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逐渐变得黏黏糊糊的,在反应过来之后,顾远之将舌头探入林澈的口腔,一点一点地侵/入柔软的腹地。
林澈很快便招架不住,腿一软地往身后倒,顾远之在他要撞到阳台扶手前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烟花燃放过后留下的硝烟味在两人的鼻息间变得越来越浓烈,林澈很快就要在这猛烈的攻/势下喘不过气来,他轻轻地推搡着顾远之的胸膛,祈求他能停下来。却没想到,顾远之反而将他抱得更紧,手也开始往他身上的其他地方探/去。
很快,林澈整个人凌/乱地挂在顾远之身上,而顾远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然后抱着他走进卧室。
之后的事情林澈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自己浮浮沉沉快要晕过去之际,耳边传来细细几句,
“我喜欢你……啊……”
“别走”
“一直留在我身边吧。”
第二天
又是熟悉的刺眼的感觉,顾远之家的白纱窗帘还是没有尽到抵御阳光的职责。林澈难受地抬起手遮眼睛,但眼下什么样的痛苦都敌不过腰上快要散架的感觉。
摸着身旁空无一人的床铺,他没忍住又来了一句,
“操!”
当他扶着腰,一脸怨念地扶着墙从卧室中走出来时,与笑盈盈的端着一碗白粥的顾远之撞了个正着。
“怎么样,好吃吗?”
顾远之歪着个脑袋问他。
林澈坐在床上,半裹着身体,慢慢悠悠地尝了一口,
“还成吧。”
顾远之亲了亲他,偷偷舔掉了他嘴角边的米粒,
“嘻嘻。”
笑笑笑,笑你个头!没看到老子腰都直不起来了吗!
“你没忘了昨晚答应我什么了吧,可不许反悔啊。”
“反悔有用吗,我话刚说出口,你就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了。”
“你昨天主动捧着我的脸亲了我欸,这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林澈仍旧撅着个嘴,全身散架的疼痛让他本能地生出一股怨气。
“那你呢?”
“昨天在床上一口一个喜欢我,还让我不许走,现在全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顾远之闻言二话不说钻进被窝,把林澈往怀里揣,
“当然没忘,我喜欢你,这是认真的。”
他温柔地捏着林澈的指尖,
“那现在,我是你男朋友了,对吧。”
林澈头扭到一边,任凭阳光洒在他的鼻梁和睫毛上,
“嗯。”
顾远之笑了,
“快起来,桌上有你喜欢的热豆浆和油条。”
林澈稍微洗漱了一下,换上了昨天他从家里穿过来的衣服,然后慢慢走出房间。
看到顾远之安静地坐在餐桌旁的样子,林澈心里忽然产生一股莫名的悸动,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他鬼使神差说了句,
“远之。”
顾远之吃奶黄包的手一顿,
“?”
林澈两手撑在桌上,腰一弯,头低下去和他抬眼对视,
“好吃吗?”
“……”
顾远之以为自己大清早的睡懵了,语言空白了四五秒,待他反应过来林澈刚才叫了什么之后,喉咙里如山洪暴发般传来惊天巨咳。
“呃……咳咳咳咳咳,你……你他妈刚才叫我什么!”
林澈从容地笑了笑,
“远之啊。”
顾远之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整个人霎时原地石化,他本能地感觉到自己后颈似乎有一股寒风吹过。
香气扑人的奶黄包瞬间在嘴里就变得没有味道了。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嘛,问我想叫你什么。”
顾远之这才想起来了,林澈第一次来他家时,自己曾经随口问过他一句想叫自己什么,这人当初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我说等到时候再说吧。”
林澈扭过头来笑眼盈盈地看着他,
“现在就是到时候了,我想叫你远之,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顾远之的脸上直接发绿,活像变身前的浩克,
“当然不行!我靠,你还真敢想,绝对不行!这……这简直是”
简直是倒反天罡,损害公序良俗,破坏中华传统美德,视道德与法律为无物,垃圾中的垃圾,卑鄙小人中的卑鄙小人!
顾远之一想到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小孩不带姓地叫自己就感觉四肢发麻、头晕目眩、人命微浅。
顾远之怀着毅然决然的信念坚决地将这一称呼从娘胎里就地正法,他“唰”地一下站起,
“不行!绝对不行!你想叫别的什么随便你,顾哥顾总都可以,哪怕连名带姓叫我顾远之我都认了,就是不能叫这个!自打我爸死后除了我姐以外多少年了都没人这么叫我,总而言之就是绝!对!不!行!”
林澈面对他一连串输出巍然不动,他仿佛没听见一般,淡定地喝了几口粥,还细嚼慢咽地吃完了一整根顾远之亲手炸的油条。
顾远之在一旁疑惑地眨巴眼睛。
“嗯……这油条味道不错,粥炖的时间也刚刚好。”
“这半个月在训练营呆的也是真够辛苦的,好久没这样好好吃一顿早饭了,每天除了干活就是睡觉,附近能吃的也就是馒头还有袋装豆奶,还真是怀念手作早餐的味道啊。不过最近可能要换个地方住住了,我现在做沈枝的助理可以不用再住在训练营了,刚好房租到期我可以……”
“等等会儿,你房租到期了?还不用在训练营住了?那这好事啊!你搬我这儿来吧,想吃什么吃什么,水电房租全免还有24小时不间断暖气。反正你也答应我了,刚好咱俩可以开始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了。”
林澈抬起头,无辜状地看着他,
“可以吗?”
“当然……”
“谢谢你,远之。”
林澈开心地接受了对方发出的同居邀请。
顾远之“……………………”
顾远之公司里长时间离不开人,因此三天后他就回去上班了,林澈倒是因为剧组休息难得有了一个星期的假期,他趁着这段时间将家里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大年初三是个阳光明媚的星期一,顾远之到了办公室后第一个迎接他的不是崔明泡好的咖啡,而是一通电话。
看清来电者名字的时候,他稍微踌躇了一下,
“喂。”
……
站在门口的崔明不知道老板在谈什么,只好端着咖啡和文件在门外等了将近30分钟。
“妈。”
“程程,大过年的你也用不着这样来回两地跑,就安心呆在你爸那儿吧。”
陆应程把弄着手机,他爸听说他今天一大早赶到他妈住的地方去了后暴跳如雷,现在正对他发作呢。他草草地回复了几个字,然后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收起来,笑着说,
“没事,我晚上会回家里去陪爸爸他们过年的,现在我就想陪陪您。”
叶庭看着大早上开了三四个小时车专程来看自己的儿子,心里有些触动。
这时,陆应程的手机又响了,但这次发出声音的是他专门处理工作的那部手机。
叶庭看了一眼,很快说,
“工作重要,你先处理吧。”
陆应程满怀歉意地对自个母亲笑笑,不好意思地走到书房里去了。
Kevin给他发来了邮件。
“陆,您要找的人目前还未发现踪迹,正在全力追查中。”
陆应程看完后面无表情,直接合上电脑,
这时,突然跳出来第二封邮件。
“林澈取得新进展。”
这一回,平静如水的表情激起一丝波澜,陆应程点开了一个链接。
这个链接里的信息非常杂乱,内容囊括了林澈上学时的档案,工作后的证明,还有来北京后的租房记录等等。
陆应程一点一点的往下拉,草草看过一遍之后,他觉得这份信息有些古怪。
他想了一会儿,拨通了Kevin的电话。
“Kevin,你发给我的邮件我看过了,为什么只有高中后的记录,林澈上高中以前的呢?”
“这我也觉得奇怪呢。好像是因为这小子是个孤儿,所以小时候的信息才有些缺失了。”
“孤儿?”
“对对,哦不,准确来说他以前是有父母的,不过10岁那年父母因为意外生亡了。”
陆应程继续翻阅那份邮件,神色晦暗。
“10岁?我记得高中入学年龄应该是15岁左右吧,10岁到15岁中间这五年的记录呢。”
“不知道啊,我去查的时候反正只能从系统里调出来他从高中开始的信息。”
“你有查到他的领养人是谁吗。”
“他好像没有领养人,连相关的福利院都查不到,后来上学了好像用的也是国家给的补贴。”
“这怎么可能,那他怎么活下来的,有资助人吗?”
Kevin这会儿正蹲在户外一个犄角旮旯里嗦着方便面呢,自从他老大突然兴起想要找一个人后,他生活助理的地位可谓一落千丈,现在沦落成私家侦探。明明是一个土生土长的老ABC,大冬天的还得在北京街头啃泡面,早就开始心生不满。
原本林澈就是个附加任务,他根本没打算认认真真查,没想到他老板居然一连串问了这么多问题,他忍不住插了一句,
“不是我说,boss,你这么关心他干嘛呀。”
陆应程被噎了一下,但很快又找回状态,
“你只要回答就行了。”
“这我还没去查……不过,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什么。”
Kevin没有马上回答,但是没过一会儿,陆应程的手机上又传来“叮叮”两声。
陆应程扫了一眼,是几张照片。
“boss,看到我给你发的东西了吗?”
陆应程点开那几张照片,
“嗯。”
“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这个叫林澈的外地人自从到北京来工作后,帮他担保贷款,介绍第一份工作给他,包括他房子的业主都是一个叫陈明华的女人。”
陆应程滞了一下,
“她是谁。”
“一个娱乐公司的经纪人兼副总裁,但是她在四年前突然辞职了,现在是半退休状态。”
“你还查到了什么?”
Kevin觉得自己终于扳回了一局,不免心情大好,
“嘿嘿。”
陆应程没什么感情地骂了一句,
“你别贫。”
“我那天突发奇想查了一下这个叫陈明华的人,你猜怎么着?她将近四年都没有在娱乐圈有过任何动作,一副功成名就、归隐山林的架势,却在三个月前突然大张旗鼓地联系了一个人。”
“谁。”
“这个人你也认识,刚回国的时候和你父亲一起吃过饭的,一个制片人,叫叫叫……什么周倚信。”
陆应程已经走到了窗户旁,用手捻着窗帘的一角玩,
“制片人,这有什么奇怪的?”
“嘿嘿。”
“好好说话。”
“……”
Kevin在电话另一头翻了一个白眼,蛐蛐了一下自家老板,然后毕恭毕敬地回道,
“这个制片人最近刚好有一部新电影要开拍,三四个月前正好是选演员的时候。”
陆应程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内心深处突然传来一种预感,一种就快看到彼岸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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