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结婚到现在,他们还从未好好面对面说过话。
如今他回国了,以后难免要朝夕相处,总不能一直这样针锋相对下去。
他收起弓箭,问她,“我饿了,要一起吃个饭吗?”
明萱擦了擦额头的汗,随口应了声,“哦。”
……
她是入座后点完菜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
她竟然和傅燃一起吃午饭了?还是她亲口答应的?
当时她整个人都沉浸在赢了比赛的快乐中,傅燃说肚子饿了,她刚好也饿了,想都没想就应下了。
后知后觉,她脸上忽然就出现了一抹防备,默默看了傅燃一眼,心想他不会又憋着什么坏吧?
这时服务生敲了敲门,上了两份前菜。
女服务生看起来年纪不大,一边讲解前菜怎么吃口感最佳,一边偷瞄傅燃。
吃饭的地方是俱乐部里开的一家异国料理,装潢简约复古。
包厢里没有窗,只亮着几盏橘色小灯。
傅燃端正而坐,手边的茶杯中徐徐冒出袅袅热气,在暖色的灯光映衬下,他轮廓利落的五官格外矜贵,甚至有几分淡雅。
“谢谢。”
女服务生视线和他对视上,脸颊带着耳朵一起红,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包厢。
还是太年轻啊,才会被他的外貌吸引。
傅燃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随后看向明萱。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带着浅浅的笑意,“你们小女生都喜欢这么盯着人偷看?”
都?
偷看?
明萱目露鄙夷,“这么自恋怎么干脆不打印一张自拍,贴在CBD大楼上。”
她还是保持高冷吧。
明萱准备速战速决,她低头拆筷子,却不小心碰到中指,“嘶”了一声,疼的差点把筷子丢出去。
“怎么了?”
见她反应这么大,傅燃不由探头看了过来。
光线不明亮,仔细看才能看到她白皙细嫩的手指上有一处泛着红。
明萱对着手指左边看一眼,右边看一眼,“被弓尾上凸起的小塑片刮到了,像扎了刺一样疼。”说完,还吹了两口。
小心谨慎的样子,娇气得很,看得傅燃轻笑了一声。
明萱看向他,“你笑什么?”
傅燃坐了回去,语调有些散漫,“你再晚发现几秒,伤口就该愈合了。”
“……”
不会说话大可以把嘴闭上。
“你这种皮糙肉厚的当然和我不一样。”
她白了他一眼,重新拿起筷子。虽然还是痛,但为了不被他嘲讽,她忍。
“我帮你看一下?”
“谢谢傅医生的好意,心领了。”
明萱狠狠戳了下碗里的蟹肉。
这浓厚的枪药味,在傅燃吩咐服务生买来创可贴后,才得以缓解。
明萱绕着手指贴好,草莓熊图案恰好出现在上方。她拿着筷子,开始对营养汤里的鸽子蛋下手。
傅燃问她,“练习的时候怎么不戴手套?”
“有点打滑,而且厚重,不方便。”
这个蛋调皮,总喜欢与她的筷子擦肩而过,明萱轻蹙了下眉。
“你可以试试下三指式弓弦,食指中指无名指一起卡在弓尾下发力,会好一些。”他以一根筷子做示范。
明萱动作顿了顿,看过去,又收回视线,“下次试试。”
她好不容易把蛋夹起来,一个不留神又滚了回去。
筷子使的艰难,指头上憨厚的草莓熊,衬得她此刻的动作笨拙的有些可爱。
傅燃无奈摇了下头,拿起勺子,捞起鸽子蛋,递到她手中。
……他这样会显得她很蠢。
明萱接过,强行解释,“我只是在练习使用筷子。”
傅燃不甚在意,继续道,“你练习射箭的时候最好戴护具,不然很容易受伤,就像今天这样。”
明萱其实刚才就想问他了,“你专门学过这个?”
他想了下,“嗯,算是吧。”
“学了几年?”
“两年多。”
明萱挺纳闷,他怎么出国留学还学这个,完全没意识到两个人竟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
“是个人兴趣爱好?”
“一开始是被逼着学的,后来才开始感兴趣。”傅燃的语气很淡然。
“被逼的……”明萱默默重复了一遍,随即笑了下。
是的,他们都一样。
很多人看似光鲜亮丽,实际上都有各自的身不由己。
就像他们这种人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家族之间的交易,是筹码也是工具。
她记得曾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财阀与子女的关系,就像等价交换。他们给予你锦衣玉食,你就要按部就班为他们谋取更大利益。婚姻不再象征爱情,它是一步更大的棋。”
桌上的手机这时候震动了起来,打破片刻的宁静。
明萱看了眼来电显示,毫不犹豫地挂断。
谁知对方锲而不舍,她一直挂断,对方便一直打。
“你继母打来的?”傅燃没抬头,将鱼子酱涂在晶莹剔透的鳌虾肉上。
又随手将剥好的虾肉摆放在放置刺身的冰上,整整齐齐,像是一种强迫症。
“对。”
明萱没好气地回应,随手夹起一只虾肉放进嘴里。
她被人伺候惯了,压根没反应过来这是傅燃的虾。
傅燃察觉到,也没说话,又慢条斯理剥了另一只虾,“这么急,找你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明萱又顺手夹进了嘴里。
自从上次两家人吃过饭后,冯宛萍三天两头找她,不是劝她搬进新房,就是叫她约傅燃见面。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有时候说着说着自己还能说哭了,活脱脱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继母。明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想对冯宛萍发火吧,听她抽抽搭搭的又不好发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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