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曦霖又站到了这片海滩上,这片遇到他的海滩。但此刻早已物是人非,那天以后两人就断了所有的联系。这偌大的海洋,又有那朵大花裹挟着关于他的信息呢?

为了他愿意做守株待兔的“愚夫”。“说不定就能看到那个喜欢与朋友喝酒的“鱼”被大海冲上岸呢,说不定他就在哪个小酒馆里饮酒听雨呢?”抱着这样的心思,那他业余就去海边走走,碰到要下雨的天气就提醒一下渔民快回家,他们都说“王子和他母亲一样心善亲民。”但城堡中却有另一种声音,“狼子野心。”“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动了继位的想法。而在国王这,他一边欣慰于他的成长,一边惧怕他长成后的羽翼。不过可能是出于对亡妻的尊重亦或是妥协,对于他三个孩子的所有事情都睁只眼闭只眼。

曦霖又做了关于他的梦,在一个个难熬的长夜里穿插着关于他的梦,如果梦醒后是失去,真实与虚幻的落差感,让他不愿意醒来,这样的梦还算“美梦”吗?不过这次的梦与以往梦到与他的过去有些不同,这次的梦各位刺激。梦中两人赤身**,而自己压在了慰熠的身上,身下的他哽咽着但不肯发出声音只是一个劲的流着泪,看上去被欺负狠了,很可怜。而自己非但没有听起来,反而是低头吻住他的唇,将他的呜咽声一并吞入嘴中。他从梦中惊醒,但那具洁白的玉体与沾满泪水的脸庞在脑中挥之不去。思念之痛与浴火之烧让他久久不能安眠。

在另一个城市的慰熠,白天在兼职,晚上给妹妹做饭,陪她写作业。晚饭后他坐在妹妹旁削苹果,“哥,你看起来压力好大。”

“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学不出来我们还有别的路可走。”他边削边安抚她。

“哥,我是说你压力很大。”

他手一滑削到了自己的手,妹妹拿纸包住了他的伤口。

“我……我能有啥压力呀,只是最近事有点多,有些累了,调整调整就好了。”摸着她的头笑了一下。

他们租的房子在学校附近,但房子很老了,连电梯都没有,楼梯扶手上有铁锈,下雨时墙上会掉下来小块的“面饼”,楼梯间的声控灯也有些迟钝,时常要在灯下跺脚才会亮。第一次搬进来时,他有些尴尬的说“楼层可能有些高,每天都要爬5楼……”妹妹无所谓般的说“没事儿,正好可以锻炼锻炼。”

即使出了巷子拐个弯就到了学校门口,但他还是坚持每天在学校门口接送。“其实不用每天接我的。”女孩子嘛还是要多注意点比较好,而且我们出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有些危险。”作为学生的家长,他对于成绩的关注度不如心理健康上的关注,“不要太在意成绩,这只是一串数字”,“学不懂也没关系,尽力了就行”“健康第一”……发了工资也是先去给妹妹买新衣服。“哥怎么又给我买新衣服了?有空也给自己买几件嘛,你那件毛衣都穿的起球了。”“女孩子要富养,别人有的我也希望你有。”被哥哥带大的女孩子也能被照顾的很好。他是个勤俭的人,但还是尽力给妹妹最好的。

早上送完妹妹去上学,自己就骑自行车去打工。这是一家餐厅,中午的人特别多。来人时他是服务员,点餐、端盘、收桌。没人事就去帮忙洗碗。有一天上午他站在收银台旁刚忙完站定,没一会儿就感到胸闷,头晕,然后双眼一黑就晕倒了。旁边的店员扶他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你怎么了?”“你还好吧?”他虚弱的睁开眼说“我没事,只是低血糖了而已……”同事打开了颗大白兔奶糖给他吃,又休息了会儿就又开始工作了。一个爱吃甜食的人怎么会低血糖呢?大概是过度劳累,不吃早饭的原因吧。

下班后去接妹妹一起回家,他做饭她写作业,然后会玩手机或者出去逛逛洗漱完便要上床睡觉了。大概是这个时候他开始抽烟,每当妹妹上床睡觉后,他迟迟睡不着,可能是寂静的夜放大了他内心的感触,他内心深处的思念被放大,想母亲想小时候那个完整美好的家,想小时候的曦霖追在身后叫“哥哥”的时光了。每到月圆之夜就会有噬心之痛,随着年龄的增长痛感被一点点加深,查了资料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反噬”,但解决方法就不得而知了。“会被疼死吗,以后又该怎么办呢?”他抬头试图向上天寻求一个答案,但是上天不语风只是不断的推着云走去玩,他想了很多很多,慰馥葵和曦霖差不多大,都16岁。妹妹15岁是寄宿,当时父亲还在世,需要什么都可以送。放假回来休息就坐车回哥哥身边,但现在父亲去世了。应妹妹的请求,他搬离了原来的城市,租了个房子在学校附近照顾她,办了走读。

“这样学习压力也少一些,挺好的。但妹妹说她大学毕业后要当心理学家,开一个心理咨询所,我以后又该怎么办呢?”如果答案藏匿于时间的长河,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吸完烟后回去洗了把脸,镜子中的自己从10岁起留了8年的黑发,即使每年都会剪,但此刻还是长到了腰处,“如果母亲现在还在的话,她也会吃惊于我的变化吧。”躺上床后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知道自己必须睡,不然明天起床时会很痛苦。可不管怎么告诫自己,都漂浮于清醒的海里,到不了睡眠的岸。

同一片天空下,两个身处异地的人却处于同一种失眠的状态。仿佛在一起的短短一天时间只是一个为彼此制造的短暂的梦。

“如果是与你,我甘愿沉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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