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宁无双做了个有趣的梦。
梦到她回到悦闻馆上课了,她与宁曦宜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第二排坐着大皇子宁曦真和三皇子宁曦直。讲台前的老师拿起一幅画作问道:“这幅画是谁画的?”
宁无双一看,不正是自己画的潦草版牡丹图么?
她下意识地以为老师要批评她了,胆怯地起身,“是我画的。”
岂知老师满意地笑了,摸着山羊胡子道:“很好,你画得很好啊!鬼斧神工!”
跟着,四周的人也投来认同的眼光。
她自梦中乐出声来,睁开惺忪的睡眼,天好像亮了。
“孚孚!”她叫猫儿。
猫儿这个时候通常就会兴奋地跑到她的面前,它起得可比她早呢!
但听到她的呼唤,只有两名宫女先来到了内室,伺候她更衣。
等到她梳洗完毕、打扮好了,也没见到孚孚。
“我的猫儿呢?你们看到了没有?”她问殿中的宫人。
青雀已经去找了,稍后,他回到殿中,带来一个伤心的消息:“公主,孚孚它误吃了老鼠药,死了。”
“不是真的!”她霍然站起身,问:“它在哪儿?”
“我带你过去。”青雀的心情也很难过,他将宁无双领到殿外,就在前面的过道边儿上,躺着四肢僵硬的孚孚,嘴角流着红黑色的液体。
“……”
小院
吃完早饭的梦沧澜手持一把宝剑正在晨练,凭借着记忆中的感觉,让这具身体将上一世即未来十年会习得的剑法提前一点一点融会贯通。
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冲着这边而来,他眼风望见,来的人是那个看他不顺眼的青雀,于是有意想挑衅一下这个娘娘腔的家伙,他手腕一转,将剑尖指向了青雀的脖子。
青雀被吓了一跳,刚要升起怒意,又道:“若不是公主让我来寻你,我才不来找你呢!你快跟我走,去见孚孚最后一面!”
梦沧澜立刻收了剑。“孚孚?它怎么了?”
青雀叹了口气,“那猫儿命薄,不小心吃到老鼠药,中毒死了。”
重华宫中,宁无双用丝绸包裹了猫儿的尸体,将它抱入怀中,哭得很伤心。宁曦宜在一旁劝她,连悦闻馆也没去。
“阿姐,不要太伤心了。”
“哭,你们都给我哭,我要给孚孚出殡!”
梦沧澜来的时候,正见公主殿外面的枇杷树下两个太监正忙活着挖一个土坑,他目光打量之下,瞧见拐角的廊柱后面还躲着一个太监正在院子里窥探。当注意到梦沧澜看向他的目光时,那人明显心虚,即刻回身走了。
梦沧澜先不作理会。他随青雀来到室内,宫人们正在这里集合,换上统一的白色外袍。
而宁无双坐在平时小憩的美人榻上,依旧抱着猫儿,满脸湿哒哒的泪痕。
“长公主!”梦沧澜来到她的身前。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说道:“梦沧澜……你要不要抱抱它?”
梦沧澜点点头,从她怀里接过了猫儿。
他向来不是心软的人,早就见惯了生死,他还杀过人,但现在心里却有了哀怜的情绪。
宁曦宜拿着一幅他写的挽幛过来了,“阿姐,按照你说的内容写好了。”
“嗯。”宁无双向梦沧澜道,“让它睡在那个匣子里吧。”她指了指地上的一个木匣子。
梦沧澜将猫儿放入木匣中,宁无双再看了它一眼,泪水又夺出眼眶,她合上盖子。
众人来到院中,在那个挖好的土坑里埋葬了猫儿,宁无双将一支白色的牡丹花轻放在它的坟前。将宁曦宜写好的挽幛亲手挂在枇杷树上。清风一吹,挽幛上的字飘了起来,上面写道:宁不知倾国与倾城,孚孚难再得!
宫人们的哭声混成一片,同风一起吹送在院中。
皇帝寝宫
宁逍很生气!
宁逍真的很生气!
近日宫里的头条八卦又是跟爱女有关,听说她给猫儿出殡,整个重华宫里哭天抢地,还为此宫人们换上了白色的丧服,不知道的,还以为……还以为女儿要给他出殡呢!
“陛下,事情并没有传言的那么夸张。”泰玥崇安慰道,“臣查问过了,才不是什么丧服呢,是问礼乐馆里的人借的白色的外袍,原是表演用的。也没闹那么大的阵仗,就哭了一会儿,为了一只猫儿,能有多伤心?”
宁逍消了消气,道:“传太医!”
“陛下,您有哪儿有不适?”泰玥崇连忙关心问道。
“不是朕有什么不适,去把照顾无双的太医叫来,朕要问问他。”
“是。”……
“参见陛下!”
照顾宁无双的太医被召了进来。
宁逍问:“长公主近日的情况怎么样了?”
“伤口已经愈合了,恢复得很好。”
“神智呢?”
“嗯……啊……”
“还跟先前一样吗?”
“是……是的。”
“不是说一步一步的就能好起来吗?需要多长时间?”
“呃……”
“一个月的时间能好吗?”
“这……”
“三个月呢?”
“呃……”太医琢磨了许久,还是答不上来。
“你到底要朕等到何年何月?”
太医浑身哆嗦的跪伏在地,“陛下恕罪,长公主她……她往后可能……会一直如此。她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所以,情况……已稳定下来,可能不会再有变化。”
“太医,你说的是真的吗?”
——门口响起一个明亮的女声。
宁逍朝声源处看去,皇后明皓雪仪态万方地走上前来。
“皇后,你回来了?”宁逍有些意外,向一旁的泰玥崇斥责一声:“皇后回来了怎么没人通禀?”
明皓雪道:“陛下,恕我来得太匆促了!我已听说了无双的事情,刚才太医说的,就是现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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