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刚同宫紫商争吵完,站在商宫大门口等着黎清鸢,听到爆炸的声音,面色聚变,整颗心仿佛被东西抓住了一样,恐惧害怕充斥着他的内心,快速转身向宫紫商实验室奔跑着,头发上的小铃铛飞舞在空中,叮咛作响。
房屋倒塌,烟尘弥漫,瓦砾四散,整个房屋支离破碎,在废墟中,只剩下了几根支离破碎的木梁和柱子,它们苍白的表面布满了灰尘和烟灰,显得异常萧条。
四周充满着一股浓重的烟味,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沉重了起来,使人喘不过气来。
宫远徵跪在废墟之中,脸色晒白,双眸猩红,粘满血液的双手在一片一片的挖掘,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
“阿鸢…阿鸢…”
“黎清鸢!!!”
宫远徵一遍遍撕心裂肺的喊着,久久没有回音,他的脸上布满泪痕,锥心刺骨。
一只沾染灰尘和血迹的手在角落里伸了出来,宫远徴像个孩子一样立即跑了过去
在许多的砖瓦下将二人挖了出来,宫紫商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黎清鸢,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宫远徵命人将重伤的宫紫商送去了医馆。
他跪在地上把脸上沾满灰尘虚弱无比的黎清鸢紧紧抱在怀中,脸上写着劫后余生的苦涩,泪水从眼尾滑落,整个人哽咽的说不出话。
虚弱的黎清鸢抬起沾满灰尘的手顺了下他的背,一丝泪珠从脸上滑落,自己也以为再也见不到她的阿徵了,声音哽咽出声。
“阿徵,我没事。是姐姐护住了我。”
宫远徵一言未发将虚弱的黎清鸢抱起,向医馆走去,心中的恨意难平,这件事情这个人他决绝不会放过。
医馆
床榻上的宫紫商一改往日的叽叽喳喳,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衣衫凌乱破烂,双眼紧闭,让金繁几乎不敢认她。
这还是那个每天都充满活力的宫紫商吗?
金繁抬手颤抖碰了下她的脸颊,忍不住轻声唤她:“大小姐…”
月长老在旁边看着叹了口气
“大小姐很聪明,在爆炸的时候用水浇透了两人的全身,然后用布匹裹住了头部..”
宫子羽这才注意到宫远徴怀里的黎清鸢,她整个人虚弱无比,脸色白的吓人。
“大小姐把阿鸢护在身下,虽然减轻了爆炸对阿鸢的伤害,但大小姐自己受到的震伤和外伤却很严重…她因此陷入昏迷,什么时候会醒,会不会醒,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连阿姐在…也救不了紫商姐姐吗?”
宫子羽忍不住问,他的话音刚落,黎清鸢虚弱出声。
“我将自己的血喂了她,可是她一直昏迷不醒,我也没有办法。”
众人沉默,每个人的心中沉痛不已,金繁也被这种情绪支配,他一个铁血男儿,如今也涨红了眼,小心翼翼地握着宫紫商的手,流出泪来:“大小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一直觉得,我没有资格接受你的心意,一直以来,我都在拒绝你,可是现在…我后悔了...”
金繁将宫紫商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内心任由痛苦充斥,他也不管有没有旁人在场,忍不住将多年的心事脱口而出。
“只要你醒來,你说什么,我都听着,绝不反驳,好不好?”
宫紫商:“那你娶我。”
金繁听到熟悉的声音后一惊,泪眼婆娑地看向宫紫商。
宫子羽也一惊,跟着往床榻上看去。
宫紫商已然睁开了双眼,有些虚弱地看着金繁
“你亲口说的,可不能背信弃义,再和别人瓜田李下,男盗女娼。”
“你…”金繁被宫紫商这一出打得猝不及防,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喜极而泣地抱住宫紫商:“你…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还好,你没事。”金繁泣不成声,紧紧的抱着宫紫商。
黎清鸢望着这一幕有些发愣,最后微微一笑,替宫紫商开心着,终于她得之所愿,此罪算是没有白受。
“是谁干的?”
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
宫远徵一脸阴翳,实在听不下去几个人在这里尽说废话,才出声打断他们。
“是谁干的,我一定杀了他…”
他一字一字咬牙道,眼里的恨意就要溢出来了,脸色阴郁的很
金繁没有应声,只是一手按在了刀把上,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宫子羽也沉下眼睛,他的亲人又一次受到敌人的重伤,他内心的愤怒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少。
这一屋子的人,倒是第一次这么同仇敌忾。
宫紫商满脸的犹豫,蹙紧了眉头,看了一眼宫子羽低沉出声。
“是…大哥…他知道我识破了他的胎记,想要杀人灭口…”
又是宫唤羽,黎清鸢面色也阴沉下来,她在爷爷灵牌前发过誓,一定要亲手杀了害他之人。
月长老拿出袖子里一直收着的金丝手套残片
“在爆炸的废墟之中,我还发现了这个。”
宫子羽的表情变得沉痛又复杂,而宫远徵看着熟悉的赤金丝手套碎片冷笑一声。
“是他!”
“如今人证已有,宫唤羽背叛宫门已成事实…宫子羽,我不管你怎么想,宫唤羽都是最大的内患!”
“他已经杀了很多宫门中人了,我再受不了有人因为他死去。”
“再有下次,我一定手刃他,绝不留情…到时候,你别拦我…、
宫远徵深深地看了宫子羽一眼,抱着人转身离开。
东风萧瑟,吹别枯叶。
宫子羽想起父亲,想起雾姬夫人,他看着宫远徵离去的背影,又看向床榻上脸色还苍白着的宫紫商。
”不会再有下次…”
他缓缓道,眼中带泪,语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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