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朔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小孩儿,不好意思地对他的爸妈笑了笑,折回去骑车追上陆长惟。
陆长惟扭头看向和他并排骑行的许知朔。
两人对上目光,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绕着湖骑行了一圈,回到出发点的时候,陆长惟又看到了那个学车的小孩儿。小孩儿已经学会了骑自行车,看见他还炫耀地骑了一段。
陆长惟扭头看向许知朔,许知朔无奈地笑了笑,经过小孩儿身边时夸了他一句。
回俱乐部还了车,两人在最近的餐厅一起吃了午饭,然后回别墅睡了个午觉。
下午,他们九个人都没有再出门。
陆长惟坐在娱乐室的沙发上,兴致勃勃地看着许知朔打麻将——他以前没玩过,被孟露夕拉过来凑数。孟露夕只教了许知朔麻将的基本玩法,就把他拎到麻将桌上开始实战了。
许知朔虽然不会,但码牌码得最整齐。
开始打牌后,他扭头看了眼陆长惟。
陆长惟笑着点头,手指在腿上点了点。
许知朔看到他的小动作,脸上突然有了信心。
他摸一张牌,扭头看一次陆长惟。
“你俩不会在偷偷交流吧。”何津用怀疑的眼神将陆长惟和许知朔看了一遍。
许知朔盯着自己的牌:“没有。”
何津还是有点怀疑,但没有证据。
这时,陆长惟的手机振动起来。
陆长惟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和他关系不错的一位导演,姓汪。想了想,陆长惟接通电话。
“汪导。”陆长惟一心二用,一边听电话那边的内容,一边看着许知朔打麻将,在许知朔拿不定主意时,食指和中指点了一下。
第十一张。
许知朔将这张牌打了出去。
陆长惟笑了下。
“工作室说你年前都不打算接工作了,怎么这次歇这么久啊?”汪导关心地问。
“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一段时间。”陆长惟说,“汪导直说吧,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
“想找你来我的电影客串一下。”汪导笑了笑,“有个角色觉得很适合你,戏份不多,三天就能结束,拍摄地就在津南影视基地,不耽误你休息,要不要考虑?”
陆长惟看了眼许知朔。
许知朔握着刚摸到的一张牌,很小声地问陆长惟:“是汪兴洋导演吗?”
陆长惟点了下头,看到许知朔眼睛一亮,就知道他脑子里想了什么,许知朔一直很喜欢汪兴洋的电影,算是一枚小粉丝。
“行,什么时候?”陆长惟答应下来。
“就这周。”汪导说,“后天有时间吗?”
陆长惟隔空点了下许知朔握着麻将牌的那只手,让他给自己看看这张牌:“可以,本子发给我,其他的跟我工作室谈。”
“好。”汪导说,“来了请你吃饭。”
“嗯。”陆长惟结束通话,看向许知朔手里的麻将牌,笑了笑,“自摸三家。”
许知朔惊喜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双手一推,特别开心地说:“胡了。”
“新手保护期吧。”何津酸酸地说。
许知朔看向陆长惟,两人对视一眼。
何津嘴上酸得不行,但还是老老实实愿赌服输,做了二十个俯卧撑:“继续。”
下一局开始。
许知朔在第一局里已经差不多摸清了麻将怎么玩,后面就不再像刚开始那样依靠陆长惟,但拿不定主意时仍会习惯性地望向他。
一下午,赢多输少。
结束的时候,何津做俯卧撑做得两条胳膊都在抖。晚上吃饭用勺子,被梁九和嘲笑了半天。
夜里各自回到房间。
陆长惟洗了澡出来,就听见阳台传来敲玻璃门的声音,他拉开窗帘,果不其然是许知朔。
许知朔穿着浴袍,头发半干,隔着玻璃和他打招呼,打完招呼指了指房间里,示意他想进去。
陆长惟打开玻璃门,侧开身。
许知朔走进来,身上有淡淡的水蜜桃的甜香,是酒店准备的沐浴露的味道。
很好闻,但陆长惟却皱了皱眉。
关上玻璃门,陆长惟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香水,直接对着许知朔喷了两下,动作简单粗暴得像是在给许知朔喷酒精消毒一般。
毫无防备的许知朔愣在原地。
熟悉得刻骨的玫瑰香在空气中逐渐氤氲开。
许知朔看向陆长惟手中的香水。
不是小王子联名款的包装,但瓶身同样是深蓝色,也同样点缀着黄色的星星,只不过星空下没有小王子和他的玫瑰,只有一只红色小狐狸。
这是许知朔从没有见过的包装设计。
可是香水的味道却一模一样。
但是这家品牌在两年前就全平台下架了这个味道的香水,许知朔看到消息难过了很久。他只好更加节省自己仅剩的那瓶香水,只在开心的时候或者遇到重要的事情时才会拿出来喷一下。
“你怎么会……”重逢后,许知朔一直会在陆长惟身上闻到淡淡的玫瑰香,但他明白这代表不了什么,陆长惟可能只是喜欢这个味道。
他唯一敢闪过的念头是陆长惟用的香水会不会是来自于多年前他送出的那款,虽然他心里清楚这根本不现实,但还是会存有一丝幻想。
现在发现确实不是,许知朔也没有失望。
他只是很惊讶。
两年前就消失的香水,陆长惟怎么会有,而且还是这样独特的瓶身设计。
“你说这个?”陆长惟放下香水,语气轻描淡写地说,“这个品牌现在是我的,我不喜欢在别人身上闻到这个味道,就下架了。”
许知朔的眸光微微颤动,看向陆长惟的眼神欲言又止,说到底还是怕自作多情。
“张嘴说话。”陆长惟走近他。
许知朔低下头,声音很小:“为什么?”
陆长惟轻嗅着许知朔身上的玫瑰香,微微弯下腰,鼻尖靠近白皙的脖颈:“是为什么买下这个品牌,还是为什么下架这款香水?”
许知朔因为陆长惟的靠近,绷紧了身体。
“等你追上我,我再回答你。”陆长惟的鼻尖轻轻蹭过那截脖颈,仿佛在嗅皮.肉下散发出来的气息,“来找我做什么?”
他直起身,坐到单人沙发椅上。
“我可以去给你探班吗?”许知朔的身体随着陆长惟的移动转了方向,走到单人沙发前。
随着许知朔的走近,陆长惟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了他走动时从浴袍中露出来的双腿上。
许知朔的身材比列很好,一双腿又长又直。
刚洗过澡的原因,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肉粉色,关节处尤其明显一些。
如果跪久了会红得更厉害……
意识到自己开始想什么,陆长惟倏地移开了视线,看向小茶几上的水果盘:“可以。”
得到确定的回答,许知朔很开心地笑了笑。
“你要吹头发吗?我帮你。”许知朔说。
陆长惟本想说不用,但看着许知朔亮晶晶的眼睛,他点了点头。
好像自从答应了许知朔的追求,许知朔就总是很开心的模样,蒙了尘的眼睛重新明亮,仿佛仅仅是这样一个机会,他就很满足了。
许知朔从洗手间拿了吹风机回来。
短发吹干很快,但许知朔吹得非常用心,如果接下来不是要睡觉,许知朔或许还要给陆长惟吹个造型出来。不过即使不吹造型,陆长惟这张大荧幕都格外偏爱的脸,也依旧非常顶。
为了方便,他一条腿跪在沙发上。
陆长惟垂眸看了眼。
许知朔的跪上来那条腿就搁在他敞开坐的两条腿中间。这个动作让他的浴袍下摆微微散开,甚至可以看见里面的一截黑边,包裹着白生生的长腿,在大腿上勒出微微的肉感。
陆长惟的喉结滚动,呼吸重了许多。
他伸手扯了下许知朔的浴袍,将浴袍内的景色完全遮住,指腹却似不小心般蹭过腿肉。
许知朔的腿微微动了下,但他全身心都扑在陆长惟的头发上,完全没有察觉陆长惟做了什么,只感觉腿侧突然痒了一下。
电吹风的声音停下,许知朔放下吹风机,习惯性地摸了下陆长惟的头发。
反应过来,他收回手。
低头看向陆长惟,正好与陆长惟对视上。
空气里似乎有别的气息在流动,潮湿的,黏稠的,氧气在这样的空气中变得稀薄,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重了一些。
“我……回房间了,你早点睡。”许知朔仓促地说完就想要起身离开,但跪着的腿刚抬起一点,他的后颈就被一只大手兜住。
许知朔离开的动作停住。
陆长惟的拇指在他颈侧摸了摸,感受到颈侧脉搏过快的跳动。微微偏过头,陆长惟压着许知朔的后颈,吻上那双柔软的唇瓣。
唇瓣轻而易举地被撬开,对于陆长惟,他从来都不设防。唇舌火热,探进去肆意地攫取搅弄,灼热的气息如同一张细密的网将许知朔网住。
陆长惟吻得格外深,许知朔的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津液和声音都被堵在里面无法泄出,只能从鼻腔里挤出来一两个可怜的音节,非但没有得到丝毫怜悯,反而被揪着舌头不放。
湿热的口腔被吻了好几遍。
许知朔的身体由一开始的紧绷逐渐软了下来,随着体温的升高越来越软,像是一支逐渐在太阳下融化掉的冰淇淋。
四肢都失去了力气,许知朔跪在沙发上的腿终于支撑不住他的身体,坐了下去。
他坐在了陆长惟的腿上。
但陆长惟并没有因此放开他,高度的变化,让位于高位的陆长惟更加方便了这个吻。
许知朔有些喘不过气,但心脏却涨得满满的。
他伸手,小心地攥住了陆长惟的衣服。
他还在追人,有些不太敢回抱陆长惟,于是,他更加用力地抓着陆长惟的衣服,抓得很皱。
在许知朔真的喘不上气前,陆长惟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额头抵着额头,他咬了咬许知朔湿热红肿的下唇:“这是奖励。”
许知朔的胸口起伏:“为什么?”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你追人就只想要付出,不想要奖励?”陆长惟贴着他的唇说,“那下次我就不给了。”
许知朔立即摇了摇头。
“嗯?”陆长惟拨弄了一下他的睫毛。
许知朔眨了眨眼睛:“我想要。”
陆长惟笑了声,又亲了下他的唇,像是在奖励他的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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