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诡目睹了三起客车杀人事件。
这是第四起。
深冬北方的街道,一辆高速疾驰的客车在早晨6:30分,以120Km/h的速度,撞死了一个经常在周围贩卖报刊的老年男性。
血刚从他拧断的脖子中流出,接触地面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冻成了冰。
然而诡异的是,死者面容安详。
眼睛是睁开的,没有丝毫恐惧的神情。
那一瞬间发生剧烈碰撞。
司机猛地惊醒。
他呆滞着脸,看着挡风玻璃上凝结的红色血痕,呼吸不由得越发急促。
天还是暗色,前些日子下的雪,已经被踩成凌乱的污泥。
他僵硬的打开车门,甚至忘了解安全带,整个人被禁锢在座位足有一分多钟。
司机疑惑的说:“怎么会这样,刚才这里分明没有人的……”
“不对劲啊我也没有开到120km/h,我只开了50多,怎么会撞死人呢?”
男人一张脸刷的惨白,颤抖着手解开安全带,却因为恐惧双腿无法支撑全身的重量,狠狠摔下车。
他痛苦、却又不敢靠近的表情,被定格在枫诡的相机中。
站在枫诡身旁的大妈说:“又撞死人了,今年在这条街已经发生四起事故。幸好我躲得远否则撞的就是我!”围观人群一阵后怕,不由得往后靠,已经有人报警,最终又会以司机违规驾驶、违规超速的名头结案。
枫诡:“这里确实不吉利,以后还是绕道走吧。”
枫诡收回相机似乎刚才目睹了命案全过程的不是他,带着一副平静的表情离开。
已经是第四次了。
今年的四起命案,他都像是预先有感应一样,在被害人和肇事人之前赶到了案发现场。
第一次,他分明看到一个背着书包的女孩在路中央忽然暴毙,结果下一秒就成了客车司机疲劳驾驶导致的交通事故。
第二次换了一个人,是个身材极瘦的年轻人,枫诡知道他。常年酗酒吸烟,年近三十一事无成,同样也是在过马路的时候忽然暴毙,不同的是他死的极为痛苦。
全身骨骼都以一种非人能想象出的扭曲画面折叠。
似乎为了掩盖异常的死亡现象,客车不仅撞死了他,还来回碾压了数次,最后那人已经变成了骨骼和肉渣的混合物。
在哪之后枫诡四天没进食。
并向学校请假回家呆一段时间。
然而被拒了。
因为他的请假理由是食欲不振。
第三次,那是枫诡认识的人也是他唯一知道名字的人,顾决。
他们同为景安大学的大三学生,并从同一所高中升学,前不久还问他借了四千块钱,说好一周后还钱,却在约好的前一天身亡。
这一次死者是背对他的,枫诡没有看清楚他的表情。
从背后看去像是有一双手,死死的攥住顾决脖子。
不断收紧——
他奋力的挣扎整个人像是一个尸首分离只有皮肉维系的破布娃娃,只能从齿缝间吐出两个悉索的字眼。
顾决:“救我……”
直到顾决失去最后一丝气力,整个人摔落在地面。
因为屡次出现这种非自然事件枫诡带了相机。
试图记录下没有客车只有死者忽然暴毙的画面。
然而,这些原本只有死者一人的相片却和现实同轨,在下一刻出现了飞速疾驰的客车。
极为恐怖的画面转换。
他甚至用的是拍立得而不是数码相机。
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枫诡的心脏已经跳的不知道是停止还是运转,多次的预知和无法阻止,让他对眼前的一切产生了强烈的无力感。
他要改变这一切。
他必须结束这场可怕的死亡循环,否则他会死在这里用同样的方式。
这根本不是偶然。
为什么每一次都要提醒他来观看这死亡直播。
究竟是什么力量在作怪?
布置这一切的人既然没有立刻杀死他,而是选择不断用这种恐怖的画面刺激他,就说明或许他还不到被这种未知力量用这种手段了结生命的时候。
枫诡数着自己的呼吸频率,调整到正常范围,默不作声的将相片放进口袋。
他趁机看了一眼时间早晨7:12分。
大三专业课比较密集,今天周三一天满课,他也已经是第四次凌晨出校在这里等待命案发生。
这条街道距离景安新校区大概四十分钟车程,枫诡在手机上叫了车上车地点在路对面。
他正准备往过走,一张落叶忽然被风吹到枫诡脸上。
他被迫停顿了几秒。
“呲啦——”尖利的声音刺入脑海,一辆套着防滑链的客车轮胎和地面发生了剧烈的摩擦,整个车身都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倾倒,但仍然不受控的与前方那辆轿车相撞。
落叶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缓缓坠地,干枯清晰的叶脉逐渐退出他的视线,取而代之的是——第五起客车杀人事件。
在他面前,充斥鲜血和死亡的画面强硬的进入瞳孔,两车相撞的交界点身穿客车司机制服的中年男性不受控的摔向挡风玻璃。
男人的意识似乎已经死机,他瞪大眼睛却无法做出任何补救措施,只能惊恐的看向前方已经被摧毁到扭曲的事故现场,成为注定在这里结束生命的遇难者。
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
像是呕吐物一样被客车从驾驶位甩出车厢。
挡风玻璃在他接触的瞬间,终于承受不住撞击后的二次施压,几乎是在瞬间炸成了一颗一颗细小的碎片。
远处的人朝着他们喊:“快躲开!”
玻璃碎片飞速溅开。
除了枫诡,其余人身上脸上或多或少都沾上了一些碎片,甚至划出鲜红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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