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云起

吐了核,“我哪儿有这渠道,还不是沾了某人的福。”

韵蝶阿姊疑惑。

阿兄看向我。

“护国公府送来的?”

“是啊,今晨连同这冰鉴一同送来,你们再看看,这边是什么?”

“葡萄?”

韵蝶姐姐若有所思。

“方才,好像是我多虑了,怪只怪我未曾见过这位准妹夫。”

正说着,陆修远就来了。

身后的邵康、郭敞领着小厮,搬来四缸冰。

“知你怕热,我让人密封了送来的。虽化了些许,却也算得上凉爽。”

韵蝶姐姐悄悄靠近。

“总听旁人形容他风流倜傥,如今一见,果然玉树临风、修伟俊逸。”

“阿姊,你方才可还劝我谨慎,怎么就立刻转了态度。”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阿姊当初应允与我阿兄的婚事,可也是因为这爱美之心?”

“承认的话,会显得我太肤浅,但确实顾虑到了这方面。”

我俩相视而笑。

正帮我俩剥荔枝和葡萄的两人看向我们。

阿兄问,“又说什么体己话呢?”

“总之不是坏话。”

韵蝶阿姊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阿兄。

而陆修远还不明就里地坐在那。

“你方才不是好奇站在藏书阁上的园景嘛,我带你去看看?”

在我不断示意下,陆修远总算是明白了。

“好啊,长兄、柳姑娘,陆某去了。”

还生怕我阿兄不答应似的。

竹薇放下手中的酥山就要起身跟来,不光她们姐妹,郭敞、邵康也紧随其后。

“我带陆阿兄去藏书阁,你们姐妹不用跟来。”

他则是眼神示意郭敞、邵康退下。

一进藏书阁,清凉不少。

“夏日在这儿倒是舒爽。”

我环视四周。

“怎么啦?”

右手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悄声。

他在旁边帮我又是推开柜子,又是打开暗格。

“什么东西,藏得这么深?”

“你拿出来就知道了。”

他摸到,“好像是个坛子。”

“取出来吧。”

一打开就透着一股子醇香。

“酒?”

他喜笑颜开,“是哪位阿兄的?藏的这么深,也能被你发现。”

“长兄的。”

旁边柜里还有干净的碗碟呢。

我拿来竹制酒提子取了一点放进碗里。

品了一口,“果真不错。”

又取一次,把碗递到陆修远面前。

“你尝尝?”

“这……”

“嫌弃我用过?”

“当然不是,这是你阿兄爱物,咱们不问自取,是不是不太好?”

“放心吧,不到酉时他不会来。”

“那要是到了酉时呢?”

“他会送阿姊回柳府,三兄好不容易回老师课业,机会难得,我就喝一点点。”

陆修远无条件信我。

他一碗我半碗,结果喝到第五碗,我头就开始晕乎乎的了。

“朝朝?”

“嗯呢。”

“你是不是醉了?”

“没有,清醒的不得了呢。”

他居然笑我。

“不许笑,最近好多事,你也来凑热闹,我就喝一点点,不妨事的,阿兄心里难受也这样。”

“你、第一次喝?”

我点头,“之前两位兄长总有一个在,今日好不容易的机会,当然要做我一直想,但又不敢的事。”

“为什么?”

“有你在啊,不能连累竹栀姐妹挨罚,可若只有我自己,怕醉了没人管我,你就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

“你不会挨我兄长的罚,顶多责备你没有看顾好罢了。”

“那你呢?就不怕挨罚了?”

“我阿兄才舍不得呢。”

他怎么靠到我身边来了?

“不行,授受不亲。”

“我扶着你坐稳。”

“坐的好着呢,不用你扶。”

“好好好,我不扶。”

我走向楼上。

“我第一次来,你带着我好不好?”

拉住他手。

“你上去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这边,你打开。”

陆修远看后问我,“你来过?也看过?”

我点头。

这上面看,“菊园离别院很近,但。走起来怎么觉得很远。”

他拉着我双手,“以后不会远了。”

我跑到另一边,“这里、这边欣赏日落最好了,还有这个软榻,清晨时躺在上面,日头渐渐升起,阳光洒落,清风徐来,再见菊园里亭台错落,最好不过了。”

陆修远拉我坐下。

“那我们就在这儿看日落好不好?”

不知怎么地,觉得疲倦起来。

眼皮越来越重。

侧身靠在软乎乎的垫子上迷迷糊糊睡下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甜甜的,我凑上去,吮吸蜜糖。

“朝朝,你可在意方才的吻?”

摇头,“陆修远只是轻触,没关系的。”

“会不高兴吗?”

继续摇头,“他不讨人厌。”

不知道过了多久,“朝朝,日落了。”

“嗯?”

睁眼,他居然在我身边?

刚动弹一下就被搂紧。

“快看。”

看着日暮晚霞,他说,“方才我被人。轻薄了。”

“啊?”

“看吧,某人醒来便不认了。”

“我哪有。”

“哦?我只说了某人。”

“这里除了你我,还有谁?”

而且我很怀疑他在诈我。

“我怎么可能?”

他食指和中指滑过唇瓣,又轻抚过我的。

“可想起些什么?”

“方才不是糖霜?”

他看向四周,“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的?”

我震惊愣住,某人抚在腰间,紧接着唇齿相碰。

怔愣间,被轻柔温润的攻陷。

他时而停顿下来问,“为什么丢下我独自前往澄县?”

明明发问,却不让我回答。

“为什么留下清醒的郭敞?”

“我……”

“连我的佩剑你未曾带走。”

未完的语句一次次淹没在清甜桂香里。

身后的手腕被他戴上了什么。

“这是?”

“这是祖母留给母亲的,本是一对玉镯,另一只在长嫂手上。”

“太贵重了,我不能……”

熟悉的清甜从他唇上而来,和昏睡中一样的荔枝香味。

我刚才还真、如他所说,那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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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肆小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