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宋业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和动听，你会认为他在谦卑地询问你某件小事的缘由。
如果忽略你正跪在地面上，而他居高临下站在面前，四指扣着你的下巴抬高让你看着他，拇指缓慢地磨蹭着你的嘴唇，又突然掐住下巴让你吃痛地张开嘴容许了手指的进入。
“亲爱的，怎么不说话呢？”
你根本没法说话，嘴被拇指和掌侧撑满，他的手指在你的口腔内优游自在地搅动，或轻或重按压在你的舌面翻扰着，甲面划过牙侧向颅骨传来清晰的沙声。
手指在舌根压迫着致使吞咽都无比困难，被搅出的唾液无处可去，顺着手指的进出沿着嘴角流出沿着脖颈打湿了衣领，自从你开始上学就再没如此狼狈过。你的双手扶上他控制着你的手腕，从喉间发出轻微的呜咽。
“哦，抱歉，看来我让你说不了话了，我的错。”他抽出了手，你看到他手指上湿润的水光连带着一丝未断的黏液，只想侧过头去，而他低着头欣赏你红肿发亮的嘴唇。
“刚刚说到哪里了？你继续说，我在听。”
你的头脑一片混乱，被眼前人与你记忆中巨大的反差惊骇得什么也想不出来，只是呆愣地无法聚焦在他的面孔上。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他开始以一种念诗般的轻柔语气重复你在崩溃时说的污秽言语，每说到一个地方，他就停顿一下用眼睛默默地扫过然后不着痕迹地轻笑。
“嗯，他碰你这里了？还是这里？再分开一点，亲爱的。”
他抬起脚伸进空隙，贴着你的腿侧向外用力迫使你身形压得更低，而后脆弱被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你压抑不住地叫出声来。
他听起来笑得更开心了。
“是我一直搞错了吗？还是你原本就喜欢被这么对待？”
温热的触感和缓慢的摩擦一下子全部抽离竟然让你的身体有些不适应，你还颤动着身体想找回自己的思绪和理智，却听到头顶传来抽绳松开的声音和接近沙哑的闷声。
“我现在疼得有些难受，亲爱的，你可以帮帮我吗？”
…………
卧室厚重的窗帘没有透进一点光如同永恒黑夜，你艰难地睁开眼触碰点亮床头的手机屏幕，发现时间已近正午。你拖动着身体走向餐厅，餐桌上备好的食物下依然压着熟悉的纸条：抱歉，今天有早课。好好休息。
和无数个往常一样，风平浪静。
你会真的相信什么也没发生，如果不是你的下颌还在僵硬地酸痛着提醒你。你甚至不敢碰自己，因为到处都布满了发红的印记和淤青，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哀叹——你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你的腹部因为不自觉的回忆还在痉挛，你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以浇透自己烧干的喉咙，也让身体平静下来。出于某些原因，你一时并不想回卧室躺着，你起床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床单是新换好的，地面都被清理过一遍，窝在沙发观察，客厅也一尘不染，连桌面的花瓶都换上了新鲜的花朵。
精力旺盛。
表里不一。
手机在旁边的方几上震动起来，是你的秘书打来的。
“……联系上了？”
秘书告诉你此前你一直在争取的一个项目对方回信了，对方是知名大企业，如果能拿下这次机会对你的公司来讲不仅仅是高额的利润还能提升声誉影响力。
“回复我这边任何时间都可以。”
你不乏兴奋地让秘书回复，随后去拿出笔记本电脑为这次竞标做准备，休息什么休息，有要紧事要做。
令你意想不到的是，对方甚至不是安排的项目负责人来和你洽谈，你接到的是前往董事长办公室的邀请。
当天你在招待人员的指引下来到办公室门前，你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确认没有任何不妥，由招待人员为你打开了门。
坐在里面等待的中年女人放下了茶杯，在你靠近的同时也起身向你走来。虽然年过不惑但眼神依然明亮锐利，穿着简单而不失风度，面带笑容却同时透着沉稳和不可轻视的魄力。
你面对年长者微弓下身与她握手致意，在你再次开口之前，她的话语先行流出。
“我很珍惜这次洽谈的机会，犬子不日将从学校毕业，我希望他从旁学习，还请不要介意。”
“当然不会，我的荣幸。”你下意识回答完，才注意到站立在不远处落地窗前望着楼外风景的男人，似乎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转过身向你走来伸出手。
你同样和他握手致意，他的手在你们交握时轻轻地捏了两下，引得你心跳都随着鼓动。你感觉你的声音都不是自己发出来的一样，在空气中回响。
“很高兴见到你，小何总。”
…………
你无视了在一瞬间冲击到你的事实，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洽谈之中，直至洽谈结束，你和董事长再次握手告别，董事长示意了一下一直安静在旁边听着的儿子。
“何褚，起来送一送。”
电梯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上下运行的履带声音，你们并排站着却没有任何要交流的迹象。你的头脑开始轮换那些你曾经犯过的愚蠢的错误，还有那些自以为是的想法。
“怎么了？没有想过何褚的何是这个何？”
安静顿时被带着调笑的轻松语气打破，你从自己混乱的想法里抽身出来，思考该怎么回复。
“抱歉。”
你听到一声冷笑，抬头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睛。
“对什么抱歉？”何褚拦住打开的电梯门，让你先出你从他身边走过时他在你耳侧说着，“我是何褚的时候可没听到过你一声抱歉。”
一个令你感到羞耻的想法冒了出来，如果何褚是何长林的儿子，那你能联系到何长林……
“别想了，和我没关系。”何褚敲敲车窗示意你已经到你的车前了，“我是知道我妈要见你才来的，无论是前因还是结果，我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你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做结尾，或者说，是之前的结束太糟糕，老天没有这么轻易地放过你，所以仍没有到结尾的时候。
“你本身就做的很好，一直都是。”
他的手碰了碰你的脸又在你看向他的时候惊醒般收回，放在身侧微不可察地搓动着指节，最后礼貌地笑了笑。
“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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