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萌要回去休息一下。
阮晚自己上了楼。
然后作业写了挺久。
阮晚写作业时一心难二用,一支笔,一趴着,题再难点,就陷进去了。
不大动静拔不出来她的那种。
旁边的同学戳戳她,戳了两下。
笔帽戳到阮晚的胳膊肉,见她才迷茫抬起脸来,口罩上一双黑黝黝眼的右边眼角还红肿着,血痂突出。
同学跟她指指外面:“你哥来找你了。”
灯火通明的教室外面是浓重的深蓝的夜色,阮晚视力好的看到靠在她窗前阳台上自矜清冷的阮川的脸。
一副浓浓的哥哥样。
阮晚出去,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许陈仰和徐乐。
许陈仰在天还没开始热的时候就不穿长袖了,仅弯着眼朝她笑,温温柔柔的,白色为底的短袖很少年,阮晚这天发愣发现自己喜欢他外表一切,还很喜欢他弯着眼睛的两根小细纹,徐乐在许陈仰的旁边,则低调开嗓:“阮晚儿你放学干饭有点快了,我们下了课就来找你你都跑了。”
“我看看脸。”许陈仰说。
“……”
阮晚僵住了,站着不敢动。
徐乐还在说:“想带你吃烧烤没带到。”
许陈仰插着兜,微探点身过来看她的眼角。
阮晚都知道他的目光在哪个地方大方的灼烧。
没有一丝别样情绪,旖旎暧昧。
徐乐也探过脸来看:“我看看。”
“……”
阮川黑线把他俩拉开,不明白自己找妹妹关他们什么事。
垂眼睛跟阮晚说:“伤口部位还疼吗?”
阮晚的别样情绪也瞬间消散完了的耷眼皮:“……”
贵族少爷和他的糙妹妹。
阮晚说:“不疼。”
阮川温和说:“那我带你打个电话给你爸,你爸现在在外面,赶也赶不回来。”
为她老班要请家长的事。
“……”阮晚点头。跟阮川去角落。
后面听见徐乐这嘴巴不把门的马上念叨说:“你带我不进去就看看她的脸?”
少年啧一声:“滚。”
阮晚回头。
少年头顶被夜色温柔抚摸。又冲阮晚柔和弯弯眼。
白色校服是发亮的银河,他是星星。
阮川许陈仰他们私底下一商量,阮川妹妹是他们罩着这事要提上日程了,带谁玩不是玩,阮晚还那么乖。
阮川同意。
然而,罩着阮晚这事最出名的不是阮川承认自己有个妹妹,高岭之花的阮川居然有妹妹,而是,高二七班隔壁的隔壁的四班,那放浪不羁,举校闻名的校霸大佬许陈仰,宣布罩着新来的转校生了。
他黑发黑眼,仿佛对自己一张与生俱来的好相貌帅不自知,可又那么臭屁,宣扬热烈是年少人的青春,他拥有青春期里最蛊人的这两样,啧一声,憋笑又挺认真是跟别人这么说:他罩着了。
让大家都对阮晚注意点儿。
阮晚的校园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变化主要来自磁场。
以前班上对待她的磁场是忽视、轻视、不以为意等从没把她当回事的同类词,到现在,班上升腾起一种谁看到她都像在看她眼色的气氛。
好玩、看不顺眼的、和我无关的,远离三尺的态度。
阮晚也说不上这是好还是不好。
但阮晚在这个班适应了有一阵,开始了几乎贯彻她一小段生命旅程的“自洽”
自洽是彻底适应生活里这些她不可控制、没办法的有的没的别样目光,讨厌或针对。
同学们对她什么态度是他们的课题。
她交朋友不强求。
许,罩着她,她还不会被人欺负。
特别好。
徐乐终于在七月末把八抬大轿都难请的阮晚请出来吃烧烤!
阮晚:“……”
阮晚觉得自己很好请。
周五下午的放学正常放,但晚上不用上晚自习,过了七点,阮川许陈仰蒋思饶徐乐阮晚五个人校后门回合,少女除外,少年们穿的校服校裤,一码整齐的颜色在背影一看会分不清谁是谁。踱步去校后门南街上的一家网红烧烤店吃烧烤。
一路叽叽喳喳。
氛围轻松。
去往南街的一条笔直路上是鎏金色的大道,落叶乔木在头上生长繁荣,乔木下人烟不多的骑自行车、走路骑电瓶的都有。徐乐太夸张,给阮晚舞人设有固定偏见,阮晚忍不住和徐乐边走边掰扯:“我没那么难请。”
徐乐挑眉:“你打开微信看看我邀你多少回了你再说。”
阮晚小声说:“你说话没有重点。”
徐乐震惊,一张不丑的脸被他舞成猴,还企图寻求他人证明,夸张说:“我说话还没重点?”
他自认他老有重点了!他妈从不废话!
因为你看他朋友阮川许陈仰就是不爱听废话的人儿!
“……”
阮晚想直说。
又不敢直说。
就说不过他。
首先他理直气壮认为自己没错的语气和表情动作就能打败她。
但阮晚自知的面红耳赤,在阮川他们眼里看来就是较真,她皱着的眉揪着的脸,都表明和徐乐吵的不分上下。
两个渐渐越走越快,往前面小声唠叨。
阮晚扎电话圈的马尾有缕呆毛翘起,较真的终于说:“你那说话一点不大方好吗?”
“我说几个人你每次都不说清楚。”
“那你哥必来,其他人来不来我也不知道啊,你不知道事情没到最后被放鸽子我也冤吗?”
徐乐吐血。
阮晚委屈:“你每回你在干嘛,你作业多吗开头。”
徐乐委屈:“那我不是怕你忙学习今天没时间??”
阮川说她学习刻苦经常作业做不完,不像他闲,他每回邀她不怕耽误她好学生学习,万一考差了怪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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