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院子里,夏去秋来,满目金黄,一阵风来,飒飒做响……
“叶子死了。”
“是树睡着了。”
两个人坐在树叶堆里,埋了半截,树叶特有的香味让人想幕天席地的大睡。
“这个时候,树叶的梗会失去水分,变得韧性十足,两个树叶梗交叉在一起,便可一分胜负。”封遥转着树叶缓缓道。
“这样吗?”
交叉过来的树叶薄薄一片,捏着树叶的手也是那样单薄。
“公子……在树叶上画符文是作弊。”
那树叶受了惊一般,跳进叶子堆不知所踪。
院门许久未开,因院里的人进出并不走门,此时门开,吱呀声响,尤为刺耳。
护卫列队,美人随侧,来者踏步在前,十分嫌弃的扇了扇面前并不存在的灰尘。
两个人坐在树叶堆里,和那边的锦衣华服对比鲜明,院中所见者目光交错,看着昔日天才一朝败落,如今似乎……脑子不太好……
自从封院,南星晔第一次到这里来,推开素色木门,这里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似乎没有任何喧嚣能在这里横冲直撞。
但此前,他以为,这里的灰尘应堆积如山,起码……起码在这里的人,该是落魄沉闷。
但有些人,哪怕经历世事起落,仿佛也只会淡淡说上一句本该如此。
就像此时面前的人,坐在树叶堆里,见人来往,也不过轻瞥一下,转瞬即逝,生气死亦不足观。
可是,如果那样该死的人还没有死,那死去的母亲又算什么呢。
“你前几日出去,是做什么?”
“去寻书。”
“什么书?”
“种花草的书。”
南胥月头不曾抬,捏着身边树叶,格外专注。
“你不该出去。”
对面的默不作声让发言的人显得有些愚蠢,南星晔挥了挥手,几个人将南胥月和封遥围了起来。
侧身而过的风拂起鬓边发,剑鸣清亮,过处留痕。
“你就是那个帮他杀出院子的护卫?”南星晔想坐,便有人给他递了凳子。
“这满院子的人都走了,你倒是有些愚忠,在我蕴秀山庄敢亮兵刃的人确实不多,可惜你跟错了人。”
那个护卫,是个小娘子,她不言不语,动作却快的惊人,连退十人,一剑收尾,直指中心。
“你纵一力当先,打得过十个人,打得过几十吗。”
“自我身前,进一步者,死。”
封遥的眼神中没有波澜,平静得诡异。
“你来是为了打架吗?”南胥月声音淡淡中带了点真疑惑。
“昨天父亲叮嘱我关照你,我自然也是要听话的。”南星晔语带玩味。
“我还真是想看看,如今的你,有什么资格得到关照,上。”
院子外是南星晔培养的护卫,院内是他精挑细选的亲卫,于是,他们敢光天化日之下对这庄中的公子大动干戈……
封遥的眉头还未皱起,树叶芬芳弥漫,大煞红尘风景,刀刀收人命。满目金黄浸染鲜红,如璀璨霓虹。
封遥回头,见草木纷飞中有人独立,肩膀上还趴着一片眼熟的叶子。
南星晔摸摸脸上血迹冷笑:“当真让我猜对了。”
“今日试探完成,还不走吗?”
“你有如此实力,为何甘心躲在院中?”
南胥月轻呼了口气:“不如你猜猜。”
“山有毒蛇,择人而噬,你之前的示弱,韬光隐晦,你了不起。兄长能卜会算,有没有算自己是天煞孤星的命呢,你身边的人早晚都会被你害死。”
封遥的剑柄向前一磕,南星晔前面的护卫猝不及防被拽了过去,被砸了个头破血流。
南胥月有些好奇的看着封遥:“他说的,可能是假的。”
封遥:“我想打他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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