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山东方向泻出小股兽潮,连续两日,月出到来,月落退去,主要受害城镇为眙建、宜中、荣徐、兴丰四城,纷纷向归元派申请救援。
五支队伍在兽潮第三天先后抵达各城。
这次兽潮原因未明且来势汹汹,为了激励出任务的弟子们,将按照杀死妖兽的品阶数量给予不同贡献点,一阶妖兽1个,二阶妖兽2个,三阶妖兽5个,四阶妖兽20个。
“凭什么我们守南门,你们守北门?”十队弟子不满。
“我们队长炼气大圆满,你们的呢,当然更危险的地方交给我们防御。”十七队弟子理所当然。
“她才不是我们队长,杜师兄炼气大圆满,其他人也不差你们,你们就是想抢贡献点,少说得冠冕堂皇!”
“炼气大圆满的竟然还需要炼气七层救,实力堪忧啊。”
一个十队弟子争辩不过,回头骂松心潼:“要你多管闲事,都怪你拖后腿!”
杜又锋立即喝止:“不许这么说,多亏松师妹我才能最快恢复状态,她是代我受过。”
松心潼是牺牲自己这个最低战力保存他们队最高战力,同时也牺牲了自己获取贡献点的机会,杜又锋想通这一点后万分感激。
郝晟小声提议:“不如各队分派一半人驻守南北门。”先被自己队员骂了:“一个队伍凭什么分开,杀妖难道不需要默契吗,这点都想不明白你做什么队长,不会说话就闭嘴!”
松心潼咳了两声,靠在谭恬身上,虚弱地开口:“抱歉,我可能帮不上忙了,南门的妖兽少,也相对安全,不然我们就在南门,好不好?”
懦弱!没出息!十队人员愤然。
但杜又锋同意了她的意见。
两支队伍分道扬镳,分别去往南北门。
谭恬临走前看了一眼松心潼,见她捂着胸口快速走进城主府。
怎么比之前还严重,难道伤势恶化了?
夜色深处传来妖兽的嘶吼,带着恐怖的威压,天上的云层反而尽数散开,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大地尽头,驱散所有阴霾和不确定,站在城墙上的人们热血迸发,心跳战栗扭曲。
城内的普通百姓紧张万分,家家户户闭门塞户,大街上一片空旷,风卷起地上的垃圾滚动,好似一座死城。
无人在意,一道人影悄悄溜出城主府。
她踉踉跄跄的,一只手捂住嘴巴,口水像瀑布一样淌下来,人眼中溢出兽性的幽光,不住地吞咽。
护城法阵禁入不禁出,她顺利地翻出去,只有运转法阵的修士注意到轻微阵法波动,报告城主,城主摆手,关键时刻管不了送死的人。
所有人都不知道引发妖兽潮的原因,只有松心潼在抵达兴丰城前的路上感应到了。
是因为一株高阶灵植要成熟了!
找到了。
夜色下,一株不起眼的小黄花颤巍巍地开放,花瓣中间是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青涩果子。
她拼命回忆邹世杰给她的灵植百科,简笔画像不好辨认,但结合城主所说的兽潮时间,像极了某个描述——月下花开,三绽三败,果熟蒂落。
石龙芮,也称化形果,六阶灵植,制作化形丹的主要材料。
普通妖兽五阶开始初步化形,化形丹能够让五阶以下的妖兽提前化形,是非常珍稀的丹药。
但对于她一个人类修士好像没什么用处。
小白蛇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虎视眈眈地盯着石龙苪。
她心道宁愿自己吃也不能便宜这条咬主人的白眼蛇,有没有用都包含那么多灵气,吃了不亏。
一人一蛇紧紧盯着石龙苪,在月亮高悬于正空的那一刻,花瓣凋谢,青果变红,浓郁的香味一下子倾泻出来!
一人一蛇飞射上前。
一阶小蛇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她一摘下果子就丢进嘴里,没想到这蛇身子一扭,反身咬下一口,果子受皮外伤,剩下化作丰沛的汁水淌进她咽喉。
但高阶灵植对于低阶的修士和灵兽太过霸道,一人一蛇齐齐昏死过去。
松心潼不知道,在她吞下灵果的瞬间,百里之外的妖兽潮瞬间陷入癫狂,无比愤怒地加强攻击!
本来游刃有余的弟子们大吃一惊,甚至有人因为没反应过来受伤。
几个筑基队长第一时间冲在最前面抵挡狂潮冲击。
高鹤荣若有所思地望向兴丰城的方向。
北门攻势到达恐怖的地方,十七队苦苦支撑,两人不小心被妖兽伤到,其中一人的伤口带毒,只能退到后方,这让其他人的压力骤增。
“快去叫十队过来支援!”
受伤的人咽下一颗解毒丹,跑去南门,南门的状况同样捉襟见肘,无力救援。
“不行,我们那边的压力是你们的数倍,你们必须来人!”
“之前你们不让我们去北门,生怕我们抢你们的贡献点,我们可不敢去。”
“位置分配本来就应该按照实力强弱,你们弱是事实!”
“行啊你们这么厉害就自己受着吧。”
“你们轻重不分!若任务出了差池,看你们回去怎么交代!”
“我们实力低下,守好南门就不容易了,再多苛责我们不认。”
没想到这些人油盐不进,他没办法只好去城主府找十队主事。
但城主府内找不到人,谁也没看见她。
“你们怎么连个人也看不住!”
“也没交代我们看住她呀。”城主委屈,突然想起之前手下的汇报,“她有没有可能逃出城了?”
这个贪生怕死的女人!
他愤怒地跑回去要告诉队友们这件事,忽然在路上看见一道摇摇晃晃的身影。
那个女人,像是喝醉了一样,路都走不稳,周身灵力极其紊乱,陡然抬眸,他一瞬间好似看到冰冷的竖瞳。
“我还以为你逃了。”他没好气地说:“快去叫你的队员支援我们。”
两队接触以来,松心潼给十七队的印象一直是修为低下,无甚存在感,除了做出舍身救人的愚蠢壮举,怎么看都是个善良软弱的人。
这样的人不可能不答应他的要求。
“不是说我们不配去北门吗?”
他愣住,继而恼怒:“难怪你们队都是那个样子,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这是愚蠢不顾后果!”
她越过他,一路摇摇晃晃地跑到南门。
谭恬第一个注意到她:“松师妹,你怎么来了?”
她指了指身后,“这个人求我们去救援。”
十队人心里咯噔,这个烂好人又要来滥发善心,唯独杜又锋心有亏欠,打算点头。
忽听她脆生生地说:“跪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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