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招过了，夜明珠也有此香。”宋濂懒懒道。
孙亦尘放下盒子，“花纹却似乎是西域番邦罗纹。”
“这种盒子我家也有。”
孙亦尘闻言偏头看他。宋濂却避过他的眼光，顾自踱步走开，边走边道：
“京城王公贵族间比较流行这种外邦样式，这两年胡商贸易频繁，民间世家公子或富贵人家有也不稀奇。也符合李道这种纨绔子弟的身份。”
宋濂走到窗边，推开窗，用手摸那窗棱，道：“门窗皆完好无损，没有异样痕迹。花魁独居一楼，没有隔墙之眼。楼高无树，不易藏身。忘轩兄，这些线索你也知道了，可以走了吧？”
孙亦尘没作声。
“下面该是官府查案的环节了。赶紧撤了吧。”宋濂负手环顾窗外，并不转身。
“你在等那老鸨。”
宋濂默不作声。
孙亦尘心知这逐客令下得干脆，但他还是沉默。
两人居然就这么干站着。
窗外的风吹起了屋内的落纱，血腥之气也淡了。宋濂袖口微动，额前碎发翻飞。“我说忘轩兄，你该知道，你帮不了什么的。这只是一个小案子，很快就水落石出。”
四下皆静，风声渐息。孙亦尘当了一会儿石柱子后，终于道：“案子既是你办……我等结果。”
说着便退出门去。
宋濂背对着他，不置可否地一哂。
孙亦尘出阁门时，那小厮迎上来，道“那位公子怎么没和孙先生一起下来？一会儿妈妈就要回来了！”
孙亦尘道：“宋大人查案，自然要查清楚再走。”
小厮哑然道“宋……宋大人？哪个宋大人？”
孙亦尘：“新任同知，当朝探花。”
小厮愣在原地。“那个新近传言的丞相二公子？居然在楼上？”
孙亦尘走在街上，时值正午，江南冬日的阳光温暖轻柔，他心里却凉意一片。
宋濂的意思他懂，但是这件事却远没有那么简单。
掩盖在海腥味下的那股奇香，一经宋濂点化，就让他蓦地头晕目眩起来。
归落阁。云沐霄。
融融暖屋里，白衫纤指间的幽然冷香。
真的有人看吗？
那个，很惭愧地说，我可能要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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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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