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钰用嘴叼过,吃完咧嘴笑道,“桂花糕的味道,刚刚不是都尝了个遍吗?”说完故意用舌尖滑过上齿,模拟刚刚两人的动作。
“流氓。”戚钰推开占据他上方空间的武义,像是被掠夺干了水分,拿起水壶蒙蒙灌了几口。喝的太快,最后停下时,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含了一大包水。
从秦戟视角看,就像一只储粮的仓鼠,机警但又弱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把好吃的都藏在哪儿了。
可能是亲密接触之后,五感相通,秦戟突然自己也觉得口渴了起来,“戚钰,水壶给我。”
戚钰将水咽下后,抱着水壶不放,“不行,这不是间接接吻了吗?”
说完不光秦戟被逗笑,戚钰自己也愣住了,懊悔的拍打自己的嘴,“叫你多话。”
好在秦戟没纠结,轻易的从他手中拿过水壶,对着壶口喝了起来。
趁着这个空档,戚钰偷偷瞄过去,秦戟仰着脖子,喉结随着动作一上一下的起伏,偶有一滴过溢的水珠从嘴角滑落,沿着倾长的脖颈流过,落在锁骨窝处停留了半晌,最后隐入衣衫,无处寻。
只敢看一眼,戚钰便强迫自己扭回了头将注意力集中在别处,忽略近在耳边的吞咽声。
喝完后,秦戟将盖子旋紧,收拾了东西,站起身拉了戚钰一把,“走吧,找地方住一晚。”
“住一晚?在山里?”从来没有露营过的戚钰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问道。
秦戟指着身后幽深的野路,“你要能接受空手而归,那我们现在就原路返回,估摸着天亮时就能回去了。”
“这么久?”戚钰看着荆棘丛生的四周,放眼望去,深不见底,根本就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草,也不知道下午他们三人是怎么一路走过来的。
原地思索了一番,现在夜深路况不明,冒险回去,确实不如找个地方过夜安全,何况他还没有在山里过夜的经历,心里还是有点小雀跃。
戚钰撇撇嘴说起了著名的四字名言,“来都来了,那走吧。”
秦戟将他一系列的反应都尽收眼底,眼皮微沉,垂头领着他往熟悉的地方走去。
天光越来越暗,没走一会儿,前方三尺远的地方就看不清晰了。山间小路没有人为修整过,都是山户走出来的野路,这段时间恰逢皇上暂居行宫,守卫森严,已经许久没有人进出了。
此时的路上杂草野蛮生长,两边的树枝铺天盖地也交错在了一起。秦戟在前方开路,替戚钰将阻碍清除,他速度快,习惯了野外的环境,不出几息就将戚钰甩在了后头。
他渐渐听不到身后跟随的脚步声时,才发现四周已经没有了戚钰的身影。
“戚钰?”秦戟心慌的喊了一声,屏气凝神等待回应。
可惜,除了山雀扑腾翅膀,摇动树叶发出唰唰响以外,并没有听到他期待的声音。
秦戟迅速从周边拾取易燃的干草,用细小的树枝搭建出一个拢起的形状,将其点燃,期待戚钰看见后往火光处走。随后,自己取了一小段火炬折返寻找。
“戚钰,有听到吗?戚钰,你在哪?”秦戟举着火炬继续呼唤,突然耳朵一动,似乎不远处有发出动静。
秦戟迅速走近,突然发现路上出现了一个大坑,往里探去,就看见戚钰歪歪斜斜的躺在其中。秦戟跳入坑中,将其扶起。
“哎呦,你轻点。”戚钰拧巴着脸惨叫道。
秦戟顺着他手扶着的地方瞧去,才注意到他的右腿被一截树枝扎了个血窟窿,不知进到肉里的有多深,漏出了半个手臂那么长的一段,有血迹顺着枝干往外流。
“怎么回事?”秦戟心疼的看着戚钰,将他抱了出来,放在空地。
已经干涸的泪液消失在脸上,只剩下一双红彤彤的眼睛表明发生的情况。戚钰低头说道,“我刚刚看到一只兔子在旁边,非常近,本想捉了来。结果没注意到旁边就是陷阱,一轱辘滚落下去,就变成这样了。”
秦戟轻轻抚过他的眼角,既懊悔又自责,“是我没看好你,这林中越是偏僻,危险就越多,我看这树枝扎的应当不深,你忍着点,我现在就将它拔出。”
戚钰没体会过生拔树枝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拉着秦戟的手,不让他动作。
秦戟看出他的害怕,安慰道,“怕疼就别看,一下就好。”
说完秦戟用用袖子遮住戚钰的视线,一手压住戚钰的腿,另一只手扶住准备行动时,戚钰突然从后潘住他的肩膀,双手死死的拽着衣角,咬牙蹦出几个字,“你开始吧。”
见过刀山火海的秦戟以往面对这种事时,都是草草处理,淋上烧酒,拿条白布一蒙就算完了。可轮到戚钰时,秦戟的心却更加扎的疼。长痛不如短痛,秦戟心下一狠,直直地将树枝拽了出来。
撒上金疮药,然后掀开外袍,将最柔软的里衣扯断一截布料,仔仔细细的把伤口包扎好,收尾时还顺便系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
“没事了。”秦戟做完一切转身朝后,将戚钰从自己背上挖出来,却看见眼前的人眼周都被泪水沾湿,还未滴落的泪液盈满眼眶,雾蒙蒙的视线注视着他。
秦戟心下一软,手指轻轻将他散在脸上的发丝捋过脑后,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低头覆了上去,亲吻眉心。
“不哭了,我在。”
戚钰被刚刚的乍痛惊到,泪腺控制不住的活跃,眼泪擦了又流,咧着嘴说道,“我好疼,我止不住。”
随后戚钰就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秦戟的眸子中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条件反射般闭上了眼睛,紧接着,一片温热猝不及防的贴在眼皮。不等戚钰反应,又离开了。
戚钰像是留恋那温存般,疑惑的睁开了眼,注视着秦戟。
秦戟看他呆呆的样子,轻笑了声,“戚钰,闭眼。”
像是提线木偶般,戚钰又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就感受到干裂的嘴唇被一点一点的润湿,不似下午的疾风骤雨,身上的那人只是轻轻的啄着。
有时按耐不住将唇瓣吮吸重了,戚钰一发出哼唧的声音就会被立马安抚,柔软的舌尖代替牙齿,重新包裹。
密密麻麻的酥爽占据全身,让戚钰渐渐忘记了腿上的痛感,等到两人分离时还在回味。
“不哭了。”还是秦戟率先开口打破了暧昧的气氛,“走了。”
戚钰伸手往脸上摸去,才发现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停止了流泪。他一手撑地打算借力站起,结果受伤的脚根本使不上力。一用劲,那钻心的疼又卷土重来。
秦戟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蹲下揽住他的腿弯,直接将戚钰抱起,抬步就往前走。
“等等,这不太好。”戚钰不曾想过自己还能这样被另一个男子抱入怀中,别别扭扭的说。
“哪里不好。”秦戟感受着怀中之人过分轻的体重,无端的皱眉,心想以后需要天天给他送膳,免得这人又不好好吃饭。
戚钰挣扎了一下,依旧逃不脱秦戟的双掌,解释道,“被人看见不好。”
“这里没人。”秦戟见招拆招,不顾戚钰的拒绝继续往前方的营地走。
见戚钰脸色依然拧着,秦戟继续开口解释道,“你强行下地容易挣开伤口,现在已经很晚了,再不走这血气怕会引来野兽。”
戚钰被他的话吓着了,警惕的看向四周,放低了声音问道,“你不是说没有野兽吗?”
秦戟开口,“骗你的。”
戚钰不知他口中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好在秦戟走的平稳,在他怀中躺的也很舒服,就顺水推舟应下了。
秦戟虽然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路,但还留了几分精神注意着戚钰的情绪。此时看见他突然不犟嘴了,还将头偷偷搭在自己肩膀上,秦戟心中畅快,走路都扬着笑。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两人来到了营地。这本来是秦戟几日前带人临时搭建的安置点,他们一帮糙老爷们过惯了不觉得,但如今有了戚钰,秦戟浑身不对劲,来的路上还在想怎么才能布置的舒适些。
可到了现场才发现,本是秘密基地的场所居然火光通明,十多个士兵分成两排围在篝火旁,而正中间的赫然是当今皇帝,楚玄。
正饮着酒的楚玄也注意到了暗处的秦戟,看他怀中还虚虚拢了一个人,只是光亮有限,那人又垂头朝内,故而看不真切。
“哦?摄政王也是来狩猎的?”楚玄手上还拿着串了兔腿的枝条,咬破了皮,露出烤的金黄的兔肉,指着他怀里的人调侃道,“看来摄政王今日满载而归啊。”
秦戟慌张的低头看了眼睡得正香的戚钰,好在今日他们出门都换了便衣,此时也看不出身份,镇静下来问道,“不知皇上也在此,倒是巧了。”
楚玄接道,“朕追驯鹿至深,恰好看到此处有居点,倒是不曾得知此地是摄政王所造。如今已安置完毕了,只怕要与朕共处一室。”
秦戟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嘴脸,一双眸子在火光的隐射下泛着阴森森的光,怕周边动静吵醒戚钰,抬脚就往离这儿最远的帐篷走去。
不一会儿,叶三就不动声色的从侧边现身,替秦戟拉开了帐帘,还想跟着进去。
“不必,你在外头候着,我有事要交代。”秦戟拒绝了叶三的服侍,自己弯腰入内,将外衫脱下垫在睡袋上,轻轻将戚钰放下。
起身过猛,不小心揪着了戚钰的几丝头发,睡着的人面色微皱,隐隐有醒来的架势。
秦戟连忙重新坐下,捧着戚钰的手,缓缓揉捏大鱼际穴,半炷香的时间过去,等戚钰重新陷入深眠才悄悄离去。
戚钰有话说:
一天之内,两次亲亲,谁幸福了我不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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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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