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这个世界的爱意。
所以，段霁星对他，是喜欢吗？
白怜问段霁星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说你醒了就可以了，就是最近一礼拜最好都不要和alpha接触了，免得再次引起信息素紊乱。”段霁星再度强调了一遍。
“对了，哥，我记得你不是对信息素非常不敏感的omega吗？你又能闻见了吗？”
白怜不知道该怎么和眼前的人解释他并不是对信息素不敏感，而是之前他根本就是未分化的状态，只是最近药剂失效了，他的alpha本能逐渐苏醒了。
“可能是吧。”白怜模棱两口地说道。
段霁星的眼神闪烁，犹豫片刻才说道：“哥，要是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和我说，不要一个人硬抗。”
白怜懂段霁星，一个没有背景的纯正omega是无法在娱乐圈这种地方安然度日的，因为天生性别的缘故，仿佛他们生来就处在弱势，但这种枷锁，又何尝不是人为加在他们身上的。
“好，而且不是还有你嘛？”白怜应下，“对了，你去看过秋野了吗？”
“没。”段霁星的声音小小的，还有些纳闷。“我们需要去看他吗？”
白怜没有说话。
过后才对段霁星道：“先出院吧，我可不想再躺下去了。”
“好！”
离开之前，白怜去了趟之前秋野所在的病房，人现在已经不在了，可能是被龚明转去了医疗条件更好的地方。
他问过姚天青，姚天青说他根本就没有约过秋野。
那秋野的话，明显就是在撒谎。
白怜很少见秋野对自己生气，他记得有次大家一起录一个户外综艺，当时因为各种原因他和秋野被分到一个队去做任务。
他们需要在一个古城里找到三个传统手工艺人并完成相关的题目。
其实白怜手里那个剧本写的很清楚，甚至连相关的提示都有，但为了打击秋野硬生生在天黑之后才拉着人做完任务，毫无疑问，他们拿到了最后一名还要接受惩罚，而秋野又因为他是omega的缘故被迫接受了两次泼水，第二天就发烧了。
但第二天自己去找秋野的时候，得知真相后的秋野也不过说了声应该的，并没有埋怨。
白怜收回视线，默默离开。
深秋路上树叶渐渐染得焦黄，只余淡淡的桂香。
段霁星将人送到家后就打算离开了，白怜叫住段霁星，“这是门卡和钥匙，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段霁星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白怜挑了挑眉，浅笑柔声解释道：“不是你说，不会离开我超过十分钟的吗？自己说的话就不算数了？”
“没、没有，我以为哥你是开玩笑的。”段霁星摸了摸头发，不好意思地笑笑，而后才抬眼期待地问道，“我真得可以搬进来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
段霁星闻言咧嘴，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谢谢小白哥！”
——爱意值进展百分之七。
系统的提醒再度出现在白怜的脑海里。
闪着粉红泡泡的进度条在此刻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但距离终点还遥遥无期。
段霁星离开后，白怜才从药箱中找到一小粒的药片吞了下去。
晚上白怜迷迷糊糊地又重复地做了那个在医院里做过的梦。
就好像是陷入了无尽的循环那样，一次又一次重演着他和小尾巴的相遇。
可却连一张清晰的正脸都未曾在白怜的脑海中停留。
惊醒后，白怜不甘心地叫出系统，想要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系统给他的回答依旧是那句话——
“宿主，这是这个世界对于bug的自我补充，并不影响您的任务过程。”
白怜：可为什么我也会受影响？
系统：抱歉，系统暂时无法回答宿主的问题呢。
废物系统。
如果这段梦境是真实存在过的，那么梦境的主人又是谁，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可如果仅仅是梦的话，又怎么会这么真实……就好像是他亲身经历过得那样。
白怜呼了几口气，也许是巧合也说不定呢？
他翻了翻手机，才五点二十分。
天边月亮还没有完全下去，日与月同辉。
世界很安静，安静地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和在虚无空间的时候一样。
闹铃打断了白怜的放空，他捏了捏眼角，开始了新的一天。
*
段霁星是在两天后搬进来的，照他说，他是自己一个人住的，而且因为生活习惯缘故，他的衣服也很少，多的还是些数码产品。
整整装了一个大箱子，其余的就是有关传媒方面的书，段霁星本科学的是建筑学，经纪人证也是毕业后才考的。
“哥，我真的可以和你住在一起吗？”段霁星的眼底透出如幻梦一般的感觉，“就好像是天上掉馅饼似的。”
“我们是朋友。”白怜重新定义了两人的关系，不单单纯粹是工作上的同事，而是将段霁星划归在了一个更加亲密的区域，朋友。
是忠诚且值得信任的人。
“上次不是说请你吃饭的嘛，这次给你补上。”白怜说道，早在段霁星来之前他就准备好了，他不喜欢食言，同样的他也不喜欢负了别人的好意，“也是正式欢迎你。”
“白哥，你真好！”段霁星放下手中的东西给白怜一个大大的拥抱。
贴近胸腔的共鸣，独属于少年的热烈而纯粹的心情让白怜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应该出于礼貌搂住段霁星的肩膀或者是拍一拍他，但一时间，白怜竟然脸红了。
段霁星松开手，白怜咳了两声，叫段霁星先进去吃饭，而自己却在门口吹了会冷风。
和段霁星吃饭的时候可能是白怜为数不多放松的时刻，段霁星总能给白怜很好的正面反馈，源源不断赞美他厨艺的话从段霁星的口中不假思索得蹦出来的时候，白怜有那么一刻真的在思考他去当个世界名厨的可能性有多大。
饭后，段霁星收拾完东西，头发都因为汗水耷拉在耳畔，汗珠打湿了他的背浸透了T恤，和淋湿的小狗没什么区别。
白怜看不下去，说道：“休息一会吧。”
“没事，我不累，白哥，你和姚导谈的怎么样了啊？”段霁星说着不累，但人还是栽在了沙发上。
“姚天青只是叫我试镜，但也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复，不过他的剧本还在修改。”段霁星的问题让白怜想到上次被他遗落的小礼物，多少都是主人的心意，自己如果想争取角色的话是不是应该表达一下对姚天青的感谢？
“其实，白哥，你知道的吧，凤凰娱乐最大的资方就是龚氏，很多公司出品的剧都是龚氏最后出资拍摄的。姚导的剧虽然叫好但他不卖好，其实最终能定下秋野有个很大的原因，就是……”段霁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白怜也明白，段霁星继续说道，“其实姚导临时反悔这件事，高层那边很不开心，他们有意向撤资，但最终的决定还没下来。”
白怜点点头，这件事他早就想到了，不过他倒不是很担心。
就算龚明撤资，但以姚天青的名声拉到新的投资应该不成问题。
哦，带上他的话，就不好说了。
“哥，你有没有想过放弃呢？”段霁星直起背颇为正式地说，眼神好似变了一个人，“如果能用这个资源去置换到更合适的资源会不会更好，像是一些国民综艺还有自带热度的书改剧呢？”
“当然了，不论哥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那就不用问了，而且你应该看我上综艺的表现吧？”白怜反问。
段霁星点点头，“我感觉还是、还是挺好的。”
“这么违心的话也能说出来？”白怜记得，自己每上一档综艺基本都是黑热搜，说他耍大牌没礼貌之类的……omega总是成为MC调侃做话题的对象，总有些目光带着挑弄和色情的意味，除却维持人设之外，白怜自身也是不怎么喜欢上综艺的。
“没有啦，哥。”段霁星解释，他看向白怜，此时白怜正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只露出了半边脸，白皙的脖颈线条分明，能清晰的看到呼吸的痕迹，鼻梁挺拔，有一缕黑色的头发落在鼻尖，柔和的暖光照在白怜的身上，增添了几分亲近的感觉。
和传闻中的模样很不一样。段霁星不由想到，也许他的孤注一掷是对的。
如果可以，他愿意看到这个人走上顶峰。
夜晚，白怜又做了一次那个梦，不过梦境似乎发生了一点变化。
原本的梦境都会在他和小尾巴说再见后截然而止，但这次——
梦境好像是被往后延续了。
在他和小尾巴说完再见的第二天之后，他去找喂猫的时候再也没有见过小尾巴了，他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那样，从他的生命中。
白怜痛苦地从梦魇中清醒过来，他能感觉到心口一股怅然若失的迷茫。
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样。
压抑地他喘不过气。
系统：宿主，您还好吗？
白怜：还好。
系统：关于宿主的问题，主脑报告说应该是更换系统后数据的震荡，宿主不必太过在意，正常完成任务即可，离您的目标已经不远了，希望宿主再接再厉哦～
注意保暖兄弟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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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是顶流（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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