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啊!”那两人中一个女生看起来一脸不爽的说。另一个看起来很窘迫,拉着那个女生:“妮妮,算了算了,走吧。”那个妮妮瞪了我一眼被旁边的女生拉着走开了。我站在原地气的眼前发黑,平复了一会之后我朝着宿舍走去,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和君焕说我们以后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免得那些人乱说,正想着,忽然看见林墨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和谁说话,我有点开心的走过去打招呼:“墨墨,你怎么还在这没回家啊。”林墨正在笑,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月月啊,没事,我就走了。”她转头跟对面的女生说:“那就这样。我走了,拜拜”
她没再回头,我也看出来刚刚林墨那双眼睛里的愧疚和疏离,想到那个妮妮的话,我忽然忍不住笑了笑,或许已经不用和君焕说了呢。
出乎意料,君焕一直对我很好,她没有像林墨一样远离我,她鼓励我,相信我,虽然风言风语很猖狂,但是有人坚持站在我身边,这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我知道董芊芊家里很有钱,而且她那种小太妹的狗腿子很多,但我想我虽然没能力反击,但我有朋友,我再坚持坚持,等上了大学,我离得远远的,她鞭长莫及的时候,我就解脱了。
我依然很少回家,我们宿舍的舍友因为一些谣言很少和我交流,但这反而帮助了我,我更加拼命地扎进学习的海里,我简直恨不得这片海可以溺死我,在这里我不用面对一切刁难和羞辱,我可以得到慰藉,并且我知道这是我爬上天堂的梯子,只要这梯子足够长,我就可以看得到天使和上帝。
“顾月月!等等我。”放学路上我正抽空背着纸条上的诗准备去食堂吃饭,忽然后面有人叫我,我回头,是赵怀安。
他最近老是来找我问题,我其实很烦他,我知道那些题他都会。可是我又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只要我说不行他就一定要问我原因然后说可以等我有时间。说真的,这些富家子弟我一点都不想得罪,我知道我没有得罪他们的资本,而且平心而论,我现在这么被人骂他也是导火索。
“怎么了吗?”我装作面无表情问,“我有题想问你。”赵怀安快步走过来说。果然,我心想,看着他背后走过仿佛吐着蛇信子的董芊芊,我终究是忍不住了:“赵怀安,我知道那些题你都会,你不会的话可以请家教,不需要每次都来问我。”他微微愣住了,我转身离开,但他追了上来。
他在我面前解释着什么,但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是看着那张很好看的脸出神。
我看到董芊芊的时候已经想得到明天又会有人说我不知廉耻云云,想到这段时间我收到的谩骂和挤兑,再想想他坚持来找我,我忽然觉得有点恶心,那些愈演愈烈的谣言他一点都没听到吗,他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被人骂吗,他完全想不到是谁在背后散播谣言吗,我想他是知道的,他都清楚。
他是反对的,那些话他听到了也确实反驳过,可是这只会更加推波助澜的激化矛盾。我明白董芊芊的心思,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们的家境旗鼓相当,他们互相陪伴很多年,她的喜欢和嫉妒都是有迹可循的,他们或许才是本应该在一起的人。
赵怀安他知道我没有能力抵抗这些对于我来说不好的攻击,但他仍然来找我了,因为他清楚不会有人攻击他,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哪怕看得见我的困境。或许他觉得董芊芊为他羞辱我无关紧要,他觉得那是他有魅力的证明,又或者这种被两个女生争抢的感觉他觉得很爽。对于他这种有钱人来说,我可能是独特的,独特的穷,在他看来我和他的生活不同之处都是新奇的,所以即使我明白他不断接近我的意思,但我也看得清这种接近里他随心又不足够真心,这种温室里养大的花朵和我这贫瘠土壤里养的仙人掌本来就不在一条路上,他无视那些难听的话执意要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对我就像是小孩子看见一个新奇的玩具,我所遭遇的对他来说不重要,他的感受最重要。他或许兴之所至,但对我来说,我实在疲于应对了。
“月月,你是因为——”“不管我是因为什么,你确实不应该来找我这句话都是真的,不是吗?”我打断了他的话,有的话说的太明白就是打脸了,我想就此保持距离也算体面。
我看见赵怀安的脸红了,他说:“对不起,我会处理好的。”我看着他微微一笑:“我们保持距离就是最好的处理了,或许谣言止于智者,但是你也看到了,此时这里并没有几个智者。”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说了什么就转身离开了。回去的路上我想等我们保持距离之后,董芊芊不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慢慢的时间久了这些被说了很多遍的谣言或许就会消失了,我就可以继续过我透明人的日子。
后来的一段时间,赵怀安真的没有再来找过我,我装作看不到有人偶尔的目光拼命的学习,依然有人骂我,但是我不予理会,只要不舞到我面前来的我一律装作不知道,当面骂我的也没有几个,我的日子似乎就这样渐渐平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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