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有车,还找我给你看啊!”
袁琴心底算着,要再送小周一口锅。
她还有个平底锅。
“怎么样?”是小周在问。
这边的真老板将面包车里里外外,尤其是油箱都检查过一遍。
点点头道:“车不咋地,但是油量够多。这笔交易成了,你和你母亲妹妹进屋去吧。”
他将钥匙递了过来,周怀余懒得解释个中误会,欣然接住。
什么交易?
袁琴一脸迷茫地站在旁边。
小周对她招了招手,让她这次将物资都带在身上,车是别人的了。
袁琴反应过来,连忙去收拾车厢里的东西。脸低下来时,抹了抹眼睛。
觉得这是到了要分别的时候......
前面的周怀余轻松背着包,后面母女俩自己的东西自己扛。
在分岔路时。
身后的人措辞了许久,终于开口:“谢谢你小周,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你住在哪儿。等我将那些食材卖给军队,换到物资后,就分出一部分送给你,当作是还你这份善意。”
“还有我的菜刀和炒锅,你也......”
她背着山一样的包,弯下腰在红塑料袋里掏掏掏。
周怀余表情淡淡地嗑着瓜子,一手掰直女人的肩膀,一脚踹飞凑过来的小偷。
“想知道我住哪儿,跟我走就行了。”
话说完她就自顾自往前走去。
袁琴见状只能跟上,一路气喘吁吁地爬到9楼。
打开门。
这是一家民房,三居室,微微有落灰,但没有血污肉碎。
甚至厨房还有半罐煤气,能够开火。
不过现在干净水源短缺,就算是能开火也做不了多少好菜。
总体而言,袁琴觉得房子很不错。
无意间看见了空空的床铺,她手伸向包里,没有发现自己很像哆啦A梦:“我这里正好有洗过的床单,小周,我给你铺上。”
“哎......可惜没有棉褥。”
她对着只剩下床板的床,尴尬地扯着薄薄的床单。
但很快,周怀余就从衣柜上方取出一捆老式棉花被。摊饼一样,手一挥,就顺利摊开在床上。
袁琴弯下腰帮她铺上,忽而听背后有道声音。
“西侧的房间床褥齐整,但是主人家睡过,我不想住,留给你们了。”
女人动作顿住。
兰兰高兴地看着衣柜边的人:“真的嘛,姐姐,我和妈妈都可以住在这里吗?”
“兰兰!”
袁琴叱了她一声。
周怀余终于嗑完了整包瓜子,将壳扔垃圾桶里:“药在桌子上,明天伤口结痂后,就去做血检。”
“可是工作人员说要三天......”
周怀余掀起眼皮:“她认得你吗?”
袁琴摇了摇头。
“所以不用在乎,你们脸上只是轻微的划伤,能结痂愈合,就说明没有感染丧尸病毒。”
衣柜边的人拍了拍手,从包里拿出水喝。
嘴皮子都磨干了。
这鬼玩意儿吃起来是真上瘾。
袁琴鼻子发酸,其实听到小周说能让自己住下的那刻开始,心底就提不起拒绝的念头。
援助棚里情况是什么模样,她早就远远的看清楚了。
一群人就地而席,环境脏臭,据说那也是外圈尸变率最高的地方。
她死了,兰兰还有机会被军队抚养;但是兰兰要是出事,天南海北,难道她还能跨越万里去找到大女儿吗。
袁琴一直都是视亲如命的性格。
嗫嚅半晌,她抖着声说了句:“谢谢。”
周怀余垂下眉眼,语气有些微妙:“你觉得我是个慈善家?”
袁琴连忙摆手:“我不是......我有什么能报答的......你尽管说。”
她扬了扬下巴,看着厅中的包裹。
“我有2周没吃正常的饭菜了。这个屋子只给你住三天,三天后无论你能不能进内圈,我都会赶你走。”
“但在这三天之内,你要给我做饭。用你的食材,尤其是蔬菜和那一块腊肉。我看见你还有一包大米,这我都要吃。”
“除此之外,我的背包里还有各种罐头,这都是你可以发挥的食材。”
“每天我都至少要睡16个小时,一天最多吃两餐。有时候是一餐,但请务必做得丰盛,缺什么可以告诉我,我有办法弄来。”
“在我睡觉期间,如果有人或丧尸来挑衅,你可以将他引到我的房间里,但你最好躲在一边,感知到威胁我会自己醒来处理。但在其他情况下,不要因为任何世俗意义上你认为重要的事情来打扰我睡觉。”
“否则我今天可以拧断那两个男人的头,明天也可以拧断你的头。”
说这话的时候,周怀余整个人都靠在衣柜上,语气懒洋洋的。
但袁琴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那就是——天塌下来了,也不能打扰她睡觉。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现在你愿意遵守这份约定,并住在这里吗?”
突然认真询问她的意愿。
袁琴愣了一下,只略微思考片刻,仍然重重点头。
“我愿意!”
就算明天无法血检。
三天后被赶离开,她也能再去一次血检站,这期间母女俩还不用露宿街头。
怎么想......都是慈善。
她抬起眼,看见周怀余神情恹恹的模样,没有看手表,却脱口而出时间。
“我6点钟要准时睡觉,你还剩不到2个小时做饭。”
“背包里的东西自己拿,我出去一趟。若有人闯进来,注意明哲保身,但要牢牢记住他们的脸。”
话说完,周怀余就离开了。
袁琴习惯性地跟在她身后,被门合上的声音震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做什么。
因为有军队,荷宛区的水电都是正常供应的。
自来水虽然没人敢喝,但电力仍然有必要存在。
她先是擦了擦灶台,取出自己种在阳台的蔬菜放进冰箱,想了想,今天不如做豌豆炒肉,再开一个鲮鱼罐头炒油麦菜。
等时间差不多到5点半的时候。
袁琴看着这两菜一饭,自己都觉得寒酸。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她算是感受到了。
期间因为饭菜的油香味,兰兰抱住她的大腿,说门口一直有人在走来走去。
袁琴心中慌张,连窗户也不敢再开。
直到天边垂落两抹灰。
她举着菜刀从沙发上窜起来,门开了。
门后是周怀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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