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口的一角许汉南低头看手机，终于等到熟悉的人路过……
许汉南语气平静，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江煦，我们谈谈。”江煦撩开眼皮看着走近的人。
“事情我都知道了，所以。”许汉南顶腮语调变冷，停在离江煦两步的距离:“所以你那天对我哥做了什么？！”
江煦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人走近一步挑衅看他:“动手了，骂他不配，想包他，玩他……”
“嘭——！！！”拳头落下的猝不及防，江煦被打的头偏一边，身子摇摆晃荡。又迅速调整站稳脚，吐一口血水，看许汉南的眼神变得凌厉。
许汉南这一拳至少使了八成的力。拽起江煦的衣领:“以后别再靠近我哥，江煦，你没机会了。”
江煦眸子闪了一瞬，推开人，狠狠回了一拳。许汉南早有准备，接住拳头继续道:“还以为你多聪明，也不过如此。”
江煦迅速用另一只手反击拧住许汉南胳膊:“真有意思，你也告诉许凡。以后有多远滚多远。你那宝贝哥哥太无趣，我看不上。”
放开人使出全力还了一拳，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许汉南脸上，冷笑一声:“你们一唱一和的倒是挺会。”
“哥哥找上门还不够，弟弟又来，你哥到底多不值钱。”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当从来没认识过，我对你们够仁慈了，滚吧。”
许汉南不屑的嗤笑，怒火反而平息了大半，不值得，这样反而最好。
“记住你说的话，以后你敢来找我哥。你就死定了。”
江煦看着许汉南的背影心思飘远，心底一抹不可察觉的痛意转瞬消失……
————
“嘶啊—！”
“痛痛痛—”
许汉南疼的直叫，这一拳的力道比他以前挨的打都要重。江煦这狗东西，简直不可理喻，心狠手辣，愚蠢至极。
“疼也忍着！谁让你去找江煦了？”许凡嘴上说着重话手上力道放轻。
“你们说什么了，他这会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他让我们离他远点，说以后当陌生人，桥归桥，路归路。”
“啊！哥你轻点。”
“哦抱歉，他真……好吧他还能说的更难听。”
“哥，比江煦强的人也不少，换个人吧。”
“这件事足以说明他根本不在乎，而且你们接触才快三个月而已，你看到他现在这样还喜欢吗？
“就算事情解决了，以后出问题难道每次都来一遍？你承受的了吗？”
许凡回避许汉南的视线含糊道:“我会好好考虑，少说两句，伤又裂开了点。”
这件事确实创伤到许凡的勇气，他把一切想的太过虚幻美好。
或许真的把江煦的形象想象的过于完美，嘴毒、暴力、心狠，杀伐果断。只是以前没有这么对待自己，我也不确定了……
江煦的温柔只留给亲近的人，一旦出现变故就是极致的对撞。连他的竹马文嘉唯都无计可施，自己又凭什么。
卧室里，许凡摆弄着花瓶里的郁金香，已经开始有些萎靡，几支已经完全耷拉下来。许凡抽出丢掉，其他的仍然精神饱满娇艳欲滴但稀疏了不少。
拿出抽屉里的小礼盒，里面摆放的挂坠和巧克力。把狗狗挂坠绑在哈巴的狗链上，小猫挂坠绑在自己钥匙扣上，炫完了盒子里的黑巧。
很苦，许凡不喜欢但是吃完了。盯着最底下的那封情书发呆……
过了好一会把情书丢回去，盒子被重新放进抽屉。拆开另一个袋子掏出一套黑色的帽子围巾端详。自己带算了，早知道不买黑色的。
————
许凡是第二天下午才来的学校，许汉南还想让他哥休息，许凡觉得请假太多不太好还是坚持过来。
一进教室人就懵了，自己的东西并不在座位上。位置上空荡一片，自己东西全都不见了。
许凡皱紧眉头心里隐隐不安。
江煦也不在座位，肖央转头:“许凡，你被调到前面，和韩硕一起坐了。韩硕同桌才办休学，现在位置一直空着。”
“为什么，班主任定的？”
“不太清楚，江煦好像跟班主任沟通了。说跟你商量过了。”
“我的东西呢？他搬的？”
“对啊，他没告诉你吗？”
许凡收敛情绪:“我知道了，谢谢你。”江煦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看见就心烦是吗？是不是在你旁边你都觉得恶心了？
许凡没动，坐在空荡的桌椅上等着人来。从最后一排都看不到韩硕的位置，韩硕在第二排靠边，空出来的位置靠窗，被挡得死死的。
江煦拿着杯子看见位上的人，淡然走近低头看他:“同学，你坐错地方了。”平静地话语好像两人根本不认识。
许凡攥紧手指，眼尾泛红:“江煦，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凭什么换我的位置，动我的东西？”
江煦凑近人耳边:“昨天已经和你弟说明白了，你应该感谢我还帮你搬东西，别废话，赶紧滚开。”
许凡表情变冷:“抱歉昨天我弟擅自去找你，但你也打回去了，算扯平了。”推开江煦回了自己的“新坐位”。江煦看着许凡后背收紧了握着水杯的手。
韩硕见着来人也不惊讶，看着人眼眶微红眸中略微有所波动，一边起身让人进去，一边安慰:“还好吗？”
“要是不想坐这里，我可以找班主任沟通。”
许凡吸了吸鼻子努力笑笑:“没事儿，不用了。跟你坐一起更好，毕竟和你一起竞赛培训那么久了。”
“坐那边也做腻了，有时候还听不清楚，视线也不好。”
“那就好。”韩硕轻轻勾了下唇。
……
江煦支着头看向窗外，尽可能的忽略身边的空荡。没有了淅淅索索的偷吃声，悄悄的讲话声，沙沙的落笔声，没有许凡。
从前不也是这样，少了谁也没什么……吗？
许凡检查了下东西都没少，简单整理好东西。掏出一颗话梅糖含在嘴里。习惯性递了一颗给旁边
“谢谢。”
完全不同的声音让许凡如梦初醒:“没事。”
别傻了许凡，他根本不在乎。
许凡调整思绪谨慎询问:“介意我吃东西吗？我可能会经常吃东西，你放心，我会开窗通风。”
“当然没关系，你随意就好。”
“谢谢！”
韩硕嘴角上扬:真有意思，竟然这么顺利。韩为你可真了解江煦……
————
韩硕点燃嘴里的烟:“真稀奇，你竟然会来找我？”韩为从来都不待见韩硕这个私生子，韩硕也没给过韩为好脸色。
“哥哥关心关心弟弟不稀奇。”韩为看手机的眼睛都没抬。
“有什么事就说，多看见你一秒我就想吐。”
韩为撇了一眼“弟弟啊，想吐就咽下去。不然你那个病房里的妈可不好会好过。”
韩硕直接把手里的打火机用力甩在韩为的脸上，那人也不恼，欠身躲开:“别着急啊。”
拿出几张照片:“这俩人认得吧，我不管你怎么做，只要让江煦别好过。”
“我要让江煦什么一个人都没有。事成之后，我不会再找你们母子二人的麻烦。怎么样？划算吧？其实也不用你做什么……”
韩硕看着照片里跟自己毫无交集的两人，意识到韩为找上自己的原因。确实对自己没有损失:“好，你保证以后永远都不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是自然。”韩为笑笑，把准备好的东西发给韩硕……
————
放学许汉南马上就来找许凡，看到他哥位置换了也没惊讶，也没问。很好，江煦好样的。
许凡一路上都兴致缺缺，心情低落。许汉南骑车路过一家面包店，停下拉着他哥进去逛了一圈。
许凡挑了些面包，曲奇，甜甜圈。心情终于明朗起来，出门咬了一口面包片:“江煦有什么好的，没礼貌，还不分是非。”
“都擅自把我的位置换了，还不通知我一声？”
“他以为他是谁！他凭什么！”嘴上恶狠狠咀嚼着。
“就是就是，一点也不好。哥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给你介绍，保准让你满意。”
许凡低头:“不知道，看感觉吧。而且……”
许汉南见势头不对赶紧打住:“回家再说，你先吃。”
许凡又激情补充:“反正不要江煦这样的捉摸不透的最吓人！”
“好好好~你放心他以后要想来骚扰你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没有以后了……他已经这么烦我了。我真的，他脑子被驴踢了吗？为什么不信我！
凭什么扣我帽子！换就换，江煦才不配！为什么说我！他和他的朋友都没资格侮辱我！”
“还有那个小人别被我逮到！”
许凡发泄了一通终于觉得畅快了许多……
……
洗完澡，拿起鲜红的郁金香还是舍不得扔，
算了先放着吧，还开的那么好看，花也没做错什么。
许凡又拿出抽屉里的情书……想撕毁，又下不去手。狠心丢在垃圾桶，又捡回来拍了拍。
反反复复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翻开手机停在和江煦的聊天框。记录还停在他想告白的那天，都是自己发的询问，一字未回。
鼓足勇气给人发消息
【听雨声】:江煦，这件事情太蹊跷我们好好谈谈。
刺眼的红色感叹号让许凡脸色僵住，捏紧手指，一顿操作把江煦也拉黑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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