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候不碰她,本候只找你。”
说着他再次翻身而上,南荣屿孝差点尖叫出来,慕容霄掐着他的腰每一下都很用力,南荣屿孝抵着他的手臂很想让他轻一点慢一点,可是如今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扭着头不想看,却又摸到了慕容霄的手臂,他脱掉衣服后,两条手臂上的伤痕更加明显,这不是受伤,简直像被千刀万剐过一样,他是受刑了吗?慕容霄见他盯着自己的手臂,动作愈发狠厉起来,一把掐住他的脸,把他扭了过来:“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你就这么厌恶吗?啊?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恨你啊!南荣屿孝……”慕容霄不知道此刻是高兴还是难过,这个背叛他的人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他心里却很悲哀。
“轻……轻一点可以吗?”软软糯糯细细绵绵的声音飘进耳朵,南荣屿孝知道逃不过了,只能求他不要如此用力,他感觉自己灵魂就要被他撞出了窍,但他这幅样子真是要了命了,慕容霄捏起南荣屿孝的脸颊就凶猛地亲吻起来,脸上留下了深深的淤痕,南荣屿孝仰着头呼吸凌乱地承受着,看来请求他轻一点是白说了,慕容霄的动作依然很粗暴,对他恐怕再也没有温柔可言了吧?他们真的回不到原来了,南荣屿孝闭上眼睛,任由慕容霄摆弄自己,轻一点重一点他已经控制不了了,南荣屿孝不禁地发出了呜咽声,眼角有泪水忍不住滑落,他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慕容霄突然意识到自己一定把他弄疼了,于是又不自觉地放慢了动作,轻轻地抚摸安抚,他们从前在一起时明明夜夜都温存得十分美好,为何如今却这般的不适,那些话又在耳边盘旋,他说他恶心厌恶,可是他就偏偏要这样对他,让他再厌恶也无法逃离,带着恨也带着爱,让这件美好的事情,也变了滋味。
慕容霄心里不舒服,突然停下动作慢慢退出了南荣屿孝的身体,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让身下的人舒服愉悦了,他自己也愉悦不起来,既然如此就作罢,背过身去睡觉,伸手拿过毯子给身后的人盖上。那人正在渐渐调整着呼吸,慢慢平静下来。南荣屿孝很意外就这么结束了,他已经快被折腾得散架,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口干舌燥才被迫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但是嗓子难受得很,他试着爬起来喝水,才移动一下就惊动了身边的人,一把拽住了他:“你去哪里?”慕容霄非常警觉,一副怕他半夜跑了的架势。
“我……我渴了,想喝水……”如今这情况他难道还能跑了不成,慕容霄这么紧张干什么,紧紧拽着他的手臂生疼。
“你别起来了,我给你倒。”慕容霄下了床,点灯给他倒了杯水递到榻上。
南荣屿孝接过杯子就一口一口喝了起来,有些红肿的嘴唇嘟嘟得竟然有几分可爱劲,一口一口吞咽着,清水滑过喉咙,引得脖颈上的喉结一阵波动。这画面看得慕容霄浑身都不能平静:“你喝水就喝水……你……这幅样子……”简直就是在引人犯罪。
身上未着寸缕,只盖着毯子,露出上身美好的线条,皮肤上还有他亲吻过留下的痕迹,墨发披散着有些凌乱,一双无辜的眼睛抬头望着他:“我怎么了?”他不过喝个水,慕容霄这样盯着他干嘛,又做错了什么?喝个水都有罪了?
“你……喝够了没?”慕容霄有些不耐烦,这杯水他感觉南荣屿孝喝了很久。
“嗯!”南荣屿孝喝完递过空杯。慕容霄接过杯子再一看他简直不能忍了,南荣屿孝的嘴角挂着水珠,湿乎乎的样子,他双唇的滋味只要品尝过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滋味,慕容霄觉得自己再忍就不是男人了,捏起他的下巴含过他诱人的唇瓣,这里的滋味实在过于甜蜜,两人难舍难分纠缠在一起旖旎一片,慕容霄把上半夜未发泄完的**在凌晨时分尽情挥洒。
南荣屿孝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房里只有他一人,全身像要散架一样,动一下都酸痛无比,他干脆就躺着不动了,望着床顶发呆,眼前忽然闪过慕容霄的手臂,他很想问他的手臂是怎么回事,可是昨夜他那样折腾他,他怎么也问不出口,连娉婷的下落他都没有机会开口。
南荣屿孝从枕头下摸出祥云项链看了看,自从慕容霄把链子还给他后,他就一直压在枕头下,没想到慕容霄还能把链子给他,那不是他母亲唯一的遗物吗?自从项链回到手里,他就再也没有把它戴上了,这条项链恐怕慕容霄不会希望再出现在他的脖颈上,他只好小心地收在枕头下。
两日后南荣屿孝收到了姚管家偷偷带来的一条手绢,他看到手绢上那差劲无比的绣工,还有一轮新月,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条手绢的主人。
“你见到娉婷了?她怎么样?”
“公子不要担心,娉婷公主一切安好,这是公主让老奴交给您的,请你一定要保重身体,终有相见之日。”
南荣屿孝拿着手绢,又听到姚管家带来的消息,一下子百感交集。
“多谢姚管家,谢谢……”这么久了,他终于有了南荣娉婷的一点消息,姚管家很快离开了院子,南荣屿孝拿着手绢来回确认,总算放心下来,至少她还活着。
夜里南荣屿孝正熟睡着,就感觉有人上了床,从被窝的另外一侧躺了进来,他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他知道是谁,于是假装自己还睡着,自从那日他们缠绵过后慕容霄再也不睡书房了,而是每日在书房忙完公务就到他这边来休息,前几日被他折腾的痕迹还没有褪去,他疼了两天才稍微缓过劲,此刻一点都不想理会他,假装睡觉一动不动。慕容霄躺上床后倒是睡得安稳,没有什么不老实的举动,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南荣屿孝这才松了口气,他转身看到慕容霄睡熟在身边,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管怎么样,是恨也好,是怨也罢,他们又在一起了,他从未想过他们还能这样在一起,离开尧靖的时候,他以为就是永别,慕容霄的睡颜可真美,侧面看过去曲线起伏五官精致得仿佛雕刻品,他看着看着慢慢地也睡了过去。
不久南荣屿孝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亲他,十分轻柔温和,捧着他的脸在他脸上蜻蜓点水啄了几下,轻轻摸弄他的头发,南荣屿孝一睁开眼就发现慕容霄没有睡,正侧卧在他身边托着自己的头,目不转睛盯着他看,南荣屿孝后悔睁开眼了,他又赶紧闭上,但已经晚了。
“醒了?”慕容霄冷冷地问。
南荣屿孝不说话,依然闭着眼睛。
“新月的百姓……”
南荣屿孝猛的一下睁开眼,坐了起来,他盯着慕容霄等着他继续说,神情紧张,很怕听到什么骇人的消息,毕竟新月史书里尧靖曾经在新月屠过城。慕容霄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说道:“放心,陛下善待百姓,没有屠杀,如今新月正百废待兴,一切也在渐渐步入正轨,陛下推行新政只会优待新月百姓,让他们过上更好的日子。”
南荣屿孝暗暗松了口气,国破家亡他已经责无旁贷,如果还害了百姓,简直要成了千古罪人。
“躺下!”慕容霄命令道,南荣屿孝乖乖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心想今晚惨了,慕容霄不会放过他的,只能任由他摆布。等了片刻他没有等来翻云覆雨,而是一个温柔缓和的怀抱,慕容霄把他抱在怀里,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他吃了什么药,靠近就能闻到。
“那丫头的手帕你收到了吧?”慕容霄问,果然没有他的同意姚管家怎么会偷偷去传递这种东西。
“嗯!你别为难她,娉婷还是个孩子,也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了,慕容霄,我求你,如果可以,放了她……”他愿意被慕容霄这样关着,如果能换来南荣娉婷的自由,他认了。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轻柔的呼吸声也变得十分明显。
“你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你的国家,你的百姓,你的家人,你的妹妹,就是从来没有我……”慕容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字一句都带着颤音,南荣屿孝无言以对,他辜负了一份感情,这些他无从狡辩,此刻的沉默让慕容霄心碎不已,心下一片寒意,只好将怀里的人紧紧地抱着,似乎这样把人紧紧拥在怀里,才能得到片刻的慰藉。
这一夜是他们没有针锋相对,没有颠软倒凤,难得的一夜安宁,就像从前一样相拥而眠,听着彼此均匀的呼吸声,带着深深的眷念,南荣屿孝不知道为何的眼角湿润,他还能活着,这样安逸地睡在慕容霄怀里,他的妹妹也活着,这一切在城破的那一刻,他都不敢想象还能有今日,恍如隔世,慕容霄双手搂着他,手臂上的伤口清晰可见。
“慕容霄……你的手臂……”他终于问出了口,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慕容霄好似已经熟睡,没有听到他的问话,罢了,来日有机会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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