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家洗澡时热水碰到都痛,一看,白肉上一片红肿,甚至边缘能看到指印。
痛楚和羞耻席卷宁渺,而她的好友,显然沉浸在别的情绪中。
“哇,没想到他是daddy款的……”程予鹭撑着下巴,“他长得怎么样?”
“还行。”关于这点宁渺要申诉,“我觉得他不是daddy,他就是想教训我。”
程予鹭翻了个白眼,“我也想被帅哥打屁股教训。”
两人又笑作一团。
包厢中一直有点吵闹。程予鹭邀了些朋友过来,自然要带宁渺认识。
大家都是年轻男女,又是一个圈子的,客客气气打了招呼,爱玩的立即组了游戏,输了就罚酒。
热热闹闹的玩过几轮,宁渺有些醉意,又拉着程予鹭到里面的小沙发休息,直到听到包厢门口愈演愈烈的哄闹声。
她站起来,欲往外瞄一眼,不曾想与一个身材肥胖的陌生男子打了个照面。
不惧她嫌恶的眼神,对方酒气熏天的浑浊双眼刹时发出亮光。
“原来你们还藏了个小美人在里面!”
油腻腻的声音响起,那人竟是要闯进包厢敬酒。
经理站在门口装门神一动不动,卡座里的女生都面色不佳起来,有两个富二代男生帮着拦着他,“卢哥、卢哥,给点面子,里面都是朋友。”
“朋友?美女就是卢某的朋友,来来来,一起喝一杯。”这个姓卢的男的色眯眯的眼睛直盯住宁渺,一下又转去程予鹭身上,端起酒杯就要人和他喝。
两个男生面露难色。其中年纪稍长大的男生更为圆滑,他立马拿上一杯酒和卢哥碰杯,“卢哥,来!我文闾陪你喝!”
程予鹭偷偷拉着宁渺的手,凑在她耳边说,忍过去。这个姓卢的家中爷爷是将军,论资排辈比自己未婚夫蒋家的还要高,家中又溺爱,才行事愈发混账。听说曾经当街□□过妇女,没进去。
宁渺酒意飘忽的脑子瞬间紧绷。她攒住好友的手,强压火气,忍一时风平浪静。
文闾陪了好几杯酒,喝完卢哥却不买账了。他一把推开男生坐到沙发上,垂涎三尺盯着两个绝代佳人。一个高挑性感气势逼人,另一个更是天姿绝色,他卢某人今夜要享齐人之福了。
“两位美女怎么称呼啊?”文闾一脸倒霉的坐到卢哥旁边,紧张的盯着局势,不让他更靠近内侧的女生。另一个男生早就因为怕事退到一边。
程予鹭不想招惹他,但她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软柿子。
“卢公子,说起来您应该认识我未婚夫,他叫蒋秉奇。”仗势谁不会?蒋家虽然不如卢家,但也是r市鼎鼎有名的大家族。
果不其然,卢公子生锈的脑子转了两分钟,终于想起了蒋秉奇是谁。他张着肥厚的嘴唇哦哦哦了两句,浑浊的眼球转动,“熟人熟人。你是蒋家的啊……”
文闾看不过眼,又灌了卢公子一杯酒。
“那另一位小美女是谁家的啊……”姓卢的笑得淫邪,今晚性感美女是捞不着了,但最漂亮的这个还等着他带走呢。
“宁家的……”怎么着?宁渺想破罐子破摔。
“她是我妹妹!”程予鹭高声盖过宁渺的声音,宁家太不够看了,说出来可能还要解释一番。
卢公子听这种借口听多了。他分辨的很迅速,“小姐姐你可别骗我,我倒要打个电话问问蒋总你家有没有妹妹……”
刚刚尚且安稳的卡座又如沸石入水,有一个女生甚至趁乱离开。卡座中卢公子与程予鹭两人呈对峙状,僵持不下,却都面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维护表面和平。
只宁渺脸色难看。她一张小脸冷若冰霜,卢公子看了只当美人含霜,心下更是痒动。
两边拉锯一般来回扯,文闾劝酒程予鹭说车轱辘话,势必要卢公子晕头转向的出去。
而他猪眼死盯宁渺,模糊的听出她不是出身世家,更为嚣张放肆。他摆出自认为最帅气的姿势,嘴中胡天胡地的意淫起来,“小美女愿不愿跟哥哥回包厢玩玩?Lily、Chloe她们都在……”
连程予鹭脸色都“刷”的难看起来。那都些是什么人?kelos里能点的货!宁渺无声掐住自己的手腕,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个姓卢的贱货。
而这肥头大耳的猪猡被美女的眼神瞟的浑身酥麻,血直往身下涌,坐都坐不住。一时热血沸腾,他手伸过去起身要拉宁渺。
文闾惊呆在原地,想阻止慢了一步。程予鹭连忙错身想挡住宁渺,被一手推开。
只听一句“闪开!”从身后传来,程予鹭被一股劲推到沙发上,看着娇弱的好友手中握着一瓶巴黎之花,用力敲在咸猪手上。
酒瓶闷响敲过肥胖的手臂,在大理石桌角上磕成碎片。
“好啊,你敢打我!”卢公子恼羞成怒,怒意直冲脑门,恨不得霸王硬上弓。他抓着宁渺一只手臂,转身要抄起酒瓶。文闾眼疾手快,将桌上所有酒瓶酒杯扫落一地,刹时玻璃碎裂声响作一团。见拿不到酒瓶的卢公子就要跨过程予鹭的腿,手臂却吃痛——宁渺用碎酒瓶狠狠划了他一道。
“冷静!各位爷都冷静!”经理闪身入战场试图阻拦,却只见短裙长发的美女脸上溅血,勾起一抹冷笑挥着碎酒瓶狠狠打向卢公子的脸。
“啊!!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拦着这女人!”脸上极度疼痛让卢公子表情扭曲,程予鹭试图拦住打疯了的宁渺,抱住她的腰,宁渺就借力跳起来狠踹向卢公子的□□。
卢公子咬着牙倒了下去。捂着□□在碎玻璃中翻滚,满头大汗嘴唇泛白看着状况就要不好。血迹与玻璃渣子乱飞,宁渺轻轻挣开程予鹭的手,用脚踢了踢卢公子的脸,蹲在他旁边,“以后还敢动女孩吗?”
卡座静悄悄的没人说话。
不知是谁报的警。卢公子先行一步被救护车拉走,留卡座中三人等待警方的安排。
宁渺很愿意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交代程予鹭和文闾,一切都是她冲动的行为。文闾迟疑的说,他会和警方一五一十的描述卢公子的行为,争取正当防卫。程予鹭则愁眉苦脸的打电话给未婚夫,让对方想办法捞人。
“别难受了,来,为了纪念此刻我们自拍两张!”宁渺笑着拉过好友与文闾这个正义的男孩,三人顶着警察的眼神拍了好几张合影。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酒意未消,脸上还残留红晕宁渺看起来容光焕发。
蒋秉奇已经准备入睡了,手机上“宝贝”两个字闪烁。他知道程予鹭今夜在玩,这时候打电话给自己,应当是要接。
边接起电话边起身,对面传来未婚妻难得一闻的虚弱声音,“你能来警察局捞我吗?”
他难以置信的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握着手机安慰,“宝宝,你就在那等我。我现在过去。”
飞速穿好夹克,心中过着需要联系的领导,蒋秉奇边开车边打电话,先是分局局长。
“哎对对对,刚进去的,今晚能出来吗?”他跟五十多岁的男领导陪着笑,却换来“原则来说肯定是不行,但您说这件事,它比较复杂……”
蒋秉奇赶紧虚心求教,对方叹了口气,直言不讳,“你说你未婚妻这,卢公子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卢老爷子刚刚发话来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要严惩不贷!”
蒋秉奇心里一惊。
“……那先这样,我后面再联系您。”两人又打了几句哈哈,蒋秉奇一挂电话,用力揉了下头发。
夜晚的道路车也不少。他趁着红灯翻着通讯录,思考应当求谁帮忙。无论如何,他都不接受未婚妻留有案底,这样,蒋家一定会给他换一个未婚妻。
指尖停留在“赵修垣”上。他顿住好一会,赵家的人情,可真不好还。
Kelos发生这种事,早已闭门谢客。街角惨白的灯光中,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似乎喝多了,拿着手机和朋友闲聊,细看眼神却锐利如斯。
他就是陈寻找的侦探。其他内容他都汇总成报告给老板,唯独今天,他在暗处目睹整场事件,多年私人侦探的敏锐嗅觉让他判断此事需立即上报。他当即给老板发送了事件的详细报告,等待老板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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