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马上要和他谈工作,周景仪就头疼不已。
两人相互做完自我介绍,布莱恩转头让服务生上了晚餐。
之后他像个东道主,兴致勃勃地介绍着餐盘里食物的加工手艺。
英国的厨子根本做不出好吃的菜。
周景仪对这些不感兴趣,几次想把话题往合作上引,都被他巧妙岔开了。
狡猾的家伙让人捉摸不透,她耸耸肩,暂时放弃聊合作。
吃完一小块柠檬蛋糕后,她的目光短暂地被灯光下的俊脸吸引。
布莱恩有亚洲血统,从某种角度看,他竟和谢津渡有六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除了瞳色几乎一模一样。
布莱恩的瞳色是浅蓝色的,看上去温柔多情。谢津渡的瞳色则是灰紫色的,阴郁沉闷。
男人放下刀叉,身体前倾,支着下颌靠过来:“你刚刚看了我不下四次。”
“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周景仪被他身上的香水味刺激到,后背往后挪了挪,避免与他发生肢体触碰。
“我猜是你的恋人。”他倒了一小杯白葡萄酒,玩世不恭地转了转着玻璃杯柄。
“当然不是。”她纠正道。
“可我见过你。”
周景仪想,之前在科技峰会上,两人确实有过一面之缘。
然而,布莱恩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几年前,他曾在那位自家扑克脸表哥房间里看到了数以千计的照片,正脸、侧脸、远景、近景,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中国女孩。
他只是好奇,多看了两眼照片,就被那可恶的“扑克脸”打掉了四颗牙齿。
那次打架,害的他几个月没出门。
真没想到,照片里的女主角竟然会突然造访伦敦。
昨晚,他收到消息说“扑克脸”被人打了。
事出蹊跷,他派人去查,发现“扑克脸”被人打伤后,又被一个叫周景仪的中国女孩救去了医院。
周景仪……
他抿了口酒,意味深长地看向对面的女孩。
这回可有好戏看咯。
光是想想扑克脸吃瘪的样子,他就兴奋的头皮发麻。
布莱恩抿了口酒,状似不经意地问:“给个地址,明早我让人给你送修改过的合同。”
周氏集团正值转型的关键点,技术层面的革新迫在眉睫。他们本想并购一家成型的科技企业,找来找去一直没有合适的,布莱恩祖父名下有一家企业非常合适,她预备先和他们合作,待时机成熟再表明意图。
商场上,合作是最好的交友方式。
*
推门出去,又碰上大雨。
空气湿冷,街灯昏暗,路上起了一层灰蒙的薄雾,阴森森的,几乎看不到人。
这种天气还挺适合拍恐怖片的。
周景仪没来由打了个寒颤,缩着脖子钻进车厢。
昨晚没休息好,今天又忙碌一天,她困得要死,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回了酒店。
谢津渡毫不意外地被她忘记在医院病房里。
从天黑起,他就在等她回来。
她说,让他乖一点。
他谨记于心,一整天都没有离开病房半步。
他以为她吃晚饭就会过来,但并没有。
人没来,连电话也没打。
十点钟,护士来查房,替他将病房的灯关掉了。
窗外大雨如注。
他在黑暗中胡思乱想,她今晚会和那个男人一直待在一起吗?他们会做什么事?
嗡——嗡——嗡嗡——
手机在床头震动。
他匆匆拿过电话,点下接听。
来电人不是周景仪,而是他那位讨厌的表弟。
“亲爱的表哥,猜猜我刚刚见到谁了?”对方操着浓重的伦敦腔,竹筒倒豆子般往下说,“周小姐本人可比你照片上漂亮多了,难怪你对她念念不忘……”
谢津渡快速理清了来龙去脉,问:“今晚她见的人是你?”
“是啊,就是这样。”
谢津渡咬牙切齿道:“你人在哪儿?”
布莱恩吸着烟,慢悠悠吐出一口白雾,故意刺激他:“我和她在酒店哦,海德公园多切斯特304号房间。”
谢津渡深知这位表弟的为人,这家伙就是个空有一张脸的花花公子,他不信周景仪真能看上他。
布莱恩下了一剂猛药:“她说我长得很像你哦……”
“混账,离她远点!”谢津渡冲电话里警告。
“我偏不。”布莱恩挑衅结束,挂断了电话。
谢津渡极端烦躁,强忍着痛从床上翻身下来,金属护栏被他拉扯得哐当作响。
可恶的家伙,竟敢去碰她。
他要把他抓回来,亲手丢进泰晤士河。
那个时候不该只打碎他的牙齿,应该敲断他的头骨。
谢津渡喘着气,套上鞋,扶着墙往外走。
他跌跌撞撞到门口,被值夜护士拦下。
“你的伤还没痊愈,不要乱……”
话讲到一半,她被男人阴郁的眼神吓住了。
再回神,男人已经踉跄着走远了。
半个小时后,谢津渡站在多切斯特酒店门外的大雨里,面色青白,面容可怖。
门童好意过来递伞,谢津渡没接。
深更半夜,男人一身病号服出现在这里,太过可疑。
酒店安保主动上前询问:“先生,今天满房了,请问您有预定吗?先生,麻烦提供下姓名,先生?”
“谢津渡,我朋友住在304室。”他冷冰冰吐出一句话。
“那请您稍等片刻,我打电话确认一下。”
谢津渡同意等候,却在对方低头拨电话的时候不见了踪影。
楼道灯一格格亮起,潮湿的脚印沿着台阶一级级往上。
哒哒——哒哒——
诡异的脚步声停下。
砰地一声,厚重的防火门被人从一侧打开,冷风沿着空旷的楼道挤上来,无声地消失在长廊里。
紧接着,304室的房门响了三下。
周景仪刚睡下,困意朦胧间,被那声音惊醒了。
谁在外面敲门?
保镖懂规矩从来不会在半夜找她,多切斯特的工作人员也不会这样做。
正要给前台打电话,床头的座机响了。
“周女士,有个叫谢津渡的男人正在找您,安保说他不见了,我们猜测他可能去了楼上。如您不认识他,千万不要开门,我们房间里的电话可以报警。”
谢津渡?他是怎么知道她住这里的?
门板又砰砰砰地响了几声,周景仪挂掉电话,快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
来人确实是谢津渡,他浑身湿透,短发湿漉漉地戳在眼皮上,瞳仁笼罩在一片深灰色的阴影里。
病态发白的肤色,让他看起来像是趁着大雨从坟墓中爬出的尸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突然来了这里?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她被人握住手腕扯进一个冰冷潮湿的怀抱里。
男人前额上的雨水落入她干燥的后颈,冰冰凉凉,像细细的蛇信缓慢舔舐过皮肤,让人毛骨悚然。
惊吓过后是剧烈的心跳。
男人暗紫色的眼睛,鹰隼般在房间内扫视一圈——
布莱恩不在这里。
很好,这真是一场令人愉悦的恶作剧。
“谢津渡……”女孩的声音从心口处传来。
他松开她,眼底盈上笑意,满身戾气顷刻间被柔软的温情取代。
他垂下眼眸,委屈巴巴地控诉:“你没来。”
周景仪不知所措,漂亮的眉毛拧作一团。
谢津渡以一种纯真且无辜的口吻说:“我今天明明很乖,但你没来。”
谢津渡你上一秒发疯,下一秒撒娇,你是在哪学的变脸?[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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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恋|四岁年龄差 |蓄谋已久
毫无心理负担的富婆姐姐&跪地服务阴湿小狗
梁浅和商界巨鳄联姻后不久,病秧子老公突然亡故
死了老公,又要继承了老公的百亿家财,
简直是喜事中的喜事!
送葬那天,梁浅太开心,挤不出半滴眼泪,
只好躲进卫生间对镜滴眼药水,
暗处走出来一个人,声音带笑:“怎么?嫂嫂哭不出来?”
那人是她丈夫不久前才带回家的弟弟——陆随舟
丈夫死后,如何处理陆随舟成了她唯一的心事
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
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很奇怪……
冷冰冰、湿漉漉,像是蒙着一层灰色的雾
古怪的事发生在半年后,
婆婆怕她生活寂寞,给她介绍了男朋友,
每次约会回家,梁浅都感觉床单、枕头、睡衣上多了一股木质香水味——
那是她死鬼老公的房间里的味道……
她惊恐地退出房间,撞进一个冰冷的怀抱,
“姐姐,你看起来很害怕。
要不敢一个人睡觉,我可以去你房间讲故事哦。”
再后来他说:“陆家所有的东西都是嫂嫂的,包括我。”
*
陆随舟不是丈夫陆俊生的弟弟。
那只是一个局。
*
我对你是蓄意接近,也是爱你入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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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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