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顶着个黑眼圈来到学校,看着书本昏昏欲睡,眼前的字都模糊了,根本读不了,陈桦给我带的早饭也没吃,陈桦察觉到了我的不对,问我。
你怎么了,昨天没睡好吗?
我点了点头,就继续看着书,努力辨认上面的字,结果是基本认不出来,看着看着我就觉得眼皮很沉,我的脑子指使我趴在桌子上,我也照做,再次睁开眼,我看见了初中的教室。
我看见了沾满胶水的椅子,塞满图钉的桌肚,写满脏话的桌面,以及正在收拾桌子的我。
我看见了那群人,她们正在把我刚收拾好的椅子踢翻,把我按在桌子上,我努力挣扎,却摆脱不掉。
我们季大小姐桌子怎么成这样了,上次告我们有人管你吗,你成绩再怎么好,没有家境你算个什么东西?
身旁的其他人发出哄笑。
对呀对呀!
我回想起了那时的情况。
那个时候,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刚离婚,我的父亲是个软饭男,我家产业被瓜分,根本没剩多少给他,他们都不愿意要我,最后我的父亲看在我每个学期能得到的奖学金的份上留下了我,每天靠着我的奖学金和仅剩的钱抽烟喝酒,邀请他的狐朋狗友在家里打牌,钱也不给我,我只能靠在学校里和那些富家子弟做买卖才吃的上饭。
学生们察觉到了不对,问家里人,知道了这件事就开始霸凌我,因为我以前在私立初中成绩好,长得也还行,对这些富家子弟有点厌恶,平时独来独往,导致那些学生本来就孤立我,现在我家落魄了就对我的霸凌格外严重。我也曾求助过老师,但是老师都是势利眼,看我家落寞了,也不管,甚至针对我,我那时很绝望,办了休学,自学书本。直到我爸找到了新的富婆,当了赘婿,这个后妈也不想管我,但怕我成绩不好给她丢脸,就把我扔到了个普通初中,买了房子,让我自己住在那,别来烦他们,我才熬了过去。
我从回忆中醒了过来,看见面前的情形皱了皱眉,上前制止,手却穿过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猛然惊醒。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转过头,是陈桦。
你怎么哭了?
我这才发现泪水不知何时已经落下。
没什么事。
我的声音带着些哭腔,
现在是什么课?
刚第一节课下课,你到底怎么了?
我直起身来,盖在我身上的外套滑落下来,看样子是陈桦的外套,我的眼镜她也帮我拿下来了,甚至为了让我不被老师发现还在我面前竖了本书。
不知为什么,想到初中同学和陈桦的区别,我突然鼻子发酸,哭了出来。
陈桦有些手足无措,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了我,慢慢拍着我的背,并安慰我。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在呢。
陈桦对我的好让我初中四年受的委屈
发出来,我埋在她的颈窝里,眼泪越流越多,没想到初三那会儿我没有哭,现在反而哭了。
过了一两分钟,我的眼泪似乎流干了
陈桦松开了我,递给我一张纸,我擦了擦眼睛。
陈桦,谢谢你。
没事。
看到陈桦这样,我又有点想哭了
陈桦赶忙制止。
没事了,不哭了噢。
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又笑了,摆了摆手,示意我没事了。
接着第二节课上课了,我也恢复到正常。
晚上的时候,陈桦打了语音通话给我。
你今天早上怎么了?
她听到我不回答,又连忙改口
如果不方便,可以不用说的,我只是有点好奇。
我沉默了会儿,平静地把我的梦境和初三时发生的事告诉了陈桦。
陈华听完也沉默了会儿。
那你现在还好吗?
当然,因为遇见了你。
后半句话我没有说出来,在心里说了一遍。
陈桦像上午那样安慰了我,就挂了电话。
我也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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