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锡澈撑着身子,“多谢。”
“哦~谢我,打算用什么还。”
“我可以叫慕影砍你的时候轻点。”
方婳撇嘴,用团扇给自己扇着风,“你这病秧子真是不解风情,好吧好吧,谁叫我人美心善,就不跟你计较啦。顺便问一句,你是替谁问的,你从来不找我的,都是我去找你。”
他神色无常,“还旧恩。”
江玦砚过来要扶他,沈锡澈抬手拒绝,对方婳再次道了谢,带着江玦砚走了。
街上,沈锡澈扫视周围,问旁边江玦砚,“你抗压能力怎么样?”
“啊?还好。”
只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随后恢复正常,散漫的这街上游走,“既然知道是什么人要你命,那我们明天就此别过吧。”
江玦砚愣住,他倒是没想过送他们到地方后,自己要去哪儿,挠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但想到自己身上有杀身之祸,怕波及他们,只得点头同意,沈锡澈慢悠悠的晃,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不提回去,江玦砚尽职尽责在他身旁护着。
心中思绪万千,殊不知沈锡澈看见前面的身影时,握拳咳嗽,打断江玦砚的思绪,下意识扶住他,却感觉他咳的整个身子都在抖。
像是要咳背过气去一样,江玦砚帮他顺气,“慢些,你不会武功,只有慕影护你,平常他都是怎么做的?”
缓过气的沈锡澈抬眼看他,“不劳你费心。”
正当他还想在说什么,一道剑气袭来,他揽着沈锡澈闪身躲开,是气疯的慕影,看见他揽着沈锡澈,惊恐,“把你的脏手拿开,敢欺负我主子,老子把你砍成臊子!!”
见他又提剑上来,江玦砚不得不松开沈锡澈,去接慕影的招式,沈锡澈自觉得找一处地儿坐下看他们打架。
摇摇头,问过他抗压能力怎么样,忘记问他腰好不好,能不能背得动这口大黑锅,“慕影,别打了,是我自己要出来走走的。”
慕影脸色屎一样难看,“走?能走到青楼面前?说到底就是他没看好你。”
沈锡澈回头一看,嚯,光顾着逛了,没注意,他现在就坐在青楼门口。
干脆望天,不关他的事,他也不是故意的,江玦砚惊讶慕影能和他打得不相上下,难怪沈锡澈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模样,原来慕影的武功能保护好他。
不过跟他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慕影虽然武功好,但拼内力和武功都比不过他。
沈锡澈虽然看着清冷,但实际上他是在后面出谋划策的那个,他是二了点,还不至于看不出来,脑中过了一遍,也对不上他们到底是那家的。
眼看要伤及无辜,沈锡澈扶额,轻声说:“慕影,我头好像又疼了。”
气到乱砍的慕影听见他难受,连忙停下动作,恶狠狠地看他,转身去看沈锡澈,“主子我们先回客栈,药已经在熬了。”
青楼的人看见他们打架,已经躲进去,都扒着门框看他们,一瞬间江玦砚觉得脸臊的慌,和慕影架着沈锡澈就撤。
到了客栈,慕影把药端过来,沈锡澈端起一口闷,吞下去时,感觉胃里都是苦的,旁边江玦砚推过来蜜枣,别扭的扭头不看他。
沈锡澈没表现出来药很难喝,疑惑的看他,江玦砚光闻那个味道就知道有多苦,他从小到大很少生病,也忘了喝药是什么感觉,只是闻到那个味道觉得肯定很苦。
慕影眼神哀怨的看沈锡澈,他拿慕影没办法,慕影跟着他四年,也操心了四年,不怪他那么敏感,他记得那次,他们刚出来一年不到,慕影留他在小河边,去找吃的。
当时他蹲在小河边洗手,被打劫的看中,嚷嚷着要让他回去当小妾,他想用银子买个清净,没想到被摸了一下脸,赶回来的慕影看到大惊失色,手中的猎物被扔在地上,拔出剑就抵人家脖子上。
原本想劝,那人还不死心,骂沈锡澈骂的特别难听,慕影气红了眼眶,给他第三条腿剁了,带着他远离了那个地方,从那时候他心里就有阴影,认为是自己的失误害沈锡澈被调戏。
沈锡澈只当慕影还小,不懂人间险恶,慕影就像把沈锡澈当哥哥一样,因为他没有亲人,迷迷糊糊的进九魂,被沈锡澈半夜拐走当护卫,也没什么怨言,恭恭敬敬的护好他。
时间越久,慕影就把沈锡澈当哥哥,遇到什么难事,也都是沈锡澈想办法解决的,看着沈锡澈身子越来越弱,他心里就着急。
沈锡澈捂嘴轻咳,叹气,傻孩子还没学会分别两字。
江玦砚想了想,问出他最在意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沈锡澈喝完药有些昏昏欲睡,“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其他的就别问了,以后又不会在见,平白添一分乱。”
“那可以告诉我锁梦铃是什么样的东西。”
沈锡澈一顿,“你没听过吗?顾名思义就是它的名字,可以将人锁在梦里,在梦里死去。”
江玦砚皱眉,“知道它危险,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去抢它。”
他轻笑道:“人心啊~就一个字贪,假如你有可以控人生死的能力,你会怎么做?藏起来,还是……”
他半眯的眸子,勾人心魄,明明在平常不过的动作,他做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其实是沈锡澈快睡着了,慕影被支出去,没人懂他的一举一动。
“就不能有个办法吗?能让他们都不去抢吗?害人的东西,大家为什么都要去抢。”
“世上会一直有好人吗?你不想变强吗?有吸引力的东西,你会拼尽全力想得到它吗?”
江玦砚闭了嘴,心里情绪复杂,沈锡澈勾起嘴角,看来小少爷也不懂世间的道理,“给你两个建议,第一,要么你回家找你爹,第二,解决完冥刀门的事,在回去找你爹。”
江玦砚嘴角抽了抽,两者都没区别,有什么可选的,“还有别的建议吗?”
“第三,我叫慕影进来把你砍成臊子,给你爹送过去。”
江玦砚:“………”
见沈锡澈实在是提不起精神,他才发觉天色已晚,沈锡澈困的不行,“抱歉,这么多天打扰到你了,明天我会离开的,等我把身上的事处理完,在来找你道谢。”
沈锡澈摆摆手,“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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