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
许言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闻之他其实也挺好的,只不过是我太爱斤斤计较了。”
“你吃错药了吧?怎么对他爱得死去活来的?你真是无药可救!沈让说的就是对的,你真是蠢!”姜维指着许言鼻子骂,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许言脑子进水了,还想着那个姓何的,都被甩了还认为人家好。”
电话那头传来很好听的男声。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人家喜欢就好,又没碍到你事。”许言听到这话更认为自己没错了,还不忘冲姜维做个鬼脸。
“不是了我靠!你们两个都有病吧!你也不管管她!就看她被那个男人要的团团转?”姜维气得冲电话那头说着。
“只有你能管住她了,让她别闹了。”他这话有些拜托的意思。
“你把电话给她,我和她讲。”
姜维将手机递给许言,“他有话和你说。”
许言接过手机,甜甜地冲电话喊了一声,“喂~”
“阿言,是我,哥哥。”
那一刻,空气仿佛静止住了,许言呆呆的站着。
是啊,她都要忘记自己还有个哥哥了,从小到大,每次沈让欺负她,都是哥哥笑着来打圆场的。可自从她上初中后,哥哥这样伟大的人物,就去国外发展经商了,淡出了她的生活。
“哥?”许言试探性喊了一声。
“是我阿言,你听我说,哥哥查过你喜欢的那个人资料,初中的时候就因为与女同学纠缠不清被停过课...”
“但也不能因为这一件事不好就怪他吧,他和我说过,是女同学喜欢他,被他拒绝才这样的。”许言为此辩解着。
“那你知道为什么他高中一开始学习很好,后来变差了吗?是因为他那段时间那个女生发生性关系,女孩怀孕了在照顾她,因此没在学校上课!”
“你还想骗自己到什么时候!这是你喜欢的样子吗?不要自欺欺人了!”
“嘟嘟...”随着电话的挂断,许言也在此刻意识到什么。
很快,许洵发给姜维一个文件,内容是有关何闻之的个人档案。
许言紧紧攥着手机,颤抖着的手犹豫过后还是选择点开了文件。
她看到之后仍无法相信这上面的内容,她甚至想要摔掉手机,逃避这一切,可还是被姜维拦了下来。
他从许言手中将手机夺过来。“你别摔我的手机,倒是摔你自己的啊!”
许言从未想过,她和许洵七八年都没有过联系,甚至连微信都没有加,手机号更是没有记过。而再一次联系,竟然是因为一个男人。
“我哥他…说得是真的吗?”许言显然动容了,毕竟,哥哥的话她还是听得进去的。
他们好几年不联系,突然找她肯定是有事情的,没必须要开玩笑来特地联系她。
姜维很自然地将手摆在许言肩上,轻轻拍着。
“许言,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认为我轻浮、不相信我,可以。但是你是必要不相信你哥吧!”
她无法相信这一切,一个为自己处处考虑着想,在低落时会想办法逗她开心,为她包场、翘课陪她过生日的人,怎么会是一个欺骗他人感情的人渣。
她推开姜维的怀抱,自顾自地向别处跑去了,消失在姜维的视线里。
很快,他又拨通了男人的电话。
“她现在怎么样?”
“我认为她不太好,就只看她现在的话,有点崩溃吧,毕竟是人家喜欢了三年的人啊,这么突然告诉她确实有点..如果是我,我估计比她还激动。”姜维看向天空感叹着。
“她现在是不是没在你附近?你这样,给小沈打电话,他最了解言言,他一定知道她在哪里。”话罢,许洵挂断电话,看着桌上的档案沉思着,不慧感慨道。
“这个姓何的真有这么好?姜维、沈让,哪一个不比他强,真是不知道怎么看上的,眼瞎了吗?小时候也没少看过帅的,现在怎么能饥不择食呢?沈让不比他帅吗?”
谁也猜不透许言的内心,只有她自己才懂自己是如何想的。她认为,也许自己真的无法被认同、理解了吧。她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在用最尖锐的话刺痛着她的心。
“可是,谁又能懂我的感受呢?”她就那样,蹲在江边,抱着头痛哭着。
内心的无助,无言诉说。可这时却有人来找寻她。
“许言!”
听到有人喊她,她便不哭了,颤颤巍巍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声源处。
而一巴掌来有太快,快到她来不及躲闪。
等许言还再因为自己的事情哭得半死时,那一巴掌来得刚刚好,将她拉回了现实。她带着一脸怒气看向身前这个人。
“沈让?怎么又是你?你为什么总是在我落魄的时候出现?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很讨厌吗?如果你是想来笑我的话,那请便吧,反正你从小到大都一直责备我,我已经习惯了。”
男人递给她几张纸,拉着她到身边的长椅坐下来。
“我并不是来嘲笑你的,说实话,我从没想过和你作对,我只是想将你引入正轨而已,这么多年了,哪怕是作对,我也该累了。”
“许言,你说,别人无法理解你的感爱,可是,谁又能够理解我呢!”
“和我相比之下,许言你听完我说的,或许会好受点。”
“这么久了,你也应该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不妨你听听我的一个暗恋故事吧。”
许言擦去眼泪,静静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男孩。
幼儿园时,沈让的父母告诉他,自己有了小妹妹,虽然不是亲的,但也希望沈让保护妹妹健康快乐地长大,为她遮风挡雨,能够在未来某天下雨时,给为妹妹打一把伞。
这一句话,他却记了一年又一年。
后来,他的喜欢变了质。
他不再对她是来亲情的喜欢,而是一种青春期的萌动。可是他并没有坦露出来,他时刻明白,自己的首要任务是为她的成长保驾护航,并且他的身份也不适合喜欢她。
在他将其他人写给她的情书藏起来的时候,被她看到了。
四目相对下,他心虚地低下了头。
她十分恼怒,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做。
这是别人给她写的,为什么她自己看都没看就被他藏起来,过于心急气恼推了他,而这一下,正好使他撞到了桌腿。
桌腿是金属的,有钉子固定着,他的腿便撞到钉子上。
钉子穿过皮肤,鲜血慢慢渗透了出来。
鲜血浸透了他的校服,他吃痛松开手,手里的信封洒落一地。
看着他那不断向外涌血的小腿,女孩虽然内心已经乱作一团,但为了表面的气势,还是选择装了下去。
她从口袋里着翻出一包纸巾,扔到他身上。
“这次就当作是给你个惩罚,别什么都管。”她丢下这句话就慌忙跑了,而他就默默坐在地上,什么也不做,任凭着小腿流血。
直到有拿钥匙的同学回来,看到一地的鲜血,才叫来值班老师一起抬去医务室,关于是谁造成他受伤的,他只字未提,只说是自己不小心。
以至于沈母认为孩子在学校遭受校园欺凌,想要调监控,可被他再三拒绝,沈母只好作罢,为他办了转学手续。
离开的那一天,他在风中站了很久,他以为,最起码她会出于父母的面子来送送他,可并没有。
他不知道,早在他选择转学时,她内心早就乐开了花。
“没有了我的阻碍,她应该会更开心吧。”沈让看向一旁的许言。
“后来呢?”许言好奇的探出脑袋,看向沈让。
“她的爸爸妈妈告诉我,她得了应激症,想让我暂时别出现在她的生活,于是我选择妥协,我同意了。”
“从那以后,她做了手术,也经过了心理催眠,只记得我的错,认为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那些受过的伤,为她挡下的球,为她所付出的事情全被遗忘掉。”
“医生说,她是间接性失忆,只是忘了一些不重要的记忆,并不影响什么,可对我而言,我是她看来不重要的那一段记忆。”
男孩紧盯女孩的瞳孔,谈话间未曾移过。
听完沈让这样的经历,许言也感到不可置信。
“如果不是初中我们俩呆过同一所学校,知道你后边确实转学了,我都要认为你在开玩笑了。话说,你喜欢的人究竟是谁啊,能让你记得这么清晰。她长得一定很好看吧,能够被你这么惦记。”
“你不会知道她是谁的,没有人知道。”沈让看向不远处的江边,感慨着,“如果和你相比的话,她应该你比你更稚嫩,笑起来也比你好看,你们很像,可你不会是她,因为她在确诊应激症的不久,就离开了,终是无人能抵她。”
“她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恕我无可奉告,麻烦许小姐不要套话了,会很令人厌恶的。”沈让拿上自己原本披在许言身上的衣服,起身打算离开。
可许言似乎有话要讲,叫住了他。
“沈让,我理解你的感受了,既然我们都闹这么多年闹累了,不如我们从此以后就一别两宽吧。”
“呵,一别两宽。”
沈让不断品味着一别两宽这个词的意思,一别两宽,这个词对沈让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陪伴这么多年最后告诉他要一别两宽?
最终,他还是同意了,就像他当年同意离开她的身边一样。
“我尊重你的想法。”
“就这样吧,从此消失在我的世界,别再出现了。”
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将方才擦过眼泪的纸丢进了垃圾桶。
“谢谢你的纸巾,不过,同时也谢谢你,沈让。”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披上衣服走了。
空气中夹杂着潮湿的水汽,晚上的风吹得她有些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环抱着胳膊,嘴里念叨着。
“真冷啊,还是快点回酒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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