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洛新古拿着小提琴模型从楼上走下来,抬眼瞧见路安泽乖乖地坐在琴凳上,而林语坐在沙发一边,正在……喝奶。
——是那种插吸管的盒装鲜奶。
林语长了张充满少年感的小圆脸,还带了副圆眼镜,微微低头喝奶的模样显得特别乖。
洛新古舔舔下唇,将视线从林语身上移开,扬着手中小提琴说:“安泽,这是斯特拉迪瓦里的仿版……”
话音未落,他就看见路安泽一个劲儿朝他摆手。
洛新古闭嘴,目光在路安泽和林语之间反复扫过,最终停在路安泽身上。
他半眯着眼睛,那意思是「你小子给我闯祸了?」
路安泽抿唇疯狂摇头,还伸出食指勾了勾,「哥你先过来!」
洛新古走过去,把小提琴模型放在琴腿旁边,俯身低声说:“从实招来。”
路安泽紧张地捏着裤子,时不时瞟一眼林语,看林语还是在闷头喝奶,赶紧跟洛新古说:“林语哥跟你不熟吗?我以为他跟你住一起啊。我刚才还跟他说你有好多架钢琴,这里是你在海都的常住地,他好像非常吃惊。”
洛新古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直起身子双臂环胸抬高音量:“指法音阶练习50组,不练完不许喝水吃东西。”
路安泽:“啊?”
洛新古笑眯眯地说:“想讨价还价?”
路安泽打了个激灵:“不!完全不!大哥我马上练。”
钢琴声再次回荡在客厅,洛新古满意地拍拍手,转身朝着沙发的方向走去。
林语一动不动。
洛新古直接在沙发另一侧坐下来,胳膊搭着沙发靠背,自然往林语的方向靠了靠。
这下林语没办法再无视他,只好转过头。
圆圆的眼镜下面是漆黑的眼瞳,那双眼睛永远都这么纯净澄澈,像是被秋日的雨水洗刷过。
吸管被咬扁了,林语的唇边泛着淡淡的奶渍。
天然的姿势,带着最不经意的诱惑。这样的小白兔就该被猎鹰追捕。
连渣子都不剩。
洛新古垂眸,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递给林语,示意他擦一擦嘴边。
林语怔了怔,赶紧放下奶盒,用纸擦擦嘴。
“我下个周末走。”洛新古猝不及防地说。
“出国?”林语问。
“嗯。”
“你不参加你妹妹的婚礼吗?”
“安琪婚礼在周六,我周日走。”洛新古说,“怎么,小家伙都跟你聊到安琪了?我这个表妹可是你的狂热粉丝。”
“安泽说他姐姐邀请我参加婚礼。”林语说。
“确实是那疯丫头能办出来的事,你的想法呢?”洛新古问。
“我其实有一点社恐。”林语推推眼镜框,“我朋友不算多,平时也不怎么社交,在人多的地方不是很自在。可……”
洛新古捕捉到了这个转折词:“可?”
「可她是你妹妹。」——这句话在嘴边转着圈,林语却吐不出来。
“可盛情难却,我打个招呼就走吧。”林语说。
“婚礼的举办地点在莱福街的圣福格教堂,教堂里面有三层,二层是唱诗班,而三层正中央放了一架管风琴。那架管风琴有将近一百年的历史了,可以说整个教堂的都是围绕着管风琴来设计的。”洛新古详细描述着,“我可以给你演示一下管风琴的原理。”
果然,林语眼中现出光亮:“我听说好的管风琴建的时候需要整个建筑物一起配合,是真的吗?”
“嗯。”洛新古点点头,“和钢琴是完全不同的效果。”
这边聊着天,那边路安泽循规蹈矩地弹完了所有的练习。
“大哥!”路安泽举起手,“我练完了!”
洛新古走去指导他把考试的曲目过了两遍,再回头时林语已经靠着沙发边睡着了。
洛新古:“……”
路安泽站起来走到洛新古身边,若有所思地说:“林语哥是不是平时很辛苦啊,早上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无精打采。”
洛新古语气淡淡:“他拼起来一向不要命。”
路安泽:“啊?”
洛新古没再理会路安泽,而是上楼从自己房里取了薄毯下来给林语披在身上。
手撤开的时候,林语还下意识地用脸颊蹭了一下。
洛新古的手一顿,指尖缓缓伸向那浸在睡意里微张的唇。
温热的吐息沾染皮肤,他的手指在触碰到唇角前停住。
下一秒,手指拐了个弯移动到鬓角,他帮林语抚平了睡乱的额发。
“周末快乐。”他轻声说。
……
周一上午,林语被苏梦的连环夺命电话吵醒,他揉着眼睛看了一眼表,还不到六点。
他叹口气慢悠悠地接起电话:“喂,师姐……”
“阿语,出事了!”苏梦的声音非常严肃。
林语昏沉沉的脑子立刻醒了大半,他从床上坐起来,问着:“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课题曾经约了一名志愿者,做人脑和电子系统连接控制的实验?”
“嗯,我记得,实验数据还挺全的。”
那头苏梦略微停顿了片刻,说:“阿语,那名志愿者今天凌晨跳楼了,检方怀疑和实验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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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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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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