑。”
许知朔用气声回答:“没有。”
陆长惟冷笑。
许知朔抿了抿嘴唇,压住了笑意,但眼睛里的笑依旧清晰明了,明亮灿烂。
陆长惟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许久。
橙色和白色的花环戴在许知朔头上,温暖的颜色看起来很有生命力,这份生命力仿佛也传递给了戴它的人,陆长惟有一瞬间看到了十九二十岁的许知朔,自由随性,像温柔的风。
第一次见面他推开包厢的门,穿堂风从他身上吹过,他眨了下眼,睁开眼就看见了许知朔。
许知朔就像是跟风一起来的。
“哥哥,今晚只能画这么多了,我该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春生收起铅笔对陆长惟和许知朔说,“明天晚上再继续可以吗?”
“可以的。”许知朔说。
陆长惟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画的画——铅笔勾勒出了他和许知朔大致的轮廓,看动作,似乎画的是他在看许知朔。
许知朔也在看,不过习惯让他率先看的却是技巧这方面。春生的画虽然稚嫩,但人体比例这些都没有很大毛病,如果只是自学成这样,春生其实算是有天赋的,比他厉害很多。
“你画的很棒。”许知朔说,“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我的人体还是一团糟糕。”
春生惊喜地问:“哥哥你也会画画吗?”
许知朔点了点头:“以前学过。”
春生说:“也是跟我一样用手机吗?爷爷有个智能手机,可以刷视频。爷爷允许我每天玩一个小时,我就看一些特别厉害的哥哥姐姐画画。”
许知朔说:“对。哥哥还有一些课程,可以发到爷爷的手机上,咱们一起学习。”
“真的吗?!”春生高兴地说,“谢谢!”
许知朔跟春生的爷爷沟通后,拿出手机找到了自己以前做的或者买的课程,全部发了过去。
走出春生家里,陆长惟摘下头上的花环。
许知朔也把花环摘了下来:“可惜过两天就会枯萎了,没办法长久地保存下来。”
陆长惟说:“做成干花。”
许知朔笑了下:“算了,我记得就好了。”
陆长惟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第二天晚上收工后,两人再次来到春生家里。
接连去了三天后,春生的画终于完成了。
画的是陆长惟侧头看许知朔的动作,深蓝的夜色中,两个人坐在竹编椅子上,背后是橘红色的凌霄花,给人的感觉宁静又美好。
但画只有一张,画中的人却有两个。
陆长惟十分强横地说:“我要原件。”
许知朔欲言又止:“好吧,那我要复印件。”
陆长惟很喜欢这幅画,礼尚往来,他直接给春生买了一套绘画用的电子产品,还给她买了画架,以及每天使用但两年都不一定用得完的画纸和各种各样的彩铅水彩油画颜料等。
大包小包的东西搬进春生家里,春生的爷爷奶奶被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地推拒。
但陆长惟让井思源往那里一放,冷酷地留下一句“不想要就扔掉”就走了。
爷爷奶奶望着院子里的东西面面相觑。
最后是林恩乔出面,也不知道她跟爷爷奶奶还有春生说了什么,但东西是收下了。爷爷奶奶还让春生给陆长惟送了家里酿的果酒。
陆长惟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画画结束,已经倒欠陆长惟三天的许知朔再次开始每晚收工后陪陆长惟跑步。
“下雨了。”两人刚跑完步进院子,淅淅沥沥的雨开始落下,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大雨。
许知朔赶紧把晒在院子里的衣服收回去。
“我看天气预报说明天还有雨。”许知朔看着手机,“这样下的话,明天就没办法开工了。”
陆长惟无所谓:“正好休息。”
许知朔说:“还是希望不要下吧。”
陆长惟说:“那你给它放首种太阳。”
许知朔回答:“我也不想要太阳,太晒了。”
他还是更喜欢下雨。
陆长惟看他一眼,评价:“事儿多。”
许知朔不吭声了,但用眼神告诉了陆长惟自己并没有,然后默默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陆长惟靠着沙发,拿出跑步的时候亮过一次一次屏幕的手机,打开发现是唐梦洲发来的——
一个压缩文件夹。
陆长惟解压后,打开文件夹。
文件夹里有一份文档和十五六个视频,视频有长有短,也拍摄专业的,也有拍的乱七八糟的。
陆长惟随手点开一个视频。
这个视频应该是观众用手机录的,开头很晃动,半天才聚焦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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