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远和邵康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夹起轻薄透亮的生鱼片。
忍不住惊叹,“邵康,你刀工居然这么好。”
明明是夸赞,邵康干嘛面露难色还不断看向陆修远。
“莫不是我夸错人了?”
邵康尴尬笑笑。
“是修远阿兄的手笔?”
我夹起,“晶莹剔透,薄如蝉翼。修远阿兄真厉害。”
“快尝尝,生鱼片就要吃这份鲜。”
郭敞端来羊肉。
不是说方圆百里都无有街市嘛。
“哪里来的?”
“二爷有命,不敢不从。快马五十里外一农户院里买的。”
明明码成小山,郭敞还在那可惜。
“不过就剩这半只了。”
这半只羊,一别院的人吃都足够。
晚饭用完也才酉时末。
趁着天亮,郭敞帮我熏屋子。
“怎么是你?”
“邵康见不得厨房以外的烟,姑娘的闺房,二爷也不可能派其他小厮来啊。”
艾草确实熏得人够呛。
我站在门口都忍不住咳了几声。
“姑娘快出去吧,这儿有我呢。”
见邵康从书房出来。
我询问,“怎么熏起屋子来了?”
“荷花坞紧挨着荷花池,公子说前两日夜里您就被蚊虫扰觉,今日好不容易好些了,又赶上下雨。”
“公子怕姑娘睡不好,特地把潮湿的艾叶烘干,给您熏香来的。”
郭敞推开门,身后全是烟。
那叫一个云雾缭绕。
邵康咳嗽皱眉,“不是让你熏香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走水了呢。”
“走水?这荷花坞就在荷花池中央,哪儿走水,这间都走不了水好嘛。”
我被两人逗笑。
邵康也缓了缓语气。
“我是问你怎么熏的乌烟瘴气?”
“好家伙,你也不问问我是怎么在里面忍这么久的。”
“不是说好熏香嘛,是适可而止,不是让你吞云吐雾。”
“我在里面手灭蚊虫,不下五次,不好好熏熏,哪里能见效?”
我乐不可支。
见他俩关上门窗走来,我也缓和好了。
“多久后我能进屋?”
“再过两刻便能开窗了,我已把姑娘的床帐放下来,待风吹散艾烟便能进了。”
“多谢。”
他们也向我还礼,“姑娘客气了。”
“怎地也不见向我道声谢。”
邵康低语,“艾叶是公子清晨摘好,又用泉水洗净,焙干才交给郭敞熏香的。”
说完,邵康就示意郭敞。
郭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邵康带走。
我屈膝间就被陆修远扶起。
“谢过修远阿兄。”
等待期间他让我到书房歇着。
窗前,明月当空。
我不由得想起祖父。
又怕他察觉出我的失意。
抿唇笑了笑,“倒是映照出李太白的诗句来。”
“是啊。”
别院里很大。
可内院里就只有陆修远、邵康、郭敞和我。
晨起看书抚琴。
用完餐,想到还未来得及给国公夫人和少夫人绣制手帕。
好在还记得她们挑选的花样。
我绘了图,陆修远问,“哪个是母亲选的?哪个又是长嫂喜欢的?”
“画完的那张,微雨兰草是国公夫人中意的,这张踏雪红梅是少夫人钟爱。”
“样子配色都极好。只是这别院里有针线吗?”
昨日邵康带我去过库房。
“不只有针线,还有丝绸和金线呢 。你这主人怎么比我对这儿还要陌生。”
“既然这么齐全,那我刚做好的手绷怕是也没多大用处。”
我欣喜,做刺绣有手绷可方便太多了。
“手绷?你做的?”
“不知你习惯用什么形状的,这一圆一方你先用着看看,钟意哪个我就再做个来。”
“有手绷可事半功倍多了,有这两个就够了。”
“做是做了,不过是个大致模样,你用着不便尽管告诉我。”
“还得麻烦你件事。”
陆修远站在库房,看着这些个布匹。
“居然这么多。”
“颜色我选好了,只是这料子不同,想让你端详一番。”
陆修远询问我,“能否得姑娘好礼相赠?”
“帮令慈端详,你还讨要礼物啊。”
“这可不一样,是你承诺她们的,碰巧是我家人罢了。”
“说起来也算你节外生枝我才得去贵府做客。”
“难道你不喜欢去我家?”
他这话问得奇怪。
“我是说,绣帕起因是你不小心掉了帕子让令慈看见,如今我是怕选的料子犯了府上什么忌讳,反倒惹得你家人不悦。”
“那我先听听你打算选何颜色?”
“雪青配微雨兰花,素色搭配踏雪红梅,如何?”
“相得益彰。”
见他淡然失落。
不就是份礼嘛,只要我能给,“阿兄想要什么?”
他双眼有神。
“我讨,你便给吗?”
“看看我给不给得起。”
“给的起、给的起。顺带着给我也绣一个就是了。”
我看向他,“你可知女子送男子手帕是何寓意?”
他不语。
我才想起来国公夫人与少夫人那日行径。
莫不是,国公夫人误会了什么。
“这帕子我绣不了了。”
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住我手问,“为什么?”
“令慈许是误会了,待阿兄归家,与国公夫人解释清楚,想必不会怪罪兰泽出尔反尔的。”
说完,我从库房逃了出来。
一路小跑到荷花坞,赶忙关上门。
郭敞每隔两日就帮我熏香。
瞧见我跑来,他赶忙提醒“姑娘,这烟还没散完呢。”
陆修远随后追来敲我房门。
“出来。”
熏得人流泪。
他还在敲门,“五妹妹。”
我上好门栓背靠着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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