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的阳光多了一份暖意少了一份炎热,教学楼下一名穿着校服的少年肆意轻快地往校门口方向走去。
少年在远处就看到校门口挤满了家长,他毫不在意地扯了扯嘴角,反正那么多人没有一个是来等他的。
校门口外着急等待子女们高考的家长们早就注意到了少年,高考时间还有半小时才结束,少年是第一个出考场的学生。
在校门口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也注意到来少年,少年长的高挑,步伐轻盈,一双狭长的挑花眼带着少年的张扬,年轻俊美的面容让人无法忽视,举止透着贵气和少年感。
少年出了校门轻瞥了一眼中年人,“我爸叫你来的?”
“浔川,江总派我来接你说今天高考结束要好好庆祝一番。”中年人笑着对江浔川解释。
江浔川眼眸微眯,低声道:“既然连我高考都忙的没有时间,那高考结束了也不用他们假惺惺。”
中年人知道江浔川在生闷气,江浔川从小到大父母陪在身边的次数屈指可数,都是由管家和保姆带大的。
中年人极力替他父母辩解,“江总和夫人都太忙了,公司又事务繁忙,他们都很爱你的。”
江浔川没有再搭话,中年人见状无奈微微叹了一口气,“浔川,我们走吧。”
江浔川单手撑着脑袋看向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正在发呆江浔川突然在后视镜见到后面有一辆车直直朝他们撞来,他大声叫了一声,“何秘书小心......”
“嘭......”
灵山寺。
菩提树下站着一名老和尚,老和尚上手拿着佛珠抬头仰望夜空,一刻钟后喃喃自语,“天降异像,异世之才将至。”
“归鸿师伯。”一名弟子行了一个礼,“方丈请您过去一趟。”
“好。”
“陛下,六皇子的病情老臣实属无力回天。”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一名老者跪在床榻边低着头。
宫殿里站着一排太监和一排宫女,坐在床榻上的是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位妇人,妇女妆容精致披冠戴凤。
中年人一看就是身居高位,身上的王者气息无法遮拦,身上黄色的龙袍显着高贵华丽,此刻他紧绷着脸。
江浔川是他和皇后的孩子,虽说江浔川和他并不亲近,但依旧是他宠爱的孩子,他低沉问道:“吴太医您可是宫里最厉害的太医,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吴太医无奈摇摇头,皇后见状无力地趴在床榻上,“皇上,我们的浔川怎么办?”
皇后看着躺在床榻上紧闭双眼的少年,她哭地梨花带雨。
江瑾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儿子,他安慰皇后道:“婧婧,是朕对不起浔川。”
如果不是他执意要江浔川参加春猎,江浔川就不会意外落马脑袋磕在岩石上。
“陛下,李将军带着灵山寺的归鸿大师求见,归鸿大师说可以救六皇子。”殿前侍卫周钟敏向前报告。
“快请。”江瑾和李婧婧异口同声,灵山寺可是声扬远名,先皇在世时便时常去灵山寺,每天灵山寺的香客不断,就连江瑾见到灵山寺的归鸿大师也要敬重三分。
李将军李柏是李婧婧的父亲,江瑾也是敬重个几分。
江瑾抬眼就见一位穿着纱衣的老人家和李柏朝他走来。
归鸿大师因为年事已高身体已经老态,皮肤松垮,老人斑也爬满脸颊,不过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面露佛像。
江瑾和李婧婧连忙起身去迎接,归鸿大师想要行跪拜礼被江瑾拦了下来,“归鸿大师和李将军不必多礼,快些帮朕看看六皇子。”
归鸿大师摇摇头,“无需在看,陛下老衲前来是为了六皇子,如果陛下相信老衲便按照老衲说的去做,如果不相信老衲,老衲便出宫。”
“相信,本宫和皇上自是相信归鸿大师。”李婧婧抓住任何可以救她儿子的机会。
江瑾表示赞许,“您直说便是,如果真的可以救六皇子,朕定重重有赏。”
“赏赐便不必,老衲能来说明老衲和六皇子有缘,老衲也是来还缘罢了。”归鸿大师道:“想要六皇子安然无恙现在只有一个法子,就是陛下赐婚。”
江瑾微微一怔,有些费解,“赐婚?六皇子和哪家臣女?”
李柏也不由得一愣,归鸿大师找他时表明江浔川有危险,只有一个方法能救他,但也没有提过是这个法子。
归鸿大师摇头,“六皇子和安远侯府世子,婚期定在三个月后,并要六皇子去国子监听课半年。”
江瑾和李婧婧满脸疑惑地看着老方丈,安远侯府世子可是个少年郎!
“归鸿大师您是不是记错了,安远侯府世子可是个少年郎。”江瑾道。
归鸿大师摸摸花白的胡须,“老衲没说错,就是六皇子和安远侯府世子,陛下您现在就赐婚,六皇子很快就会恢复意识,过几日便会如往昔,但今日过后还未赐婚,六皇子活不过今夜。”
江瑾和李婧婧面面相觑,看着儿子苍白的脸颊,发紫的嘴角,男子和男子成婚的事少有,王公贵族更是一直未出现过。
江瑾为了救六皇子也只能给孩子赐婚,虽然对不住另外一个孩子,但是救六皇子才是最重要。
按照归鸿大师的要求江瑾写下圣旨便亲自去安远侯府。
“婧婧,皇上已去安远侯府,浔川定不会有事,你也不必太担心,为父先送归洪大师回灵山寺。”李柏也是心疼女儿和外孙。
李婧婧擦了擦眼泪,“是女儿失态了,婧婧多谢归洪大师,今日实在是无心招待,等浔川好起来,婧婧定好好去灵山寺礼佛。”
“阿弥陀佛,此子与佛有缘。”归洪大师行礼后与李柏离开皇宫。
“朕闻安远侯许旭之子许知奕,从小聪明伶俐、文武双全、品貌出众。今皇六子江浔川已年满十八,正值婚嫁之际。朕知许知奕名满京城,与皇六子天设地造,又有灵山寺的归鸿大师指点,六皇子和安远侯世子乃天造地设,特将此子许配皇六子为王妃。三个月后完婚。钦此。”
许旭得知皇上浩浩荡荡朝他府上而来,急忙做好各种准备却不曾想会是赐婚,更没想到被赐婚的对象不是家中的女儿们而是他最满意的儿子。
他眼前一黑,实在无法理解皇上和归鸿大师的用意,他只好硬着头皮接下圣旨,待江瑾离开后才跪坐在地上。
许夫人眼泪忍不住流下,“侯爷,这,这,知奕可怎能办?皇上这是何意?归鸿大师怎么乱点鸳鸯谱,知奕今日回来可怎么办?六皇子不是在春猎时受伤未清醒吗?”
许旭沉着脸握紧手中的圣旨,在圣旨上留下深深的指印,半晌才低沉着声说道:“不管陛下何意,知奕今后便是六皇妃。”
归鸿大师名声响亮,怎么突然管起他人姻缘?
六皇子明明前些日子刚从马上掉下来昏迷不醒,今日便赐婚,难道是归鸿大师指点?
许旭知道这个消息不出明日便会传满整个京城,他们是臣,陛下是君,皇城之下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地,又有归鸿大师的指点,他们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有人欢喜有人愁,许旭的几个姨娘心里乐开花,他们的儿子失去了最大的竞争力,世子嫁人后定要重新选世子。
江浔川紧闭着双眼眉头微微皱起,太疼了,脑袋像是要裂开一般,耳边响起妇人的哭泣声,好吵。
“娘娘,六皇子动了。”一直贴身在李婧婧身边照顾的老嬷嬷一脸惊喜。
李婧婧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内心一阵狂喜,他儿子真的有救了,只要浔川活着就好,“快,叫吴太医,也去通知皇上,说殿下醒了。”
“是。”一名年轻宫女和太监行礼后匆匆忙忙跑出殿外。
江浔川被吵地不得已微微睁开双眼,瞬间因太刺眼而闭上眼睛,他怎么感觉自己不是在医院?
明明他和何秘书发生车祸,他不在医院又在哪里?
他适应了光源后才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环境让他觉得是在做梦。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很大的宫殿,木质的宫殿透着奢侈,他躺在床榻上,两边是纱制的火红色吊帐,榻边坐着一名妆容精致的妇人。
妇人看着四十左右,漂亮的脸上挂着泪水,衣着华丽,身边还站着十几个宫女。
江浔川疑惑,他这是误入拍戏现场?
不然这里的人怎么都是古装扮相?
“浔川,我的儿,你终于醒了,母后,母后这几日真的被你吓死。”李婧婧见自家儿子醒来激动的握住他的手,能醒来就好,能醒就好,她以后一直会好好待安远侯府世子。
江浔川突然被陌生人抓住手他不适应地想要挣脱,脑袋突然疼起来,他连忙捂住脑袋,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拥入脑中。
李婧婧见状着急问,“吴太医还没到吗?”
话音刚落,吴太医便走进来,他单膝跪地行礼,“参见娘娘,参见六皇子。”
“无需多礼,吴太医快看看我儿,他这是怎么了?”李婧婧着急道。
吴太医赶紧向前给江浔川把脉,吴太医摸了摸他的脉象,脉搏不像之前的微弱。
他笑着跟李婧婧说道:“皇后娘娘,殿下已经无事了,只是之前殿下三天未进食,现在肯定饿了,殿下不能食油腻辛辣刺激的食物,最好是喝一碗清粥。”
李婧婧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放下,立即安排人去准备清粥。
江浔川的脑袋不疼了,突然多出的记忆让却他回不过神来,他闭着眼躺在床榻上不愿面对他穿越了的事实。
李婧婧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累了便没有打扰他,只是陪在他身边。
很快宫女便把粥准备好,李婧婧怕江浔川饿着便轻声细语道:“浔川,来,喝点粥。”
她语气里充满了心疼。
江浔川睁开眼看向李婧婧,“皇,母后这些天为了照顾儿臣肯定没有好好休息,母后先回去休息,儿臣等会就喝。”
她确实也是累了,连着几天都没有怎么睡过,但她还是想看着江浔川乖乖喝完粥。
她温柔地摸摸江浔川的脑袋,“那母后等浔川喝完就走。”
江浔川感受到李婧婧的语句里的坚定,也能感觉出她的善意,他说话也软了几分,“好,儿臣这就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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