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花了她七八百块！
付钱的时候，听见那“叮”的一声响，她的心隐隐作痛。
但没办法，儿子得罪了人，自然得要她这个当妈的善后。
朱大钱的手机在陶延这里，陶延并不知晓白萍安和白昃次的关系，只听见说联盟处要来人看一下朱大钱的情况，自然是答应的。
门铃一响，他就热热情情地迎白萍安进门。
只是，又是天狼族？
陶延一眼就看出了白萍安的原形，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实在是忽视不了。
天狼也算罕见物种了，怎么一下子就让他碰见了两只？现在妖类势弱，他们倒反而泛滥了。
白萍安那母子俩如出一辙的鼻子，则确确实实宣告了这位大妖的存在。
这个看上去俊秀无害的年轻人，绝不是可以忽视的。
白萍安笑着把果篮递给陶延：“陶先生，你提供的信息对侦破这件案子很有意义，这是送给你的。”
她默契地没提陶延在联盟处隐瞒身份一茬，和颜悦色的。
“谢谢你。”陶延开心收下，这只天狼倒是比之前那只有礼貌的多。
那只“赔罪”就赔了个铃铛，说了一通铃铛的好，他看着也就那样，还是这些好吃水果实惠。
礼尚往来，陶延也端出了些自己做的小零嘴：“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你尝尝。”
白萍安本欲推辞，但是她忙了一天，到了这个点了，肚子确实是有些饿，再加之那些零嘴散发出的诱人的香气，她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笑着道过谢，她拈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这么好吃？
怎么做到的？传统糕点往往过于甜腻，糕体粘牙，恨不得将嘴里的唾沫都吸干，吃一块糕点得要配上一瓶水。
他这个做的完全没有这些毛病，糕点居然给他做出了清爽的感觉，一点也不黏腻，清甜可口。
陶延捕捉到她眼中的惊艳，略有些得意。
“怎么不见朱大钱？”白萍安边吃边问。
“在他自己屋里呢！”陶延叹了口气，“成日间昏昏睡睡的，醒着的时候越来越短……”
“能带我去看看吗？”
“跟我来。”
比起窝在被窝里瘦小的黄鼠狼，朱大钱那可谓是四仰八叉的，睡姿豪放得很。
“陶先生，你知道吗？朱大钱是已知的最后一个受害妖。”白萍安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朱大钱的状态，对陶延说，“如果不是陶先生的话，史湘可能会是下一个。”
“我和大钱同吃同住这么久，它却没有对我下手，”陶延看了白萍安一眼，语气不变，没有自矜，“它或许怕我。”
“其实，其他受害妖的家人也没有受害，”白萍安接话，“或许有这个因素在，但我更倾向于是陶先生的存在让它没有离开的机会，它才会狗急跳墙，对史湘动手。”
“有理。”陶延点点头。
“所以，重点还是在……”二妖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将视线汇集到睡得哈喇子直流的朱大钱身上。
“不知道怎么才能叫醒他？”
“这个容易。”
陶延上前，两个大拇指一左一右按住了朱大钱圆圆的鼻孔，朱大钱喉咙里的“咕噜”声越来越急促，憋得黑色的猪头上都仿佛充血了，黑里透红的。
白萍安：……真促狭。
朱大钱终于被“憋醒”了，刚要“嗷嗷”几句以示不满，就看见了站在床尾的白萍安，立刻收声，老实得像个鹌鹑一样。
白组长，他自然是认得的。
“朱大钱，好久不见。”要说起来，自己和这朱大钱还算有点渊源，这家伙卖假药被联盟处逮到过好几回，每次都说不会再犯了，结果，下次又被逮。
老相识了。
朱大钱的脸上浮现出拟人化的，讨好的笑，非常温柔地“嗷嗷”了两声，听得陶延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联盟处有不少空房间，我想你可以搬来联盟处，这样便于观察你的情况。”白萍安直截了当地提出邀请。
“当然，陶先生最好一起来。”
啊？朱大钱看着白萍安带笑的脸，再看看一旁一脸赞同的陶延，身子难得地缩了起来。
不会是……不会是要把自己抓去切片吧……
他瑟缩着，总觉得白萍安笑里藏刀。
“不会抓你去切片的。”白萍安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朱大钱：？
“真想对你做什么，就没必要邀请陶先生一起了。”
“放心，大钱，你是我出来遇见的第一个朋友，我肯定会护你周全的。”陶延在一旁安抚朱大钱。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朱大钱还能说什么？
老实点头应是。
——
从朱大钱家里出来的时候，已是夜幕低垂，路灯自动亮起，将道路两旁晕染出橘黄色的光晕。
白萍安拉开车门，在驾驶座上休息片刻。
然后发了条信息给白昃次。
【我见过陶延了。】
对面很快回复：【妈，你去找他了？】
【来找朱大钱，和他打了个照面，确实是大妖的气味，不知当时给他登记的是谁，没有察觉到。】
【普通妖没有血脉天赋，发现不了很正常。】
【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他的？我看着他脾气很好啊，这你也能得罪？】
白昃次：……
已经后悔了，别提伤心事。
【我邀请他来联盟处住了，你好好跟人家处处关系。】
白昃次看到这话，眼前一亮，还得是他妈！
【当然！】
合上手机，白昃次略有些兴奋地从椅子上起来，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次，他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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