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什么瞪?”
白易年不想跟这个人过多纠缠,放下手,转身:“你救了我,我谢谢你,但请你稍微有点分寸,再跟我动手动脚我不客气了。”
“哎嘿。”陆景宴也来了脾气,冲过去,对着白易年后背戳了一下。“我碰你怎么了?怎么了?”连续两下。
白易年怒了,直接转身挥动手臂,拳头对着陆景宴一边太阳穴。
陆景宴惊呼,双腿弯曲身子向后仰出去,腰腹用力半空转了一圈换到另外一个方向,速度也是相当之快。
直起身,冷了脸:“不识好歹的东西,我要知道你是这种没良心的人刚才就不会救你。”
“随你怎么想。”白易年转身就要走。
陆景宴不甘心:“喂,你知道往哪边走吗?又知道这个地方具体通向什么方向吗?”连续两问,并没能让白易年停下脚步,陆景宴咬了咬牙,“我去,还是头犟驴。”只能下猛料,“我这里有很重要的线索,要听吗?”
果然,白易年的脚步停下。
只是,陆景宴都没来得及得意,白易年淡淡道:“没有规定线索必须共享,何况,我跟你不熟,你说的线索到底是真还只是为了迷惑我谁敢保证?”回过头,讥笑声,“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说完就出了夹缝。
里面稍微还有些可见度,一到外面,再次陷入压抑的黑暗。
白易年左右张望两次,选择来时的路往回赶。
火把早已经熄灭,他在这个地方也停留了太长时间,虽然一无所获但没有忘了跟司翌还有沈墨的约定,他怕自己再不原路返回那两个人会失去冷静。
他刚往前几米,陆景宴就追了过来。
“你这小子,怎么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白易年:“……”
“喂,我这么说你都不生气?能给一点回应吗?”
白易年:“……”
“有意思没意思,我怎么说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不要这种态度?”
白易年:“……”
不管陆景宴说什么白易年都是沉默,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陆景宴刚开始大步能跟上,没一会儿两个人就拉开了距离,再到后面他只能跑起来追赶。
“喂。”陆景宴有点恼了,“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信我不是坏人?”
“有必要吗?”
“怎么没必要?我这一片好心却被人当成垃圾一样扔在地上,甚至踩在脚底下摩擦,我难受行吗?”陆景宴稍微一顿就跟白易年拉开一段,只能又跑了几步追上。“规则第六条是对的。”
这句话一出,白易年较不明显乱了一瞬。
陆景宴脸上浮现得意:“是不是来兴趣了?要不要我跟你仔细说说?”
“滚开。”对方凑过来,白易年反应激烈往旁边让了几步喝道。
陆景宴只能中途弹回去,双手插进口袋似笑非笑打量一遍白易年,黑暗中,他的具体神色难以窥探到,也无法分析出这短暂的几秒他想了些什么。
哼笑声:“行,我不往你跟前凑。”说着还往旁边拉开一步,“这样总行了吧?”
白易年突然停了下,陆景宴来了兴趣:“是不是突然觉得对我有点太…”
白易年又突然加快速度,小跑着向前,拉出去一段距离便看到了来时的那个入口,下一秒就冲了出来。
沈墨正拦着要进去的司翌。
看到白易年出来,沈墨一阵兴奋放开了司翌,还没等他询问,司翌已经冲过去一把抱住白易年。
白易年这次没有反抗,弯起唇瓣抬起手放在司翌后背:“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没事吧?”司翌跟他分开,抓着他手臂开始检查,“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有没有受伤?”不顾白易年拒绝,抓着左右转动。
白易年摇头,还没开口,司翌动作顿住。
沈墨也往前一步:“他是谁?”
司翌已经放开白易年,目光也直勾勾盯着在白易年之后从同一个矿洞通道出来的男人,周身散发戒备。
白易年回头,没说话。
“我叫陆景宴。”笑容和善,伸出一只手,“我跟你们是一样的。”
“他应该在撒谎。”白易年毫不客气说道。
司翌跟沈墨也不是什么白痴,对方说什么就信什么。
陆景宴把手收回去,吸了口气:“说你没良心你还真要坐实了,你凭什么说我撒谎?我要跟你们不一样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刚才还救了你呢,什么态度。”瞪了眼白易年,目光落在沈墨身上,“看什么?我是好人。”
“好人脸上有字呀?”沈墨嘲讽。
陆景宴被噎到,气呼呼哼了声又看着司翌:“我真的是好人。”
“没看出来。”
“你们…”陆景宴用手指了指他们用力放回去,“果然人以群分,都是茅坑里的石头。”翻个白眼懒得浪费口舌解释,“爱信不信。”转身往旁边走出去,找个地方顺势坐下。
白易年几不可见给另外两个人一个眼神。
不愧是已经养成了默契,司翌跟沈墨瞬间领悟,不动声色挪到白易年跟前,三个人形成一个小的包围圈,都朝里面低下头,靠的很近。
“他手里应该有关键信息。”
“确定吗?”司翌语气严肃,“会不会是他故弄玄虚?”
“可能性不大。”白易年敏锐的扫了眼缩在墙边坐着的陆景宴,确定对方没察觉收回视线,继续,“他之前在通道里肯定的告诉我规则第六条是对的,应该是有依据。”
“不太好说,也有可能是为了迷惑你。”沈墨跟司翌想法一致。
白易年没说话,抿着唇瓣陷入沉思。
沈墨压着嗓子:“我们三个人,他一个,我们的胜算肯定很大。”把手放在脖子处。“实在不行…”动了动,做出一个敏感的手势。
白易年跟司翌快速对视一眼,两个人没反对那就是默认。
陆景宴看似全程漫不经心,实则注意力都在这三个人这边,沈墨那细微的举动也并没有逃过他的一双眼,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三个人警觉,下一秒纷纷直起身,故作不解的将目光投向陆景宴。
陆景宴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笑着说道:“你们三个要蛐蛐我好歹也应该背着我吧?我人都还在这坐着,你们就在那边开始了,把我当傻子呢?”倒也不是真的在意,晃悠过来,跟他们保持一小段距离。“想知道关于四号矿区的信息?”
白易年率先转过来面对着他,没做回应,但表情跟反应已经很明显。
陆景宴抬起一只手挥了挥:“想知道应该的。毕竟嘛,进了这种地方就是各凭本事,也没有强制信息共享,但凡有人能找到一条重要线索那都是救命关键,谁不想知道呢对不对?”背着双手来回走动几步,突然站定看回去,“想知道不是不行,态度很重要。”
“什么意思?”白易年发问。
陆景宴轻笑:“我救了你,你却对我冷眉竖眼,连谢谢两个字都极为敷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抱歉。”白易年也是能屈能伸。“对于刚才你救我的事儿,我正式跟你说声谢谢。”
“哎~这就对了嘛。”陆景宴也容易满足,情绪瞬间高涨拍了下手,“你跟我说谢谢是应该的,我接受,但我现在不想跟你说关于四号矿区的情况了。”
“md。”沈墨暴躁,骂了一句就要扑上去打人。
白易年快速将人拦下,沈墨挣扎要把他推开,白易年只能用力,把沈墨推了出去:“做什么?你难不成想要学孙吴?他有权利选择要不要分享给我们,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不在乎什么线索,可他耍你。”
“没关系。”白易年还真不在乎,看回陆景宴,浅笑,“我们已经浪费太多的时间,天肯定已经不早了,先回庇护所。”
转身就走,经过沈墨拍了拍对方肩膀作为提醒。
沈墨气的鼻孔都变大了,气呼呼跟上白易年,走出去几步举起手臂,对着后方陆景宴竖起一个中指。
陆景宴眼尖看到,愣了下,倒也没有生气还笑出了声。
从矿坑里面出来,天还亮着。
“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吗?”白易年询问。
沈墨快了几步,摇摇头:“什么都没有,我进去没多久火把就要灭了,就第一时间原路返回。”
“我比他晚点,不过找到一份报纸。”
“报纸?”白易年跟沈墨异口同声,白易年停下,“带出来了吗?”
“嗯。”
白易年继续向前:“先回去。”
“喂,你们三个就这么走了?”
身后响起陆景宴高声吆喝,然后就是他的脚步声,明显追了上来。
沈墨嘲讽道:“不走留在这陪你一块倒霉吗?”
“说话要不要这么难听?”陆景宴已经跟上,双手插进口袋,“什么叫陪我一块倒霉?跟着我说不定会更走运。”
沈墨对着一旁空地啐了口笑出声,意思不言而喻。
陆景宴斜眼看过去,不跟他计较,身子突然往后仰了点先打量了一眼司翌,目光落在白易年身上:“他是你的护花使者?”
白易年:“……”
陆景宴直起身,笑出声:“不理我也没事儿,我能看出来。”没人理他也无所谓,陆景宴自顾自继续,“要进入四号矿区需要找到防毒设备,根据我所掌握的线索,防毒设备就在白骨坑。”
“白骨坑在哪?”白易年问出口。
陆景宴有点小得意:“愿意搭理我了?”
白易年不出声,就那么看着他。
陆景宴也是自讨没趣,什么都没说改变了方向,又开始往回走。
白易年打算跟过去,司翌抓住他手臂:“能信吗?”
“没事,沈墨不是说了吗?我们三个人,他真的想做什么也得掂量,时间还来得及,过去看看。”白易年说完挣脱司翌,不过走之前主动牵上了司翌。
司翌呼吸一滞,吃惊低头。
白易年耳朵明显红了,只当没察觉到司翌的反应,故作淡定拽着他快速跟上前面的陆景宴。
沈墨往前追了两步:“你们俩现在这算是要光明正大了?”挺了挺腰杆,“这不公平,你们俩以后可就彻底成了一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保障呐。”
话虽这么说,语气却都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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