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言垂下目光,对于允七的话,他既没有认同也没有反对。
允七费力地坐起来,凌君言见状想上去扶,允七一个抬手就给他制止了。
“站那别动,闲着没事儿给我找件衣服去,省的你清醒不过来。”
发生这些事,傻子也该明白了,虽然没照镜子,但猜的不错的话,自己的这身打扮确实够好看的。
连凌君言都把持不住了,要是不赶紧换回来,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事呢。
凌君言今天也听话,允七说完他就真的去找了。
到最后官府也没来人,只能说明那个三爷当真有问题,连报官都不敢。
回晟王府后,允七跟凌君言大致说了下自己套出的消息,然后就不想看见他了,连着两日都躲在房里没有出来。
他一想到那夜的场景,就头皮发麻,遥想当年…也不是,遥想半月以前,自己堂堂晟王府第一暗卫,在茗烟楼被人轻薄了,其中一个还是传闻中的晟王殿下。
这要是传出去,颜面扫地都是轻的,做人都费劲。
允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睛瞪得溜圆,没办法,一闭上眼睛就是凌君言那张脸。
允七甚至觉得不光凌君言要清醒,自己也有必要清醒一下。
正想着,突然听见有人推门而入,允七以为又是萧叔过来送吃的,便嘱咐道:“放那儿就行了萧叔。”
随后便听见食盒触碰木桌子的声音。
允七又说:“走的时候把门带严啊。”
这时,进来的人却开口说话了,“听萧叔说,你每次说的都是这两句?”
听到这声音,允七蹭的一下就从床上蹿起来了。
他定定地盯着眼前的人。
凌君言迎着他的视线,冷静地走过来,“怎么不说话?”
允七想问的是:你今天正常吗?
但又好像不太对。
几次欲言又止下来,凌君言说话了,他问道:“能坐么?”
“啊?你…随便坐啊。”
都给允七问懵了,这整座王府都是他的,他能不能坐还需要问自己这个侍卫么?
结果凌君言就直接坐他床边了。
允七:“……”原来是这个能不能坐,他其实觉得自己好像也可以有发言权。
他往旁边挪了挪,尽量离凌君言远一点。
他的任何动作凌君言都没当回事,他说:“昨日,本王和许清池谈过了。”
允七皱着眉头听他莫名其妙的话,他们之间谈话不是常有的事么,这次是谈什么不得了的事了,还特意拿出来说一下。
难不成是许清池给他甩了,他来问主意来了?
那怕是帮不了,毕竟自己还单着呢。
允七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还是选择认真听他说,万一真有什么大事呢,马虎不得。
凌君言开始往下说:“之前不知是何原因,本王经常会做一些违背自己心意的事,其中包括对许清池的感情,所以本王时常在想,会不会许清池也是如此,所以,昨日便将她找来,同她说了此事。”
允七对此堪称相当惊讶,还真有点好奇许清池对这件事的态度,“然后呢?”
见他如此急着问,凌君言莫名心情转好。
他说:“许清池认真回忆了下从与本王相识至今,也承认说有的时候确实对本王没那种感觉,所以本王断定她应与本王遭遇相似,做出的那些同样是违背本心的。”
允七笑着打趣道:“那你可惨喽,好好的姑娘不是真心喜欢你,是不是感觉很没面子?”
凌君言看着他,认真道:“不是。”
他严肃的样子让允七愣了一下,难道是自己说的太直了,他下不来台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只见凌君言起身去将食盒拎了过来放在床边,又坐下,亲自将盖子打开,露出里面颜色各异的糕点。
允七紧紧地盯着他的动作,这时,凌君言只做平常语气那般说道:“本王只是觉得若今后再按自己心意行事,便不会再觉得亏欠了,所以…是庆幸。”
允七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发现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他别开视线,将轻握着的拳头抵在嘴边咳了一声,也不知道该看哪。
“那什么,我现在还不饿。”
刚说完,肚子就很应景地叫了,声音回荡在这寂静的屋子里。
凌君言看他,允七亚麻呆住,有时候他真想也给自己来一刀。
凌君言自然看得出对方这是下了逐客令,他轻叹一声,将食盒重新盖上了。
“既然不饿,那这些糕点留在这也没必要。”
允七:“?”
凌君言言出必行,走的时候真把食盒带走了。
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住脚步,说:“膳房会做一些新的,到时你若再想吃,自己去取便可。”
话音刚落,“哐嘡”一声,屋子里又安安静静的了。
允七望着门口。
“凌君言…你…可真牛。”
某处
“三爷,这手好不容易给你接上了,日后可得小心呐。”
“多谢神医。”
被称神医的人笑着点点头,接着抬步离开了此处。
何缘目送神医离开,随后溜达到三爷身边,假意关心道:“三爷,你这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还惹到这么个主儿,早就跟你说过佳人虽好,犹需防心,你看你这,唉…”
何缘叹息着摇摇头。
转眼就看见三爷目光狠厉地盯着床头,“今日在此立誓,我尤三爷必报此仇!”
何缘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勾起嘴角,却没让尤三爷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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