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赶紧下车了,超市一会关门了。”姜乐成推了推柳迟,齐梦的误会消除后,心里面舒坦多了。
他们推了个购物车,走进超市。
“我明天去录节目,你在家自己做饭吧,你看看要买什么菜。”姜乐成默认柳迟赖在自己家不走了。
“多买点吧,你冰箱里全都是速食。”柳迟嫌弃的啧了一声。
“我草,速食多方便啊。”姜乐成为自己辩解。
“没营养。”柳迟拿了把青菜在他头上打了一下,“所以你比我矮这么多。”
“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姜乐成扒拉了自己被弄乱的头发。
俩人一排排货架看过去,到了零食区,姜乐成就两眼放光,尤其是膨化食品,是他的最爱。姜乐成刚伸手拿了一包海盐味薯片,就被柳迟拽着胳膊拉走,“少吃点零食,瘦成皮包骨了,嘴馋了买点水果。”
野猪吃不了细糠,姜乐成不必懂他。
逛到生活区,柳迟就拿了俩刷牙杯和新毛巾,“你要不要换牙刷?”
姜乐成还在看手上零食配料表,听见他说话,才抬起头,“不用,我那个还是新的。”
柳迟又拿了俩牙刷丢进购物车。
姜乐成白他一眼,浪费。
柳迟打算全方位入侵他家,连拖鞋都重新买了两双,姜乐成忍住骂他的怒火,又转过头重新拿了包零食。
到了结账处,看见架子上摆的成人用品,扭头问他,“你发热期什么时候?”
“我草,这很私密的问题啊,滚啊!”姜乐成咬牙切齿地掐了他胳膊一下。
“我危险期应该在月底。”柳迟挑了挑眉,大大方方地说。
“能不能别在外面讨论这些,很尴尬。”姜乐成拽着他往自动结算机走。
“为什么尴尬?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柳迟拿过购物车的东西一件件在机器上扫描,“那放的又不是只有你想的那个,也有抑制剂。”
姜乐成瞬间炸毛,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你才想那个呢。”
柳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走到货架上,各拿了两盒,扔进购物车,“行,我想。”
“啊,你干嘛,快放回去。”姜乐成拉着他胳膊,四处看看,还好超市快下班,没人注意到他们。
“小鹌鹑。”柳迟拿着他的薯片砸了下他脑袋。
“别老拍我头,长不高了。”姜乐成撇了撇嘴,护住自己的头发。
柳迟结了帐,把东西掂到车上,开车回家。
到了家,他就把生活用品拆开,放在浴室,还顺便把姜乐成的牙刷、牙刷杯、毛巾全换掉了,换成和自己一对的。
晚上刷牙时候,姜乐成看着俩情侣杯,踢了旁边人一脚,“幼不幼稚。”
“不幼稚。”
“啧啧,真把这当自己家了?”姜乐成挤了牙膏开始刷牙。
柳迟走到他背后,伸手抱着他腰,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抬眼看着镜子里的姜乐成,“总要给我点返航的念想吧,想着你在家,我在海上也不孤单。”
姜乐成盯着他眼睛,他很久没好好看过柳迟了。
柳迟变了很多,更高,更壮,更黑,更不开心了。
高中时候,柳迟话就不多,总是不太开心的样子,过去这么久了,比以前更不开心了。
高中有姜乐成想着法子逗他开心,这几年,谁在逗他开心呢。
“好。”姜乐成点了点头,弯腰漱口。
·
躺在床上,柳迟提议要看姜乐成的采访节目,被姜乐成义正辞严地拒绝。但没人能拗过疯子,姜乐成缩进被窝里,留他一个人靠在床上看投影仪。
熟悉的声音传出,姜乐成耳朵红的要滴血。
他手伸出来拽了拽柳迟,柳迟凑近被子,温柔地问他,“怎么了?”
“你把小迟放出来。”姜乐成想起来自己对小迟的态度还没有好起来。
柳迟把小白狐放出来,陪姜乐成玩,他拿过遥控器按了暂停键,“你还记不记得我刚分化的事儿。”
姜乐成哪能不记得啊。
·
“柳迟,生日快乐,作为我们这群人里第一个分化的,你有什么愿望吗?”高二冬天,姜乐成捧着蛋糕在饭店给柳迟过生日,身边还有他的□□和齐梦。
“我没什么愿望,给你了,你可以许。”柳迟直接把蜡烛给吹掉。
成人后也即将迎来分化,从这一天开始他将有一个月假期,等待自己的精神体出现。
晚上,柳迟送姜乐成回家,问他有什么愿望。
姜乐成说,“你分化时候能不能给我说一声。”
“怎么了?你要来?我应该是分为Alpha。”柳迟看着身边穿着校服的小屁孩。
“我好奇,行吗,行吗?我想看看你的精神体。”柳迟也是姜乐成身边第一个分化的朋友,姜乐成又是极其爱八卦的人,有这种想法一点都不意外。
“那咋着,我要分化了还要给你发个消息?打个电话?把你喊过来,继续分化?”柳迟不知道他脑子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分化这件事又不是人为控制的。
“你感觉异常了,就给我说,我立马赶过来!这个月我都偷偷拿着手机,你一定要联系我!”姜乐成伸着指头发誓。
“行。”柳迟拉着长腔,姜乐成离分化还早,也不会影响到他。
真到了那天,非常突然的头痛,俩人手忙脚乱,接到柳迟电话,姜乐成就翻墙从学校出来,往柳迟家跑。
刚一推开家门,姜乐成就看到柳迟跪在地上,双手捂着头,灰色卫衣已经湿透,满是汗液。
他跑过去,跪在他面前,“柳迟,你还好吗?”他伸手去拉柳迟的手。
第一次分化也是他的第一次危险期,顾名思义,危险指数拉满,性格暴躁凶狠。
柳迟感受到他的接近,一把把人甩开,姜乐成撞到柜子上,痛得直抽气,还是不放弃,一直喊柳迟的名字。
柳迟在他的呼唤中,稍微清醒了些,“乐成,你回去吧。”他呲着牙告诉他。
姜乐成抓着地毯不松手,他不走。
“过来。”柳迟喘着气勾手让他过去。
姜乐成乖乖地靠近他,柳迟一抬手,他就下意识缩脖子。
“不打你。”柳迟伸手把人揽进怀里,“痛不痛?”问他刚刚撞上柜子。
“还好。”姜乐成手心全是汗,捏着他后背的衣服。
等了很久,都没有分化。
“你还疼吗?”姜乐成指了指他脑袋。
“还好。”
“那你能感受到它是什么吗?”姜乐成好奇地看着他脑袋。
“一只白色的九尾狐。”柳迟闭眼感受它在脑海的存在,再次睁开眼,抱着姜乐成的手臂紧了紧,“我不喜欢,不想要。”
“为什么?”
“毛茸茸的,不喜欢。”柳迟觉得Alpha的精神体应该是大型动物或者有震慑力的动物,绝对不是这只把自己包成一团摇尾巴的臭狐狸。
“啊,听起来很可爱呀,为什么不要。”姜乐成不懂他Alpha的心思,只是觉得有精神体就很满意了。
“要呗。”姜乐成摇了摇他的衣摆。
“不要。”柳迟有意逗他。
“要呗,柳迟哥哥,你要呗。”姜乐成撒起娇是手拿把掐,柳迟也吃这一套。
“那你要每天逗它,陪它说话,像对待自己的精神体一样对待它,它才愿意出来。”柳迟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那天起,姜乐成每天都要翻墙来柳迟家陪小白狐说话,聊着自己在学校干嘛了,班里又有什么八卦。就算是自己心情不好,也要搬着小椅子坐在柳迟旁边,给小白狐讲自己为什么不开心,每天都来,连着来了十几天。
早到了小白狐分化的时候,柳迟故意不告诉姜乐成,为了多听他讲自己的事。
这段时间,柳迟知道了姜乐成是孤儿院长大的,心里一阵阵酸楚,每次看到它都多了几分心疼,也因为这个,小白狐分化后格外粘姜乐成。
“乐成,今晚在这睡吧。”每次姜乐成来看他,一过十一点就要回去,十一点半查寝,“我给你请个假,好不好。”柳迟蹭了蹭他头发。
“是要分化了吗?”姜乐成眼镜亮亮的看着他。
“嗯。”
“好,那我陪你。”
躺进被窝,姜乐成就不老实。隔个十几分钟,就要翻身问他分化了没,最后被柳迟抱进怀里才老实。
姜乐成白天念书,晚上陪他,精力完全不够用,在柳迟怀里还没过零点就睡着了。
到了半夜,柳迟开始出汗,头又开始爆发式疼痛,像是被人拿棍子击打头部。
他看着姜乐成脖子后面的软肉,如果姜乐成分化了,这里就是他的腺体,脆弱的腺体。
柳迟两侧牙齿变得尖锐,他盯着姜乐成脖子,舔了舔牙齿。
想咬。
“乐成,想咬你。”柳迟蹭了蹭他熟睡的脸庞。
又看向那块软肉。
柳迟一只手伸到姜乐成脖子前方,轻轻扶着,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两只手腕。
“姜乐成,喜欢你。”柳迟张开牙齿,狠狠地咬上那块软肉。
疼痛感惊醒了姜乐成,他叫着挣扎,又被柳迟束缚住,他开始哭着喊柳迟名字。
柳迟被他的眼泪激得更兴奋,咬得更深。
一只银白色的九尾狐跳到姜乐成怀里,尾巴在他脸上胡乱地扫,仿佛在给他擦眼泪。
姜乐成被九尾狐吸引了注意力,背后的柳迟也缓缓松口,姜乐成抱着九尾狐翻过身,举到他面前,“看,你的精神体。”
柳迟出了一头汗,嗯了一声,伸手给姜乐成擦眼泪,“我错了,你怪我吗?”
“不怪,你没事就好。”姜乐成举着小白狐爪子给柳迟打招呼。
“谢谢乐成。”
姜乐成和小白狐玩累了,就抱着小白狐沉沉地睡过去,柳迟撑着身子,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谢谢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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