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将军怎么来长洲了?”那南汀说着自个儿走进厢房。
没等永修权开口,易寒星顺势坐在她旁边,“这位是?”
“北狄王的小公主。”
“公主怎么来长洲了?”永修权放下筷子,看向她。
“我啊,游山玩水。”那南汀说着晃了晃腰间的铃铛,清脆响亮。
“那将军你呢?”那南汀心里高兴,看着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易寒星正要开口,男人看了他一眼。
“我也…游山玩水。”
“真的吗?”那南汀立即来了兴致。
“你准备去哪里?要不要一起同行。”
看着那南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永修权不自觉的想起来某人,要是能带着她出来玩一玩,是不是她也可以像这位公主一样开心快乐些。
想到这里,男人来了兴致,睨着眼看向那南汀,“你都喜欢些什么?”
突然被这么一问,那南汀一愣,有些疑惑的看着永修权,“什么?什么?”
“哎呀,王爷问你喜欢些什么?”易寒星看着这两人说话温温吞吞的,着急出口。
“奥,我呀,骑马,在漠北草原无忧无虑的骑马。”
“我还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那南汀说着站起身,朝着男人转了一圈,一身叮铃哐啷的,男人注视着她腰间的小东西,不禁开口道:“你腰间的这些东西在哪里买的?”
“这些?”
那南汀说着从腰间摘下一个,拿到男人面前,“这是之前去之修的时候,找人做的。”
“你看奥,它这个是上好的橡胶做的,一般地方做不出来。”
“还有这个,是我在南越自己做的,好看吗?”那南汀说着拿起腰间的另一个小玩意,是一只玻璃兔子,玲珑剔透,耳朵尖点了一点红。
“这个能卖给我吗?”永修权指着那个兔子。
看着小兔的样子,莫名让他想到了沈诗宜害羞脸红的样子。
“这个可不卖。”那南汀将小兔收回腰间,宝贝的护着。
“那你要怎样才肯卖?”
“一百两银子?”
那南汀一听,惊讶的张大嘴巴,他没想到男人能这般,为了她这个小兔子。
那南汀没有开口,一旁的易寒星也一脸纳闷。
“我不卖的,这个是我亲手做的。”那南汀有些难为情。
“如果你真要想要的话,我可以告诉你那家的地址。”
男人抬了抬下巴,易寒星立即起身走了出去,要了笔墨。
要到了地址,男人将宣纸折起来,放进了胸口。
“谢过公主,在下还有些要事,先告辞了。”说完,永修权起身,朝门外走去。
那南汀立即追了出来,“哎,将军,将军留步。”
男人停了下来,那南汀走上前,“将军,我叫那南汀,交个朋友。”
永修权看了眼伸过来的手,并没有伸手,“永修权。”
说完,转身走了。
留下那南汀站在原地,暗自窃喜,这缘分来的就是巧,这下距离她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主子,你怎么看上她那个兔子了?”易寒星边走边问。
男人没有说话,但是心情好了很多。
“明日你去盯盯石门那边。”
“主子不放心?”
“裴翊心思沉,不像他的爹爹,多留意些。”
“好的,主子。”
两人随便逛了逛,便回了。
半个月的时间,按照既定的路线,永修权作为监察使,裴翊作为副监察使带领着车马朝着天祁山脚下行驶着,货运人马这一路喝过去,尝到了天祁湖水的甘甜。
“将军,这天祁湖的水就是好喝啊。”裴翊说着递给永修权一碗。
“一会准备怎么开口?”永修权说着接过水碗。
“你说呢?”裴翊一脸恭敬。
“价格抬高到五倍。”
“五倍?他们能同意吗?”
“五倍的价格和三倍的价格同一支天祁湖支脉,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哪个?”
“奥~原来如此。”
“您这是名明面上抬价,实际上还是我们得了便宜,这样他们肯定还会觉得自己是得了便宜的那一方。”
裴翊说完,发现永修权盯着他看,半晌开口道:“裴刺史想的周到。”
永修权这么一说,倒给裴翊说的不好意思起来。
到了约定地,两人走了进去,没想到北狄王也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位熟人,那南汀一看到永修权进来,激动的就要上前,“汀儿。”那木扎抬头看了眼自己的女儿。
“王上。”两人上前,对那木扎行了礼。
“永将军,又见面了。”那木扎摆了摆手,身边的下人立即请两位坐下,给两人上了一碗奶茶。
“将军可以尝尝这个,配着奶茶很好吃。”那南汀说着递给两人一人一块酥油糕。这是今天临走时,她一听说永修权要来,专门叫人做了份酥油糕。
“王上,货都到了,你叫人去清点下。”看着那南汀这殷勤的样子,永修权喝了一口,他并不能喝习惯。
柏尔钦带人出去清点后走进来,俯下身对着那木扎说了些什么,只见男人一脸欣喜,看向永修权。
“永将军,货没问题了。”柏尔钦说道。
“王上满意就行,只是……”
一听这话,几人立即看向永修权,那南汀不太懂他们说些什么,主动起身挨个给他们碗里添了些奶茶。
紧接着就听裴翊说道:“王上,开采地因为常年受到大川河下游河水污染,好的铁矿是一年比一年少,所以我们原来的说的价要再提高一些。”
几人一听要提价,立即变了脸色,但是裴翊说的原因他们又没法反驳,这话里的意思要是按着原定的价格来,这指不定好不容易谈成的贸易又要出变故。
“永将军,这咱们已经说好的价格,这会改价格恐怕有违承诺。”柏尔钦说道。
“那也只能这一次了,要是不改变,后面的铁矿,我们恐怕拿不出这么多了,除非将污染的水源换了。”
柏尔钦一听,永修权这意思明摆着告诉他,后面贸易的事情不会像现在这般顺利了。
众人沉默。
半响,那木扎开口,“石门所在地是天祁湖流经的地方,天祁湖在大川河的上游,如果开一条支流流经石门,是不是能够解决污染问题。”
永修权和裴翊互相看了眼。
贸易谈成,还是按原来的价格,并且按永修权说的,合理的要到了一条支流。
此番能够谈成,永修权算是帮了大忙,裴翊无论如何也要请永修权去千味居吃顿饭。
两个大男人吃的不多,酒倒是喝了不少,三旬过后,裴翊有些醉了,一向稳重的男人凑到永修权跟前,笑嘻嘻的看着他,“永将军,您这是一直一个人呢,怎么?没想着娶个内室?”
永修权眼神迷离,双颊微红,扯了抹笑容,“你呢?这么多年你不是也一直一个人。”说着嗤笑一声。
“那你这么多年就没有喜欢的人吗?”裴翊说着拿起酒和永修权碰了下一饮而尽。
男人拿着酒碗的手一滞,“你呢?”
“我。”裴翊哈哈哈一笑。
“都去迎亲了,人跑了。”裴翊说着虽然脸红扑扑的,脸上堆着笑容,但是眼神却有一丝苦笑。
两人说完,对着彼此呵呵一笑。
易寒星赶到的时候,两个男人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两人带了回去。
三个月后,长洲的百姓吃上了天祁湖的水,大家高兴坏了,带了好些家里的东西去了刺史府,一大波人退去后,裴翊看着一桌子的鸡蛋和鸡鸭,发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吃。
永修权处理完长洲的事宜,回程的路上顺便去了南越一趟,找到了那南汀给的那个地址,找到了那家玻璃坊。
男人一脚踏进店铺,不大的铺子里摆放着好些精致的玻璃制品,永修权在里面转悠着看着,一会从里间出来一名女子,手里拿着刚做成的一个成品,抬头看向店内的男人,女人一愣,随即上前,“公子是有看上哪个吗?”
男人看着女人手里拿着的蓝色花瓶,颜色很特别。“你这个是什么颜色?”永修权说着手指着女人手里的花瓶。
“这个,公子好眼力,这个是刚出来的新颜色,黛色。”
“你们这里可以自己做吗?”
“公子是想自己做?”
女人看着永修权的样子,倒也不像是那种娇公子。
“这个是个手艺活,稍不留神会烧到手,之前有位女子就自己做过一个,烫到了手腕,疼的直哭。”
女人说完,邀请永修权进到后面,走到烧制台前,侧脸看向永修权,“公子可以先坐着,看着我的手法,先学学。”
拿惯剑的手,拿起这个小镊子来,竟笨手笨脚的,结果就是历经三日,手上烫了好几处水泡,最终将一个完整的兔子烧制完成,比起之前看到那南汀的那只,这只兔子看上去有些忧郁,或许是它本身的颜色所致,还有就是永修权烧制的过程中,脑海里全是沈诗宜落寞悲伤的样子,不知不觉做成了这么一只略带忧郁表情的兔子。
女人看着永修权做好的成品,直夸他学的快,常人一般得五到十天才可以完成,永修权只用了三日,成品看着也不错,虽比不上店里那些精致品,却独有一番气质。
永修权将东西宝贝的放进包袱里,绑在后背上,带着易寒星骑着马儿,飞速的驶出了南越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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