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宫远徵来到角宫,看到宫尚角在种花。他一时间觉得自己眼花,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对,就是这样……”裴静站在旁边指导着。
“哥,”宫远徵走过去,“哥你怎么也种起花了?”
宫远徵对着裴静喊道:“你怎么出来了?怎么不去看你的破书了。”
“你管我。”裴静抱臂看着他。
“你,”宫远徵看向宫尚角,委屈巴巴,“哥,你看裴静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还使唤你干活。”
“远徵叫嫂嫂。”宫尚角抿唇笑道。
宫远徵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哥,你说什么?”
裴静踮起脚尖,摸摸他的头,“乖,叫嫂嫂。”
宫远徵挥开她的手,眼眶红红的,“走开。”
这怎么可能?
裴静无所谓的耸耸肩,看向宫尚角道:“大小姐得了一壶桃花酿,说要请我喝,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宫尚角点点头,“我晚点去接你。”
看着裴静离去的背影。
“哥,是真的吗?你们怎么能真的在一起,她可是……”妖怪啊。
宫远徵看向宫尚角。
“远徵,以前我总在害怕。可或许她说的对,如果我和她之间只剩下明天,我们就更应该把今天过好。”
宫远徵沉默了半晌,“哥,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商宫。
“好香啊。”裴静闻着酒香。
“香吧。”宫紫商搭着裴静的肩膀,“云姑娘和宫子羽去后山了,我连找个陪我喝酒的人都没有,幸好有你。”
“大小姐可以找金繁侍卫啊。”
“他懂什么,没有情趣的家伙。”
宫紫商将酒倒在杯子里。
“他又惹你了?”裴静问道。
“嘿,好啊你,有好东西都不叫我。”突然一个黑衣劲装的男子跳了出来。
裴静看着他,“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他叫小黑,厨房打杂的。”宫紫商道。
“不对,他明明是后……”裴静想起来,他是后山的花公子。
裴静的嘴被捂住了,“对,我是后厨打杂的。”
花公子:可不能让宫紫商发现我的身份。
“这桃花酿不错,你尝尝。”花公子端起酒杯送到裴静嘴边,“味道很不错吧,再尝尝。”
一杯酒接着一杯一杯酒,裴静都没有机会说话。
几杯酒下肚,本就不擅长喝酒的裴静,已经开始晕乎乎了。
“小黑,你干嘛,酒是这么喝的吗?要品,懂吗?你这是暴殄天物……”
“对,要品。”裴静跟着点点头。
花公子看见裴静好像醉了,“她好像醉了?”
酒量这么差吗?这才几杯。
裴静挥挥手,“没有,我没醉,就是头有点晕。”
“都怪你。”宫紫商拍着花公子。
“我哪知道她酒量这么差啊。”
他们俩吵着,裴静拿起酒杯又给自己倒着酒。
“还挺好喝的。”
等他们俩吵完,才发现裴静已经快喝完一壶。
“你不能再喝了。”宫紫商拿过酒壶。
“我还能喝。”裴静去抢。
宫紫商将酒壶递给花公子,花公子举起酒壶。裴静去抢,由于喝醉了,没站稳,跌倒在地。
裴静坐在地上,“疼。”
“小黑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宫紫商朝花公子喊道。
“又是我?”
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个球,砸中了裴静的头。
裴静捂着头,眼泪汪汪,“疼。”
宫紫商捡起球。
一个小男孩跑过来,“这是我的球,还给我。”
“你砸了人应该道歉。”宫紫商道。
“我凭什么听你的。”
“我是你姐姐。”
“你不是,父亲根本就不喜欢你。父亲说了,我才是商宫之主,等我长大了,你就该把位置还给我了。你应该听我的,把球还给我。”小男孩道。
“这孩子这么气你,你能忍?我非要揍他一顿。”花公子摩拳擦掌。
宫紫商拦着花公子。
“你敢!”小男孩挑衅的看着花公子。
裴静看着小男孩,她脱下自己的一只鞋,抱住小男孩,照着他的屁股,框框就是揍。
小男孩的哭声响彻商宫。
宫紫商和花公子惊呆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金复连忙赶回角宫,看见宫尚角和宫远徵站在亭子里,连忙跑过去。
“公子,不好了。阿裴姑娘把商宫的小公子给打了,被带去长老院了。”
宫尚角和宫远徵对视一眼,急匆匆的赶往长老院。
宫远徵心中烦躁,烦死了,她就不能安分点,一点到晚给哥哥找事。真不知道哥哥喜欢她什么?
刚到长老院,远远的就听到裴静的声音。
“老头,我有错吗?错的是你们。子女不和,多半是老人无德。就是因为你们,他们才不会兄友弟恭。”
花长老气道:“你简直岂有此理。”
“子曰:人人亲其亲,长其长,而天下平。小孩怎么了,小孩才更应该揍。树不修不直,人不教不才。这个道理你们不懂吗?”
“别说大小姐是商宫之主,她就算不是,他是不是他姐姐。他如今都不尊敬姐姐,你们还能指望他以后长大了能尊敬你们几个老头。”
“也对,他多大,你们多大啊。等他长大了,你们都两腿一登了,身前哪管身后事。”
侍卫们想上前抓住她,裴静开始撒泼了,就差打滚了。
“哎,你们别碰我,男女授受不亲,我喊人了啊。来人啊,救命啊,非礼了!”
花长老看见宫尚角和宫远徵走进来,大喊道:“宫尚角管管你的人。”
裴静穿着一只鞋,叉着腰,指着周围一群不敢动的侍卫。
宫尚角看她没有被欺负,就无所谓了。有爪子会保护自己才好,这样如果将来自己不在她身边,她也能保护好自己。
嗯,看来得多教她一些本领,她不能总用灵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不行。要不要让她习武?习武有点辛苦,有点舍不得怎么办?
裴静回头看着他们俩,宫尚角走过去扶住她,看向宫紫商,“她喝了多少?”
“一壶。”宫紫商小声道。
宫紫商看见宫尚角,悬着的心,才敢放下来。
她是没想到裴静会直接骂长老。也没想到,平时看着乖巧温柔的小白兔,撒起酒疯,会这么疯?虽然她骂的真的挺爽的。
“我没醉。”裴静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你们看看我的头被砸成什么样了?小孩都不道歉,还骂他姐姐,商宫的教育都是这样吗?宫门都是这样教小孩的吗?长老院不管管吗?”
“煜儿年纪还小。”雪长老出来劝着。
裴静一下子火起来了,“年纪小了怎么了?尚角和远徵小时候怎么没见着你们护着他们啊。”
裴静指向长老们,看见年轻的月长老,他太年轻了,肯定跟他没关系,“你们两个老头干的是人事吗?”
“尚角是十八岁开始天天只吃一顿饭的时候,你们在哪?十年了,难道你们看不见吗?你们不知道吗?你们瞎了吗?聋了吗?合着不是你们的小孩,你们不知道心疼对吧。有本事你们试试天天只吃一顿素菜试试,看看你们饿不饿?”
“远徵没了父母,你们怎么没有去关心他是小孩。没爹没娘的小孩,就活该被你们欺负吗?你们让一个大小孩,去带一个小小孩。你们怎么想的?宫门没大人了吗?宫门的长辈都死绝了吗?”
宫远徵看向裴静,眼神复杂。
她怎么……
“明明大小姐是商宫之主,什么叫他才是商宫之主,长大了要还给他,没有大人教,小孩说得出这样的话吗?大小姐是女子怎么了?女子都能当城主,更何况只是商宫之主,你们瞧不起谁呢?”
“女子怎么了?你们不是女子生的吗?女子都能当皇帝,凭什么女人不能当你们这个什么破执刃,要我说你们的破规矩就该改改。天天待在山沟沟里面,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了。”
“大小姐既然现在商宫之主是你,那这个位置,你就坐好了。那小屁孩想要,还要看你愿不愿意。”
“你们一群老古板,腐朽落后。永远都是鞭子不抽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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