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静悄悄的，哈巴摇晃着尾巴乖乖趴在徐凡身边，眼神担忧不安地看着许凡。凑近蹭着许凡的腿。
许凡低垂眉眼，呆呆的背靠床头抱膝缩成一团。说没有被触动是假的，但是他捉摸不透江煦的心思。
江煦也没做错什么，只是阴差阳错，我们之间已经错过。枯萎的郁金香无法重开，炽热的心回不到最初……
许凡微微叹口气，伸展身体倒在床上，又抓上被子蒙住脑袋。
一会儿又烦躁起身掀开被子倒杯水，指关节用力握紧杯子水溢出来烫到手一抖。杯子破裂，热水撒了一地。
手背迅速泛红，许凡像是没感觉……
“嗷呜汪！”哈巴吓得叫唤一声，许凡阻止哈巴上前，蹲在地上收拾碎片。整理好后用冷水处理烫伤，还好没起水泡。
许凡不得不承认江煦还是能影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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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
许凡一看见桌上的零食，眼睛放光，身体比脑子反应快。已经上手抱着零食袋子仔细盘点，转念一想自己也没让许汉南买这些…
看着怀里莫名其妙出现各种小零食，全是许凡喜欢的软糖，糕点，奶片，巧克力……
单手抱住，另只手掏口袋里的手机，拍张照。
【听雨声】:(图片)什么时候买的？
【听雨声】:你不是跟我一块来的吗？
【通天塔】:哥……你都说了我跟你一块来的，怎么可能是我买的。
【通天塔】:不会是有艳遇了~这么快就有人投其所好了。
许凡看一眼怀里，眼中复杂更甚。转头看向教室最后的角落…对上江煦带有侵略性的视线。
江煦嘴角浅浅的梨涡浮出，目光转而柔和。许凡微微举起零食袋，江煦眨了下眼。
许凡火速转了回去，手中的零食此刻就是烫手的山芋…被许凡放回桌上。江煦想用零食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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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破除云层照的更耀眼，许凡的座位被照的暖烘烘的，许凡正等着人走完把零食还回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许凡拿着东西，转头就看见江煦还在那…江煦正单手托着下巴直直看他。
怎么有种江煦一直在看着他的错觉……许凡尴尬地错开视线，本来想趁人不在偷偷的也不用搭话。
拿着零食袋子走向江煦，垂眸看他，手上把袋子放置他桌上:”不用送我零食，不需要。江煦，我不需要什么补偿，你也是受害者，你没必要对我有愧疚。”
“这些还给你，谢谢你。”许凡说完转身欲走，江煦起身轻轻拉着人的胳膊，许凡抬眼看他又错开。
总觉得江煦现在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那种克制又炙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江煦见许凡避开的动作眉眼间失落难掩:“不是愧疚，你喜欢才想给你。”
“许凡，对不起。”许凡表情松动，微微侧开脸掩饰情绪。
江煦继续说着:“对不起，我失约了让你等了那么久。对不起，那天让你受委屈，对不起我朋友对你的责骂。”
江煦手上收紧力道，语气虔诚:“许凡，你很珍贵，你对我很重要。”
“不是玩玩，我也没有过，我跟文嘉唯没有关系，我承认那天抱他是因为看见你，想故意气你。对不起。”
许凡攥紧手指，舔了下嘴唇。眼尾变红，江煦的话无疑勾起了许凡那两天的记忆。到底他的哪句话真，那句话假？
许凡吸口气，松开手指，深深看向江煦的眼，尽量平静:“我不怪你们，但是江煦，我很难接受。那天的你真的很厌恶我。”
看着许凡有些红的眼眶，江煦神色紧张，双手揽着许凡的肩膀:“是我的错。许凡，我……”
“砰——！！”许汉南把餐盒摔在地上，发出的响声惊扰二人，许凡心下不妙，江煦看向来人表情瞬间变得凉薄。
许汉南上前拉开许凡，挡在他身前。许汉南表情冷漠，两人气场谁也不服谁，无声中对峙。
许汉南顶了顶腮，语气不善:“江煦，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江煦沉默。
许汉南看着江煦嗤笑一声:“呵，那你还记得你自己说过什么吧？还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许汉南步步逼近江煦上手推他:“有多远滚多远？我的宝贝哥哥你看不上？太无趣？想包？想玩？不值钱？”
“我说了江煦，你没机会了。离我哥远点！”尾音几乎从牙缝挤出。
江煦脸色微僵哑着嗓子:“对不起。我…那时抱歉。”江煦反驳不了，许汉南说的都是他的原话，现在他自己都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晚了！有多远滚多远。”许汉南对江煦的道歉嗤之以鼻，转身揽着许凡把人带走。
江煦注意到许凡眼中含泪，自己又把他惹哭了。他听到那些话会怎么想，不仅对他说过，还对他弟说侮辱他的话……
“嘭——！！”江煦一拳打在桌子上，指关节往外渗着鲜血……
那袋零食又回到许凡那里，江煦还留下字条。就当给你道歉，不收就是不原谅我。对不起，又把你惹哭 ，以后不会了。
许凡看到字条的时候心情复杂，以后不会的意思是不会再有交集了吧……
————
之后几天许凡还是会收到各种口味的零食甜点，许凡慢慢接受，不接受又要和江煦拉扯。除了这些江煦没事就在许凡面前晃悠。
出门接水，上厕所能撞上，逛个超市都要让许凡推荐，体育课篮球都不打跟着许凡坐在休息区。许凡被叫办公室江煦就装作顺路去问题……
早上能精准踩点在路上碰见，被许汉南不待见就死皮赖脸说顺路。预判许凡会去的小吃摊守株待兔……
许凡觉得最近碰上江煦的频率，比之前和他坐同桌的时候还频繁。但他有理有据许凡也没道理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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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凡转了转泛酸的手腕，抬笔落下最后一笔。做完套题长舒一口气，稍微难的题目许凡耽误的时间就会很久。很容易死脑筋磕一道题。
之前江煦就说过他钻牛角尖这个毛病……
“同桌？”韩硕浅浅笑笑，歪头看他。最近能感觉到许凡对他莫名的冷淡，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许凡眯着眼装没听到，韩硕也不气，耐心喊他:“同桌？你数学做完了吗？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哪一步出错了，一直解不出来。”
许凡瞥了一眼挑眉，可不就是自己刚刚死磕的那道。重新闭眼假寐冷淡道:“这题我也没把握，没找到最简单的思路。”
“那好吧，没关系。”韩硕扬眉，起了坏心思:“同桌，我做错什么了吗？你怎么最近对我这么冷漠。”
许凡眼皮动了动没睁眼:“你觉得呢？那你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话落许凡撩开眼皮，目光犀利。
韩硕面不改色:“同桌话里有话？”
“你还是叫我名字吧。”许凡也懒得跟他周旋。
韩硕忽然眼神变得阴厉靠近许凡耳边低声说到:“怎么？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许凡用力推开人:“所以呢，所以你这么做的原因呢？只是为了帮你哥报复江煦？那你怎么还能在我面前表现得什么没发生过一样？”
“许凡，你太天真了。有时候挺羡慕你的，家庭美满，兄弟和睦。不用为一些破事提心吊胆的。
韩为给我好处我为什么不做，对我又没损失。而你也没失去什么不是吗？”
“不是你，你当然不会在乎。你还能坦然面对我，你打从心里也没在意过我的处境，但对我来说不一样。你曾经是我信任的人，我从没有怀疑过你。”
“也不相信你是如此冷漠自私的人，如果你是被威胁那我同情你，但并不是，你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
“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韩硕笑的阴狠。
“确实没办法，至少让我认清了你。你装和善的样子真难看。”许凡也不怵他。
两人挑破了这层窗户纸后关系骤降，相看两相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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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为接到韩硕的消息，他已经暴露。江煦那边最近还一直缠着许凡。江煦应该也知道不是许凡干的了。胡旭尧他们动作也是真快……这么快就发现。
敞亮的灯光下韩为那张狰狞的脸上露出狠毒，那天江煦打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臂，一脚踹上面前的茶几。
茶几玻璃四处飞溅，碎片划伤韩为的侧脸。暴怒砸乱身边家具，平静下来，人喘着粗气一动不动怒瞪着前方。
“江煦！！许凡是吧？看来你还挺在意他的。在意好啊！你越在乎我越要毁掉！毁在你眼前，我要让你哭着求我。”
韩为拿出手机翻找电话号码:“帮我绑个人，市一中高三四班许凡。照片发你，活的人要好好的。把人带到我家的酒店，钱好说……”
挂了电话，韩为看着手机上许凡的照片思索着:“谁让你倒霉呢，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江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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