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以为文明覆灭就终止了。错了，它只是平移了坐标，然后从那个点从头开始，直到抵达上一回的节点。”
海底人画出了莫比乌斯环。
“这就是维度的模型，从整个维度来说，不存在死亡，它只是在不停重复，无限循环。每个生物都有DNA记录机制，但人类还有一种成瘾机制。金钱秩序下的贪婪，让人类宁愿灭亡也不肯改变。
每一次，无论发展成什么制度，最后都变成同一种制度，然后灭亡。可只要没有战胜成瘾制度，文明就让他们一遍遍重来。他们一遍遍重来，我们的天空就受到一遍遍的污染。”
光影接近，白颜看到他脸颊上的鱼鳞，他的鱼鳞闪现油污般的光辉。
白颜光波剧烈收缩，那是一种震惊，也是一种恐惧，“维度原来是联动的，污染会牵连其他维度。”
“没错，我再也忍受不了，为了阻止他们再来一遍。我就用维度的规律，推动他们走向终点。”
“维度的规律是从底部开始崩塌，难道你是用打工人一遍遍的死亡，在那群大领导DNA里刻入，碳基生命走错了方向？你这是更大的地狱笑话。”
“不，我已经把大领导进化成初级光子生命了，他们不是碳基文明的顶端，而是光子文明的底端。”
疯子，他把全体大领导推出碳基生命圈……
“我和你一样，认为这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总是由无法做决定的人付出代价。打工人已经只吃药丸了，耗资源最大的人逃到另一个星球，继续消耗资源。维度的真理如此残酷，那我就让他们进化为光子生命体的底端。”
这看起来真是完美的计划，可在白颜看来，他一样残酷。
“你也在残杀所有打工人，包括光子生命体。”
“从整个维度来说，不存在死亡，只是在重复，我在打破重复。那些光子生命体被抽取能量，是为了建立艾斯基姆原型。至于全体打工人，等我计划着完成后，就直接进入光子文明。”
也就是，他强制让碳基文明进化跨越，把金钱秩序抽离，进入艾斯基姆文明。
莫比乌斯环模型360度旋转，白颜想到了艾斯基姆的战争，她一举打破海底人的模型。
“放我出去，你这蠢货，你根本没有办法进化碳基文明。”白颜揪住他，此刻她确实比在艾斯基姆时易怒。
因为浑身被黑色粘液覆盖。
海底人笑了，似在欣赏最满意的作品，“放心，唤醒你，让你变成这样，也是目标之一。”
白颜还未曾领会他什么意思，整个矩阵开启负能量模式。
配合白颜身上的粘液，相辅相成，这里就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塔。
海底人摆动鱼尾，出了矩阵。白颜在塔里，身上的叛军能量被无限扩大，这座塔成了巨大的吸力，与此同时，涌入更多更多的叛军能量。
难道，他要把叛军能量全部关起来？
白颜敲打着四壁，她如溺水一般无法生存。她的存在本身如同吸铁石，叛军能量附着在她身上，排异反应剧烈，所有光波都坠入粘液之中。
“警惕艾斯基姆文明反攻！”叛军还在不停附上白颜。
但回到生物学家体内的海底人却在等待，“人类每一次覆灭都是在25世纪，末日即将来临，我将推动碳基生物走向艾斯基姆。”
白颜疯狂捶打，光波闪烁又被吞没。
不，不是这样的，他不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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