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约我出来呢?我们得是有多久没见了。”齐宴的笑意味深长。
夹起一只圃鹀,烤制的时候小心谨慎,以保证鸟肉的完整性和酥脆的口感,一整小只被齐宴小口品尝。
秦施君开门见山地说,“你家的地下赌场的有一个人,我需要让他负债。”
齐宴吃下最后一口肥美的圃鹀,正中下怀:“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却让我来干。”
“这个违法的勾当,你说我这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能答应你呢?”
“什么条件?”
“哈哈,别着急啊,嗯....让我想想,条件是....条件是.....”
秦施君眼里满是不屑,“是什么?”
齐宴忽地瞧见桌上秦施君正在敲桌的手上的森森白骨间闪闪发亮的钻石。“就你手上的钻石吧!”
秦施君停止手上的作动慢慢把手拖到桌下,齐宴挑眉绕有兴趣盯着她。
“换一个。”
齐宴为难道:“哎,真是让我好难办啊。”
秦施君淡淡地说道:随便你提什么条件。
齐宴笑道:“我看过一个童话,野兽救了男人,让他回家后看到的第一个东西献给他,这样,你以后......这是你自己做的吧,你以后DIY的第一个东西就送给我。”
又补充一句,“不对,是第一次想做的东西送给我。”
秦施君皱紧眉头,像是在思考这句话的可行性,她还是答应了。
“我记得神说凡遵守他的约和他法度的人,神都以慈爱诚实待他。”
秦施君冷笑;“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签协议。”
齐宴:“还是你你懂我。这年头口头协议......”
“什么时候好。”
“什么?就这么着急吗?是什么人让你这么挂念,连我都忍不住好奇了。”
秦施君的脸色瞬间难看,齐宴像是没有发觉还想给秦施君夹菜。
“这桌我请了,你慢慢吃。”秦施君推门就走。
齐宴笑容僵在脸上,手上夹的整只圃鹀僵在空中,随即嘴角扯出笑来,一口便吞下整只圃鹀。
她就是个伪君子,但是又死守着所谓的“道德”。我不过是让她脱掉虚伪的袈裟,在好人堆里冒尖。
高疏允还是和往常一样回家,脑袋里还想着秦施君今天异常的反应。生锈的大门,连钥匙孔也老得不行,高疏允从书包里拿出用透明小瓶装的食用油,滴几滴在孔里,咔嚓——大门被打开,铁门传来的撕拉声,屋内却静悄悄,高疏允下意识想拿出手机的照射,但又在摸到的一刻收回手。地下室的布局她烂熟于心,一点一点向前移动,男人今天好像不在,至少她用钥匙打开卧室的那一刻起,都是安全的。很快,门就被一只穿着人字拖露出黝黑的脚趾给卡住,高疏允惊恐地看到男人浑浊的眼珠。拼命想关上门,但还是抵不上成年男性。高疏允把手伸向书包,死死盯着男人。男人,突然跪下,脸上挤满了眼泪,所有的五官挤在一张面板上,狰狞褶皱。高疏允被突如的架势吓到,差点把包里的剪刀掏出来。男人又开始以前的表演。
“允允,是爸之前对不起你,爸该死。”一边嘴里说着该死一边狂扇自己的脸,昏暗之下,模糊的可以看到暗黄色的脸上暗红。
“爸爸也是人,也会犯错,爸爸知道不该这样,但我一喝酒就控制不住自己。”男人挤出眼泪,高疏允小心地和他保持距离。
“这么多年苦了你,我一想到从前的事就无法想到我是一个人。你妈妈的事的确她有错,可我也有错。”提到妈妈,高疏允就陷入回忆。
“爸爸都快过半辈子了,现在才幡然醒悟。”
“等我还上债,咱们就过回以前的生活好不好?”男人在不知不觉中,一下子都抱住了高疏允的大腿。
高疏允被吓得不轻,疯狂的想摆脱男人的死死钳住她的大腿的双手,“允允,借我点钱,我一定还你。”男人越勒越紧。“我实在是没有钱,十万的赌债,五十万的高利贷。明明再下一把一定……”
高疏允惊呼尖叫:“放开!放开!”
男人自顾自说道:“允允,难道你还想过以前的日子吗,等我有钱了妈妈也会回来,我们一家人一起生活不好吗?”说着秦施君看到男人手上血淋淋的小拇指,男人也注意到高疏允的视线,顿时声泪俱下。
“我还不上钱,他们就砍了我两只手的小拇指。”高疏允尖叫,男人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鬼魂,“你要救我,只要你帮我什么都好说。”在慌乱中高疏允从包里一把掏出一直紧紧握住的剪刀,给了一下。
大腿上力道松懈,伴随男人缓缓倒下,高疏允愣愣地缓慢转过头看着地上的人,不敢置信看着手上滴的血。她后退几步,坐在地上,嘴巴因为情绪而抽动,她飞快跑出家门。
外面的天是黑的,人群却是热闹的。好像有什么节目要举办,高疏允失魂落魄跌撞在人的身上,路人的不满也就只能算了,毕竟这样的高疏允任谁看都像个疯子。
高疏允一路走到警察局对面蹲着,眼神空洞发直,对面值勤的警察留意到她,警察过马路之前她就转头走掉。兜兜转转又到热闹的地方。往空的地方一坐就是个席位。高疏允痴傻盯着台上的角儿,嘴里唱出黛玉来。直至唱完高疏允还保持同一个方向眼珠也不曾移动。所有人都走光,灯也熄灭,直至温度冻僵高疏允的手臂。
高疏允拿着手机的手在发抖,她不知现在该怎么办,联系人上孤零零的,只有大叔和秦施君的联系方式。呼吸不畅急促,还是熄灭了手机。交叉盘坐的双腿已然发麻,她颤颤巍巍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几个短发黄毛不怀好意走过来,对高疏允推攘。
“小妹妹,怎么一个人,陪哥哥们去喝一杯吧。”言语间对高疏允动手动脚。还有一个想摸高疏允的脸,高疏允一剪刀就直冲人的额角。黄毛嗷嗷叫,把另外两个惊恐的就像疯子一样。高疏允看着手上的血,血越抹就越多,她忽然感到手上的刺痛,她发现一件事,她的手掌心好像被剪刀刺破了。仿佛意识到什么,高疏允飞快跑回家,几个男的只骂道一句神经。她慢慢走到房间,本该在地上的男人消失了,只留下一屋的狼藉。原来男人根本没死,剪刀的刀刃被高疏允握住手中,刀柄打到了男人的太阳穴。
老式木桌摊倒在地,露出被腐蚀的桌脚。手写信攥聚一推,好几张拼凑成一个完整的脚印。窄床堆放衣物,还有几件掉在地上。
高疏允胸口剧烈起伏,被巨大的喜悦冲击,坐在地上发出瘆人的笑声。她又掏出藏在角落的存折再一次发笑。笑着笑着都变成哭,她死死把存折攥着,抱着自己终于嚎啕大哭。
高疏允锁上门,扶起木桌,用废纸张垫平桌脚,地上的每一封,信都被高疏允细细擦拭,捡起地上的黑贝玩偶,拍拍灰,给它盖上小被子。高疏允坐在椅上,眼泪一抹。
手机里的两条信息,秦施君和柳官的。高疏允已经无暇顾及。身体尽管累但精神依旧饱满。固定的题量已然成为她的必需品,每每刷题就使她感到安心,有种命运掌控在手里的感觉。
手机里还在放着《在夜里跳舞》,高疏允拉开窗帘,阳光照进发霉的屋子。高疏允脸上都泛着光,下一刻,光包裹住整间小房间,连窗户都透出光,原来我家是住在上面啊.
高疏允醒来,昏暗的四壁,耳机里已经没声,拔掉耳机,揉揉发疼的耳朵。她坐在凳子上睡着了,是了,地下室怎么会有窗户,原来都是梦啊。
圃鹀Pǔ wú是一道国外的菜,由于大量的捕杀,它们的数量急剧下降,所以被禁止捕杀。制作圃鹀这道菜也相当残忍,先是把它的眼睛戳瞎,在放在罐子里,往里面放吃的谷子,这样小鸟什么都看不见,只顾上吃,体重就会快速增加。等待要做这道菜的时候,把小鸟活生生用酒淹死,身体里灌满酒精,可以直接点燃。客人头上蒙着白布,一边祷告一边大口吃着圃鹀,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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圃鹀这道菜在汉尼拔出现过,忘记哪一集了,跟威尔一起吃的。
詩篇 25:10 凡遵守他的約和他法度的人,耶和華都以慈愛、誠實待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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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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