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最早结束，许汉南考完后就被他哥麻溜赶回去，带哈巴去医院做检查。
下午等江煦考完，许凡和江煦在附近逛了逛，看见路边小吃就走不动道了，软糯绵密的土豆泥淋上汤汁加上肉沫，草莓芋泥小蛋糕，酥脆的焦糖卷……
许凡吃着手上的土豆泥:“你真的不来一口？可香了！这个土豆泥口感特别细腻配上酱汁绝了！我没放辣，你要不要试试？”
许凡挖了慢慢一勺递过去，江煦张嘴许凡喂他，期待着人的反应。
“很好吃。”
“不过，同桌，吃这么多晚上还吃不吃饭？”江煦手上还拎着糕点，铁板鱿鱼，臭豆腐，炸串。难免会担心许凡的胃撑坏。
“你说的有理，再买一个糖葫芦我保证绝对最后一个！”说完许凡看到一个火爆的摊位，让江煦去帮忙等糖葫芦。
自己努力凑到了旁边，是一些陶瓷做的小玩意。钥匙扣，摆件项链手链之类。老师傅纯手工雕刻，成品精致价格也很便宜，难怪人多。
许凡眼疾手快，看中一对可爱的猫狗挂坠，黑色小德牧和黑白美短猫。拿手里仔细端详后，付了钱把挂坠揣兜里。
“怎么了？有喜欢的吗？”
“有，但被买走了。你有喜欢的吗？”
“我对这些小玩意没兴趣。”
“……那，那去其他地方再看看。唉？那边好像有表演！”
许凡兴奋拉着人跑过去，现在人还不多，零零散散的观众都在好奇张望。许凡问旁边的大哥:“大哥，这是干什么的？那筐里是啥？”
“他们这是舞蛇，舞猴的。经常在这表演。”
“他们自己家养的吗？”
“对，每月公开表演一次。”
“那，这蛇有毒吗？安全吗？蛇猴一起上吗？”
“有毒的没毒的都有，反正没出过什么岔子，等会一块放出来你就知道了。”
许凡点点头，偏头看江煦，才意识到还拉着人手腕，江煦也没挣开。松开手:“我们看一小会吧，没见过舞蛇。”江煦摸摸许凡的头，“好。”
台上的人将蛇放了出来，两条黑色蛇扭动着身体出笼，在那人的指导下定点立直。
另一人将小猴也放了出来，先是小猴表演跨圈，踩单轮，跳绳子。引得一片叫好声，而后那人拿出竹笛，引导黑蛇舞动，蛇会跟着笛声的变换不同的形态。
大家感叹之时连连拍手叫好。
“你看，他们还蛮专业的。”
江煦轻拍许凡的脑门:“都是骗人的。”
“蛇根本听不懂音乐，蛇的听觉很不灵敏，他们没有外耳和中耳。
内耳只能听到频率很低的声音。蛇能感受到训蛇人的脚在地上轻拍，一听到有动静自然会出来。
左右摇摆是为了保持能站立在空中，是蛇的本能。”
“不过这是无毒的黑头蛇，挺安全。”
“图个热闹嘛。
“走吧。”江煦要揽着许凡离开。
“砰——”
“——啊！！”台上的板子突然倒塌，笛声停止，蛇受到惊吓开始乱窜，那人及时控住一只，另一只被甩到台下，中间的小男孩吓得呼喊。
江煦和许凡在靠侧边的台前，许凡迅速上前抱住男孩挡住蛇。江煦徒手抓起把蛇丢回台上，转身查看许凡。
“咬到没？”江煦拉着人上下查看一番。
“没咬道，就是刚刚砸背上吓死了，咬到也没事，不是没毒吗？”
江煦语气变得有些冷:“怕还往前跑。”
“那不是条件反射，而且离得近嘛，人家小孩子。”
江煦没理他，表情冷淡。表演人员把场面控制住了让人来道歉。江煦没好气怼道:“看不住就多叫几个人。”说完揽着人就走。
许凡能感受江煦的低气压，试探着:“那咱们回去吧，回去做题去吧。你顺便帮我看看我的竞赛。”江煦皱着眉也不回话。许凡一把拽过人，两人面对面。
“别担心，真没事了！我错了下次不冲动了。”
江煦轻叹一口气:“没气你，你没错。做的很好。”
许凡伸手拂平江煦皱紧的眉:“那别想不开心的了。”看到江煦拎的东西:“我想吃糖葫芦！”
人才终于有了笑意“好。”
————
等许凡考完出来，江煦拿着热乎乎的焦糖板栗烤奶，和司机在外面等着了。远远就看见许凡小跑着过来，头发一颠一颠的。
许凡激动的抱了一下江煦，心头暖暖的。许凡接过奶茶笑眼明媚，两人上车。
“这么开心发挥的应该不错？”
“还好吧，我开心是因为你在等我，还有给我的烤奶。”说着打开喝了一小口:“嘶—”
“怎么了？”江煦有些紧张查看，许凡张着嘴巴，舌头露出小粉红轻轻呼着气，看着江煦指了指奶茶示意。江煦舔了下唇不再看他:“烫到了？小心一点。”
因为要等所有人一起花时间，所以两人没有和大部队一起回。许凡早早收拾好行李，江煦家的司机到了装好行李，就直接来接许凡。把人送回家。
也许是最近的疲惫终于有所疏解，许凡整个人松懈下来加上车内的暖气困意袭来睡着了，江煦将歪倒的脑袋扶到肩上。小声说道:“车开慢点。”
到了地方许凡还没醒，江煦也没着急把人叫醒。要不是出门回来的许汉南看见熟悉的车，也不知道这俩能等到啥时候……
“把我哥给我吧。真有你们的一个不醒一个不叫。”
“许汉南。我对许凡……”
“嗯？”许凡惺忪着睡眼被动静吵醒。
看见许汉南惊讶:“到了？”
“你们怎么都不喊我？”许凡有些不好意思，说完下了车，拿上行李跟江煦挥手告别:“同桌，回去好好休息。”
“好。”
————
许凡靠坐在床上，垂眸思考。正式表白应该准备什么好……
写情书比较有诚意，要准备礼物再把吊坠送出去，礼物的话这个季节可以送帽子围巾。再加一些巧克力江煦还蛮喜欢黑巧。
后天把江煦约出来吃饭，然后表白。他要是拒绝……
那就先当朋友，温水煮青蛙，日久生情！
——许凡的想象
“江煦 我喜欢你。
可能有点突然，我以前也没想过会喜欢男生。虽然相处时间不久，但是感情这种东西一但发芽就会疯狂生长。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江煦把许凡揽入怀中:“其实我也喜欢你。”说完江煦吻上许凡的唇……
许凡嘴角扬起，拍拍自己的脸回神。打开软件选礼物。而后起身到书桌开始执笔写情书，写情书比竞赛题还难，语言不能太肉麻随意，又要表达真心。
江煦我是许凡，初次见面时一眼注意到办公室门口的你，很帅很好看。
但跟你亲近起来好难，后来也是经历了一些事才拉进了我们的关系，在这过程里我慢慢喜欢上了你。
当你对我坦白性取向时我震惊的同时也感到那么一点雀跃。无数个心动的瞬间慢慢汇聚成了喜欢，等到意识回笼感情变得具象清晰。
我想勇敢的追求一次，像你说的，去追喜欢的。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试试吗？
【听雨声】：睡了吗？
【-】：还没，怎么了？
【听雨声】：后天有空吗？有一家评分蛮好的鳗鱼饭。
【-】：你弟也去？
【听雨声】：不，就我们俩。
【-】：好。
【-】：怎么想起来去吃？
【听雨声】：考完了放松放松，已经好久没出去吃了。
【-】：怎么不让你弟陪你？
【听雨声】：他有事情，怎么了我不能单独约你吃饭啦？
【-】：没。
【听雨声】：最近他们再找你麻烦吧。
【-】：没，不知道憋着什么大呢……习惯了。
【听雨声】：江煦，后天我有惊喜要送给你。保密～但是想告诉你。
【-】：好，很期待。
【-】：早点休息，今天你在车上睡得不踏实。
【听雨声】：！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应该不算出格。但你流口水了，我衣服上……
【听雨声】：啊啊啊我错了我给你洗衣服太丢人了，你不许说出去。
【-】：好。
江煦看着手机屏幕笑的温柔。
————
许凡精心挑选几套衣服，对着镜子比划，选了一件中规中矩的白衬衣浅色羊毛羔外套。发型稍微把卷毛定型，整装待发。
拿上礼物袋，和另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盒出发了。路上去花店拿了预定的红色郁金香小花束，提前一个小时到了店里。把礼物让店员帮忙先藏着。
把玩着手机等待在里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给江煦发消息。
【听雨声】：我已经到了。
那边没回复，许凡也没在意说不定是路上当个了。到了时间许凡又发消息
【听雨声】：你到了吗？是不是有什么事？
【听雨声】：在不在？江煦？
许凡等了五个小时……从六点等到晚上十一点。
“先生，我们要关门了。”
“哦好。”许凡有些失神，拿着礼物和花束回家。
说不定他是有什么急事，江煦会不会遇到危险了。人也找不到……
……
另一边的江煦在收到胡旭尧消息时捏着手机，指尖用力手上青筋暴起，手机摔出去，碎的四分五裂……
【微微我心】：煦哥，樊伟那边查出来了账号是……是…许凡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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