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是找不到严公子。”
此刻距允七收到字条已过去一个时辰,凌君言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允七低头望向随手丢在桌面上的纸团,拳头紧了紧。
“等不及了。”
说罢,他站起来,对晴及吩咐道:“你继续派人联系,等找到他,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说一遍,然后听他安排。”
晴及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公子你呢?”
允七道:“我得先去,不能让酒疯子出事。”
晴及听后有些急了,“可你孤身一人前去,不但救不了酒先生,甚至还可能会搭上自己,依我看不如再等等严公子,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知道我自己去肯定救不出来,也知道这是个圈套,但起码能拖延他们一下。再说,那位联系不上的严公子这几天背着我做的,不也得让我见见成效吗,总之,相信他吧。”
允七拍了拍晴及的肩膀,“放心,走了。”
眼看着允七绕开他离开屋子,晴及想劝,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不知怎的,在这一瞬间,晴及心中突然萌生了些许恨意,不是针对允七,而是针对他凌君言。
能留下公子独自一人面对危险,对于公子来说,又能是什么好的归宿。
虽是不满,可晴及最终还是派了人寻找,只不过他做了两手准备,如果真指望不上那个姓严的,他便自己救。
……
祭坛在王城的东南方向,与归山位置相对,从天上俯视而看,祭坛,王宫,归山三者基本处在同一直线,王宫位于正中心。
第越境内地势平坦,归山已甚是少见,王城的东南方更是一马平川,这一路基本没有几处弯绕。
当允七远远望见两个像侍卫一样的人面朝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的时候,他就知道,到地方了。
允七收了收缰绳,让马降下速度,一步步遛到他们跟前。
果然,其中一人直接便道:“是允七公子吧?”
允七看着他们,回道:“是我。”
确认完后,那人又朝允七的来路看了看,嘴角随即一勾,“真是一个人?”
允七坦然道:“不然?”
“公子果然仗义,那请下马吧。”
允七下马后,他们一人将马牵走,允七看了眼那个方向,但剩下的那人指引的却是另外一边,并非与牵马之人同路。
看出了允七的疑惑,引路的人道:“公子安心跟我走即可,不用思考那匹马被牵去何处,也不用想所谓的办法救人,一切都是徒劳。”
他还没说什么呢,这人倒先入为主了?
允七也不惯着他,“你也不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领路的就带好你路。”
那人不说话了。
允七收拢了下心绪,他倒要看看这北堂风禾到底要做什么。
在那人的带领下,周围开始出现零散的房屋,越往里走房屋越集聚,直到看见一个飘着彩带的木门。
原本允七以为这是一座村落的入口,没成想里面反倒没有普通人家了,而这里每走一段路就会出现一个长相奇怪,与人差不多高却不知是何物的雕像,捧着一个球状物,散发着诡异的绿光。
允七忍不住搓了下胳膊。
凭他的直觉来看,这绿球绝对不只是一个装饰物,从前他也见识过不少离奇的东西,但多是人刻意装神弄鬼,而这个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换句话说,‘世界规则’这个词竟通过这东西闯进了允七的脑海。
这里,真的跟现实世界一样吗…
他正想着,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叫喊。
“哎哎哎,求你了,别!”
允七一下就认出了这是酒疯子的声音,他当即向着声音传出的位置冲了过去。
“哐嘡”一声破开门。
正好看见北堂风禾将酒疯子的手按在桌上,手中举着一个匕首。
“住手!”允七大喊一声。
北堂风禾转头看过来,见是允七,他直接就松开了酒疯子,笑意染上眉梢。
“阿七来啦。”
脱开束缚的酒疯子瞬间瘫坐在地上,看着允七差点没哭出来,又担心允七怨他,所以再害怕也没敢出声。
允七目测酒疯子没受伤,才对北堂风禾说道:“你想干什么?”
北堂风禾悠然回道:“这不是等阿七你等得有些急,所以想找东西催催你,不想没用得上。”
就在这时,允七的身后突然围过来四个人,允七侧头瞥了眼。
这些人没立刻动手,允七也就暂时没管他们。
他继续对北堂风禾道:“叫我来的目的不打算说一下么?”
北堂风禾思考了片刻,道:“明日正式举行祈福仪式,想邀请你观礼。”
这话真是搞笑了。
“我人都在这了也不说实话吗?”
“阿七啊…”北堂风禾迈开步子,逐渐靠近允七,“我愿意找个理由应付你,你为什么就不愿意信以为真呢?”
允七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为你自己编织了什么东西,不说就算了,别在这搞施恩这一套。”
心中的某种谎言被拆穿,北堂风禾的脸附上几分不悦。
他点了下头,曾经的温润消失不见,代替的是**的威胁,“好,阿七,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你还能如此有骨气地说出这番话。”
接着还没等允七说什么,他就命令那四名手下将人带下去。
而他们去往某处的途中,无论是身穿甲胄的看守,还是身穿布衣的劳工,一见他们经过,全都虎视眈眈地看过来。
但只要允七和他们其中的谁对视上,那人就会即刻撤开视线。
难道这些人都是伪装的?
允七也看到了那所谓祈福仪式的祭坛,除了规模大些和那十几步一见的雕像,其他与普通祭坛没什么两样。
祭坛周围的这些房屋看起来要年久得多,果真如晴及所说,这祭坛恐怕已经准备了不止一两年了。
随后允七便被带到了一间屋子内。
进去后,门便被上了锁。
不一会就有人来传话:“允七公子,我们王子说了,酒先生年事已高,喜得清净,就不来和你同住了,王子说话算话,公子无需担心,哦对了,还有,解药酒先生已经给过王子了,莫要再想以此做文章。”
难怪之前北堂风禾丝毫不急,原来早就想好对策了。
允七观察了眼屋内,所有窗户都是封死的,他和酒疯子被分开关押,也无法互通消息。
继祭坛完工之后,晴及曾装作劳工安插在这里的人也基本撤出,看来只能等明天见机行事了。
晚上
有一人趁着夜色遮掩,偷偷溜到允七所在的房屋外,门口有人守着,巡逻的队伍也一队接着一队,他也只好放弃靠近了。
转头到无人的角落放出了一只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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