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项远难得来一趟城南产业园,去梦影演艺中心看他们新项目的筹备情况。招标公示,梦影拿下了那个青少年艺术节展,也不枉项远专门安排集团嫡系里的项目大拿帮着重新整理竞标材料。而且项远这边消息灵通,梦影的这个活动正好契合明年开春十省市联动的节展项目,两边主办方是一个系统内,联动起来规格就直接升了一级。
梦影背靠集团,老董事长今年不知道抽哪根筋,走了怀旧风,给这个二级小公司打了不少招呼,所以由集团出面调配专业院团的演出资源没什么问题,但是实际细节的执行就……相当烂泥扶不上墙。听完梦影副总还有项目组负责人的构想汇报,项远笑道:“这样吧,建议直接找能力靠谱的第三方承接。演出策划、宣传推广、设计搭建,反正你们以往也都是外包出去,这次也去找,但是必须要靠谱。”
项远觉得如果不把话说明白,这帮“元老”肯定继续找上次掉链子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第三方糊弄着给办了,所以直接推荐了常年承办文旅系统大型活动的艺术总监,宣传推广是集团层面合作的宣发公司,至于设计搭建那边,项远让负责人联系下同在园区的云开工作室。
以前没跟云开工作室合作过,项远还是持谨慎态度,准备先让下面人去谈谈看看。他在会上把话已经讲得很明白,工作也都布置下去,每周会过来听进度汇报,让大家都绷起弦,好好做,做得好就是翻身的亮点成绩,争取让公司进入良性循环,再掉链子就一起打包喝西北风去吧。
在梦影的小楼的办公室看了点别的资料,准备离开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项远关上灯下楼,抬眼就看到对面刚开的海鲜小馆灯火通明,估计是开业酬宾,看着都热热闹闹满座了。项远觉得有点饿,快步去停车场,找地儿吃饭去了。
原本一天也就这么无波无澜地过去了,谁料深夜凌晨被手机振醒,项远抄起来皱着眉头看是谁,竟然是以前离职的秘书小安。这位秘书离职的故事也是说来话长,能力不错,能跟上项远的节奏,本来是想好好培养的,但是这姑娘突然间跟项远表白,然后交了辞职信火速离职。
项远一把年纪也是懵的,所以现在看到这位女士的凌晨来电,项远本能警惕,犹豫了下,怕有什么紧急情况,还是接了,问着:“小安?”
对面女孩也迟疑了一下,说着:“项总,您现在的女朋友,还是之前那位吗?姓温的。”
语气并不善,项远摸不着她的脉,等她继续说,小安情绪有点激动,说着:“那您知不知道她在外面都是怎么鬼混的?我把地址发给您您自己来看吧!项总我碰到不止一次两次了,她是不是欺骗您感情?”
项远大致猜到什么情况,听到辞职的前秘书小安情绪激动地控诉,项远揉着眉心坐起来,都是成年人,他知道温茹平时经常跟朋友聚会胡闹,从小富养长大的姑娘,很玩得开,项远尊重各人生活习惯,不大管,他不是未成年人的监护人。
前秘书愤懑哭诉:“她这种人!自己出来乱搞,扭头就在公司里到处宣传跟您定了婚期,公司里都知道她是您未婚妻的身份,到时候您要是分手,就是抛弃未婚妻的渣男,凭什么啊?项总您凭什么看上这么一个啊?我都觉得我没资格,不敢打扰您,您是不是被这小丫头骗了啊?不婚主义的项总,怎么可能跟这么个鬼混的太妹结婚?凭什么啊?”
喝醉酒的前秘书失去了克制的分寸,心理失衡说了很失水准,很失分寸的话,女人之间的斗争让项远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凌晨哭笑不得,这是他觉得麻烦并且厌恶的环节,他讨厌任何越界的节外生枝。前秘书处于心理不平衡,发来温茹在外面嗨翻的照片,这在项远眼中,是侵犯**的行为,无趣又幼稚。
随后地址也发了过来。
照片里的温茹不像平时那样温婉,跟一起玩的人没有保持必要的社交距离,年轻人有年轻人发泄压力的方式,项远判断着这是不是该去干涉的情况,看了眼时间,将近凌晨两点,也不适合知道了装做不知道,就决定还是要去一趟。
混乱夜场的包间里,温茹那些各种二代闺蜜发小们,有还在抓着麦哀嚎的,有已经歪歪斜斜趴在一起的,冲鼻的烟酒味让早就茶道养生的项远很想转身就走。他挺拔冷静的形象在这里的乌烟瘴气中显得格格不入,几个还算清醒的小孩没有礼貌地质问闯进来的是谁。
深夜不能安稳休息的项远冷冷回答:“你祖宗。”
打电话发泄不满的前秘书姑娘已经不见踪影,喝得迷迷糊糊的温茹挂在一个男孩身上还要拼酒,看向项远的眼睛压根没法聚焦。项远就算知道温茹喜欢出来玩,第一次身处她的这种疯狂趴,还是不太适应。
项远走过去,把温茹拉起来,说着:“时间不早了,散了。”
温茹眯着眼睛盯着项远好一会,借着酒精指着项远喊着:“你谁啊?凭什么听你的?”她抓着项远衣领,确认是项远之后开始大笑,对着身边人喊着:“我男朋友!我男朋友来接我了!史上第一次啊姐妹们!”喊完又开始歇斯底里地哭,骂道:“你了不起呗,平时不是都对我爱答不理嘛?凭什么啊你,你得跟我结婚,我婚房都买了,你必须得跟我结婚!你怎么还不送我钻戒,怎么还不求婚?”
项远把人拉出来,极力忍耐着说道:“适可而止吧,送你回去。”
温茹出去的时候在路边吐了一场,趴在项远车门上哭哭笑笑,说着:“你猜我住哪里?当然是我买了准备结婚的新房!我装修好了你也不去看!你到底什么意思啊项远?你根本不在乎!你谁都不在乎!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人!”
项远知道那个房子的位置,不再跟温茹废话,开车载着人送过去。开门,玄关的灯亮起,项远扶着温茹进屋吗,已经烂醉的人倒在床上就不省人事。
项远安顿好人,脑子里感觉留下了什么映像格外在意,他怔了片刻,折返回刚进门的位置,抬眼看到了那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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