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万籁俱寂,山谷中寒鸦悲鸣。
上官浅从衣袖里取出一物,递给宫尚角,斩钉截铁道
“这是云为衫作为无锋细作的铁证。”
然后缓缓展开,画满宫门各处密道、岗哨、各宫方位的图纸展现在宫尚角面前
“她暗中画下了宫门各处的密道、岗哨以及后山雪、月、花宫的具体位置。”
宫尚角审视着上官浅:”做得很好。不过,我也好奇,这样关键之物,你是如何得到的?”
上官浅不急不徐道:”我在她房间中发现的。天冷了,我本想借一件衣服,结果发现衣服夹层里缝了个暗袋。”
宫尚角接过图纸,仔细地看了看
“没错,上面所画与宫门的布局完全吻合,但这又如何证明是云为衫所画?”
上官浅将图纸翻转过来,宫尚角扫了一眼字迹,不由神色一凝。
宫尚角立即派人去通知宫远徴。
——
夜风吹拂,清冷的小道上渐渐出现一道人影
云为衫按动墙上机关,石门打开,石门缓缓打开,突然,一只带着金丝手套的手,有力地扶起门沿,宫远徵眼带戏虐地出现在云为衫的眼前,云为衫下意识的后退,步步紧逼,宫远徴从秘道处走了出来。
随后黑暗之中,黎清鸢缓缓走出来,有些苍白的脸冷清的望着云为衫。
黎清鸢:“你要去哪?”
云为衫脸色煞白,不由得倒退了几步,可是原本空无一人的密道周围,已经围满了宫门侍卫,她已退无可退。
“这是你绘制的宫门云图,没有错吧?”
宫尚角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手持图纸,看着跪在地上的云为衫
“你否认也没用,云图后面有你笔迹,宫门上下部署,写得清清楚楚。”
他眼色一沉,顿了一下又说道
“上宫浅亲自向我揭发你,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
宫远徵听到这话,惊讶地看向宫尚角,在看清他的神色后,有些担心地抿抿嘴。
几位长老站在旁边,花长老拔刀就要向云为衫砍去:“无锋刺客绝不能留,即刻就地处死!”
只听“铛~”的一声,刀刃相撞的声音极其刺耳,一柄刀挡住了花长老的攻势,护住了危险将近的云为衫。
宫子羽扶起云为衫,面对花长老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皱了皱眉。
花长老再次朝云为衫斩去。宫子羽为了护住云为衫,不得不拼尽全力格挡,花长老毫不相让,两人立刻你来我往地过起招来。
黎清鸢望着打斗的二人有些无语,该说不说这个花老头子真正到事儿上了,还是有点可爱在身上的,想到藏在暗处的上官浅时,黎清鸢暗自对不远处的云为衫使了眼色。
云为衫立即明白过来,拿出一把匕首,快速上前放在黎清鸢的脖颈上,将她带入自己怀里,挟持者她往后退了几步。
“放我走。”
闻言宫远徵、宫尚角、月长老回头,看到黎清鸢被挟持,满脸怒色,宫远徵将腰间的刀握在手中,紧盯着云为衫,咬紧牙关道
“你敢动她,不要命了吗?”
月长老满脸凝重,对云为衫微微摇头。
“云为衫,别乱来!”
宫子羽刚刚将花长老手中的刀砍断,望着这一幕,不可思议的看向云为衫
“阿云,不管你要怎样,先放开我姐,别伤害她。”
云为衫克制心头的酸楚,紧紧握着黎清鸢脖颈上的匕首
“放了她,今日我便出不去宫门。”
“有些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
“现在,要么放我走,要么,二小姐跟我一起死。”
暗处的上官浅勾唇一笑,只觉得云为衫脑子坏掉了,挟持黎清鸢,别说他人,就连后山都不会再护着她,更别提将黎清鸢视如性命的宫远徵。
宫远徵嘲讽一笑,可眸中的杀意可丝毫不减,紧握着刀指向云为衫。
“就凭你,你也配?”
云为衫勾唇一笑,看向宫远徵
“徵公子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毕竟,二小姐的命在我手上。”
“这些时日她的身体,你最了解,若是我的手就这么轻轻一划……”
说着,云为衫轻轻划了一下黎清鸢的脖颈,很快鲜血溢出,这些时日黎清鸢的身体失血过多,大大不如之前。宫远徵面色瞬间黑了下来,整颗心提到嗓子眼儿。
云为衫望着宫远徵脸色勾唇一笑道
“这世间可以有无数个二小姐,但却只有一个黎清鸢。”
“徵公子这样爱她,一定不想她出任何事的吧。”
云为衫可谓说是死死抓住了宫远徵致命的弱点,花长老默默看向一直隐忍的月长老,又看了眼面色担忧的雪长老,握紧了手中的断刀。
云为衫望着几人,默默带着黎清鸢向密道进入,带她进入密道后,云为衫松开匕首,抬手给了黎清鸢一掌,将黎清鸢击向宫远徵的怀里,同一时间,机关已经被云为衫按下,密道的门瞬间关闭,把所有人隔绝在外面。
黎清鸢当场吐了一口血液,喷洒在宫远徵的前襟,很快昏迷过去。
“阿鸢!”
宫远徴心慌不已一把抱起黎清鸢往医馆方向赶,月长老抬脚跟上。
宫尚角立即下令:“立即派出侍卫封锁旧尘山谷,不许任何人出谷,立即追杀云为衫!”
宫子羽却拦在密道入口,霸气转身
“我看你们谁敢动!”
“所有人,不得追赶云为衫,若有违抗,就地格杀。”
“这是执刃的命令!”
宫尚角下意识的看向花长老手中的断刀,心中了然,远处,躲在暗处的上官浅将一切看在眼里,冷冷一笑,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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