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1

江时钰正在进行着紧张激烈的毕业答辩,虽然对于A大金融系赫赫有名的江大才子这只是他人生路上一颗连水都激不起的另一颗小水珠,突然的场景转换还是让他有几分担忧自己的毕业证是否还能拿到手上。

让伟大的江董事长又一次在圈里同龄的掌权人又一次充满羡慕与嫉妒的眼光里教训自家不成器的后背。

而不是因为这个小小的证书而脸上无光,要知道上一次江时钰的名字在B市富二代们口中扬名的还是18岁的江大少爷靠自己获得市状元的名号。

挂科了可不止是丢脸的事,那就是打脸了。

江时钰自认唯一和江董事长相同的就是要脸,不争馒头也得争口气呗,他这张俊美不凡的脸颊可容不得被别人当作饭后谈资。

眼皮说它还不想睁开来面对现实,江时钰倒带般的回忆着毕业答辩的一天,嗯,早上他快乐的看来萌娃视频,真快乐。

随着一波又一波记忆的涌来,江时钰觉得他的一天就像娃综不放母带,把该删的不该删的全部删了。

一下刺痛在大脑满开迫使他睁开了双眼,他躺在B市中心医院VIP病房中,旁边坐着的是他含辛茹苦一脸严肃于苹果皮做斗争的老母亲,他抬起手扶额,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江时钰,把你的手给我放下,没看见手上还输着液么。”江母放下手中小刀,在他头上拍了一下。手背上还扎着留置针,血液在输液管中倒流被江时钰瓷白的皮肤透着显得格外妖艳。

一个穿着一身迪卡侬朴实的冲锋衣,头发尾短,鼻梁上却架着一个骚气的荧光绿眼睛的女人,她摘下眼镜,随手跨在胸前。

江时钰定睛一看,突然发现来人是他那彪悍的老姐,吓得他身躯一整。虽说彪悍,那总归是对于他们家里自己人来说,他亲爱的姐姐在外可是标准的豪门温婉大小姐,江董常言道:“面子功夫要做好,这样忽悠人的时候才有信”,虽然他姐放荡不羁爱自由,但又何时如此外露于形了。

虽然江时钰是一位即将跨入残酷的社会的人类高质量大学生,但谁有不曾有多贼潇洒的青春时光呢,阅网文无数的他已经从他姐被穿了到家里公司破产了,再到世界末日了想了个便,最后还是回归正题,侧身做贼似的将头偏像他家这个“单纯任劳任怨”的老母亲,装作很懂的样子,低声道:“妈,要不请个大师吧,你看我姐这个样子,一看就不像什么正经人。”

虽然江时钰同志自觉小声,但架不住逐渐走进的老姐江以暮女士,和根本没形成内部的内部出了叛徒,哦不,从来没虚假的在一个阵营过的母亲舒沐女士。

“该找大师的是你,出去鬼混的也是你。”两人异口同声到。面对如此两座大山的压迫下,江时钰仍不忘感叹母女二人的默契,从每一个字到每一声语气都达到了惊人的相似。“呃...该不会是我毕业证没拿到,,怎么还惹得您二位呢?该生气的不该是江董那老人家呢,毕竟咱家有钱,花钱的也是他,对吧。”

“毕你大爷的业,江时钰,你是没装脑子吗,说吧,要怎么办。”江以暮压着怒气开口道,但还是爆出了粗口。

江时钰虽然醒了,但双唇苍白,脸色消瘦,怎么看都不太好的样子,江以暮还是没说什么重话。

不明所以的江时钰迷茫的看着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姐姐,“什么怎么办,不就是毕业答辩突然到了么,江以暮你发颠了。”

现在蒙的的变成了舒沐和江以暮。舒暮试探性的问道:“儿子,你今年几岁。”

“20啊,怎么了,妈,你还是不是我亲妈,连我多大了都不知道。”江时钰带着几分哀怨的眼神看向他的母上大人。

“你20”,江以暮质疑的重复了一下。

“不然的,你也是我亲姐。”江时感觉自己被深深的刺痛了,怨妇哭泣。

江以暮转身出了病房门,留下了里面的小怨妇江时钰以及舒沐女士对他关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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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钰昏倒在病房的时候我们也做过检查了,脑部ct照出来没有问题,也没有受到莫名撞击,我们可以初步断定他可能是由于受到的刺激过大而引发的片段性失忆,这其实是人脑的自我保护机制......”

听着医生的话,江以暮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想着他弟弟那天挺着个肚子,找到她的样子,身体消瘦,面无血色。

从小的天之骄子江大少爷到后来意气风发的江总,他的弟弟虽在外高冷但何时不是他们一家的心间宠,江以暮比江时钰大了八岁,江家虽为豪门世家,却从来低调,一向不喜家里请来一堆人惹人心烦,除了必要的清洁与做饭阿姨,就是从小和父亲一起的张管家,而且他们都不住在江宅里,每当父母忙于公司,负责奶大江时钰的便是这个自由的姐姐。

江以暮从未见过他弟弟如此狼狈过,表面神情虽与平常无疑,但却时时刻刻注视着周围,不敢放松,下意识的捂住肚子。

两年前江时钰和江父在家中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只看见她的弟弟拎起几样简单的行李走出江宅的身影,江以暮知道他大学时候开了一家什么公司,便也在江父强硬的干预和江时钰的倔强中就没有联系。

他自小天资聪颖的弟弟,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她不清楚,但弟弟眉间的匹配与紧张却让江以暮心头一紧,忽略了他那隆起的腹部,直到她抱住她的弟弟,才发觉他的身板薄了几层。他脸上垂着几缕头发眼神晦暗。

江时钰昏倒了,肚子的异样使他被迅速送到了检查室,直到生下了那个被医生告知尚不足月的皮肤皱缩的婴儿时,让她整个人不安起来。

江以暮没想去质问她的弟弟,但是再看见他发白的双唇时还是不禁心悸,使她不由自主地骂出了那几句脏话。

但是回复她的却又是以前那个内里自信张扬的江时钰。幸好,虽她的弟弟发生了什么她还没有调查清楚,但是他忘记了,这便是最好的事,她不想再一次的多年重逢后看见那个绝望的弟弟。

江以暮拿出手机,给江母发了一条不要让江时钰知道孩子的事的微信,然后对医生说到:“周叙,那时钰应该怎么办。”

面前的周医生同样也是江家的私人医生,平时在研究院肝项目的研究大佬,从小就对江父孩子王的身份大为不服,再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下,终于把自己作成了江家两姐弟的私人保姆,天天操心这儿操心哪儿。

“我能怎么办,我这辈子就是和你们家杠上了是吧,出去一趟,把自己肚子都搞大了,江大少爷可真行。”周叙咬牙且齿道,“按这样来说江时钰这混小子的记忆停在了毕业答辩这天,这天有什么特别的吗,算了,总归他怀孕的事包括他离开的事都先别告诉他,免得又受刺激了。”

江以暮觉得心烦,口干得舔了舔唇,手用力得捏着手上得检查单。“给时钰做手术的工作人员没问题吧,先把这件事瞒住了。”

“没问题,都是我几十年手下的,况且手术室当时我看着不对就留下了三人。”周叙顺口答道,“还有就是你那便宜侄儿和江老董事长那边怎么办。”

“老江他知道了,没什么反应,别管他了。自从时钰晕倒了,给他打了电话,现在那老头还缩在书房里,连口气不想呼外面的。这父子俩,真是一脉相承。”江以暮对于自家老爸和弟弟非常无奈。

“男人生孩子这件事听起来确实不合理,实则也不太合理,刚刚给时钰开膛破腹的时候发现胚胎明显倾向于着床腹部,由于男性身体构造的原因,孩子本就营养不足更别说还早产了,NICU里面恐怕还要住个半把个月,注意点。我这个月不打算回研究院了,就在这守着我这不省心的大侄子。”

周叙语气虽努力放得轻松但还是带着几分担忧。

江以暮离开办公室,不自觉的乘坐电梯来到了儿科新生儿重症监护室外,隔着一层玻璃,她还是看见了这个侄子,这个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的孩子。

不过嘛,就一个小人罢了,他们江家家大业大又不是养不起,她的弟弟终究也是因为他所以回来了。

孩子的父亲瘦削,孩子也好不到那里去,旁边隔着一道门一个有一个保温箱中同样八个月的早产儿却还是比他大上不少。

小孩皮肤红红的丑的要死,江以暮还是硬生生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他们老江家遗传的鼻梁,心里化成了一滩水。

英姿飒爽的小姑还是被这一房之隔的小孩所打动,面色仍然难看,眉间却舒缓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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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出生后,霸总他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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