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桃笑道:“我现在自由啦,但以前不是,你可能看不出来,我以前是个大小姐。”
游云直接说道:“看得出来。”
封桃有些不解:“你怎么看出来的?”
游云说道:“你的干活时候没有才大哥麻利,看上去以前没有干过苦活,大概最近才开始做苦活。”
封桃说道:“好吧。”
她抬起手看着满手的新起的茧子:“我以前从来没受过这些苦,但那时我一点都不自由,我性子热烈奔放,却从小被困在宅子里学习琴棋书画,家里视我为异类,努力想要将我变成大家闺秀,还强行把我许配给别人,我实在受不了,逃了出来,也和家里断绝了关系,直到来到这间客栈做伙计,我才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
游云听完说道:“你为自己勇敢了一次,恭喜你。”
封桃笑道:“当然啦,那时候我必须勇敢起来。”
她发现自己喜欢和游云聊天,因为她觉得游云懂自己。
左右无事,她问道:“游云,你呢,你的过去是什么样的呢?”
游云突然冷了脸:“我的过去没什么可聊的。”
北方荒原,魔教山又教中。
大长老司马寒走入大殿,他看着满地的尸体,看向旁边的手下:“都清理干净了?”
他旁边的手下答道:“回大长老,凡是叛逃出去的人都清理干净了。”
司马寒阴冷一笑:“那就好,不要让教主发现咱们背叛了他的事,对了,找到少主了吗?”
他旁边的手下摇头:“大长老,我们的人已经派出去不少,并未找到过少主的痕迹。”
司马寒平静的说道:“再多派些人手出去,接着找。”
只有找到那个被废了的少主,他才能借着那个少主的名义将罗证那个老东西除掉!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角落里传了出来:“大长老,我见到过一个人好像是少主,但我非常不确定。”
司马寒的目光望了过去,庞流赶忙打了个寒颤,他只是个教中的小喽啰,这还是第一次直接和大长老说话,心中紧张的很。
司马寒说道:“哦,把你见到的说来听听。”
庞流赶忙颤声道:“大长老,我两年前在风定城附近的荒原赶路时,遇到了一个乞丐,那个乞丐的经脉都废了,我觉得他有可能是少主,毕竟一个乞丐被废经脉这事有些蹊跷,所以我把他抓了起来,但半路被一个江湖侠客将那人救走了,我的武功不敌那个侠客,只能看着那个乞丐被救走,后来我又遇到了几个疑似少主的人,也就没再管那个乞丐。”
司马寒眸光闪烁:“一个乞丐,嫌疑不小,你带着十名教中高手去找到那个乞丐,把他给我抓回来。”
庞流说道:“属下遵命!”
才思远这晚没有在休息后立刻回到住处,他离开了客栈,一人在风定城内闲逛了起来。
他走到了比较繁华的北街停了下来,然后向北街走去。
北街两侧尽是小贩,在北街的尽头,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唱戏。
才思远对这些没有兴趣,他只觉自己心中烦闷,仿佛蒙上了一层迷雾。
就在这时,他的身边路过一家三口:“快看,《西厢记》开始了,我们快去看这个戏班子唱张生和崔莺莺这对鸳鸯的故事唱的怎么样?”
才思远听到鸳鸯二字,不自觉的跟上了那一家人。
到了戏台,他没有挤进人群,而是站在最角落的位置,一场戏听下来,困在他心中的迷雾终于被揭开。
他回客栈后没有立刻确定自己到底揭开了什么,而是静静思考了半夜,等到他终于稳定思考,得到了真正心灵深处的答案后,他才睡了过去。
次日,迟鸟早晨开始对账,她正整理着,才思远路过了她的身边,但有些反常的,他今日没有同迟鸟说话。
迟鸟有些不解,但客人将将多了起来,她也就没有再有空想这些小事。
她对完账后,又和柳无音聊了几句关于客栈的事,然后便又贴出了一张招人的纸。
客栈这些时日堆积的杂物太多,她一个人整理不过来,需要招一个专门管理客栈内物资的人。
这个活计很简单,但需要细心,有几个侠客和武夫找到迟鸟想做这个活计,都被迟鸟拒绝了。
直到这天,一个满脸懵懂的读书人走进了客栈。
宋思竹呆里呆气的道:“老板娘,你这里是招人吗?”
迟鸟说道:“小公子,我是老板,客栈现在还在招人。”
宋思竹摸头一笑:“哦,对不住了老板,我想做你们客栈管理物资的人。”
迟鸟问道:“心细吗,会算数吗?”
宋思竹赶忙说道:“老板娘,我心细,几十篇文章看下来有哪个字在哪错了我都记得,而且我的算数比较一般。”
迟鸟有些疑惑的问道:“小公子,我听你像是读书人,怎么来客栈做活计?”
宋思竹苦涩一笑道:“唉,我家里逼我练武,我不愿意,家里就断了我读书的钱,我为了有钱继续读书,就想出来找个活计。”
迟鸟思忖片刻,说道:“管理物资的活计不算太忙,你可以在空闲时间看书。”
宋思竹赶忙点头:“老板,你愿意用在下吗?”
迟鸟有些被宋思竹小书呆的模样逗笑:“你很适合管理物资,明天就来店内吧。”
宋思竹嘿嘿一笑:“好的,老板。”
忙了一天后,迟鸟趁夜色叫上游云,封桃,才思远,游云不住客栈,迟鸟还是将他的房间空了出来,并在剩下的两间房内摆满杂物,等到再需要招新伙计时再将空地腾出来。
摆完杂物后,封桃和游云先离开了,迟鸟叫才思远一直没有离开,说道:“这么晚了,回去休息吧。”
才思远问道:“你一会还有事吗?”
迟鸟有些不解:“没事了,怎么了,你有事吗?”
才思远说道:“我有些事,想要带你到城外的河边去说,这里不太方便。”
迟鸟满是疑问:“就你和我?”
才思远说道:“正是。”
迟鸟说道:“好吧。”
迟鸟和才思远一路走出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出声来:“到底是什么事,难道是刘神医回来了?”
才思远说道:“不是。”
迟鸟问道:“到底有什么事是需要特地站到河边说的?”
才思远被迟鸟问的有些紧张:“河边合适,我一会要说的话很正式。”
迟鸟终于不再询问。
二人到了河边,站定后,借着河面粼粼波光,才思三终于开口了:“迟鸟,我已经明确了我的心意,其实我这句话白天便想同你说,但我不愿打扰你做正事,现在我可以说了,迟鸟,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成为我的妻子吗?”
才思远的话倒是有些惊到了迟鸟,她没想到才思远喜欢自己,她一直把才思远当做朋友,这是她从未料到的,她不懂这些事,但是才思三开了口,她不能不回答他,于是她干脆的答道:“我没有这个意愿,我只想做好客栈,我也不懂这些,这是实话,希望不要伤害到你。”
才思远整个人就像被泼了一大盆冷水,他扯出了一个笑容说道:“没事,我知道了。”
迟鸟说道:“那我们回去吧?”
才思远缓了缓才说道:“好。”
才思远和迟鸟一路回到了客栈,迟鸟回到住处就睡了过去,这一天她实在是累了。
才思远则是一夜无眠。
到了次日,李达见才思远恍恍惚惚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喝酒了,这么没精神?”
才思远摇摇头:“李叔,我没事。”
他想了想又问道:“李叔,我昨天晚上和迟鸟表明心意了,她拒绝了我。”
李达说道:“哦,原来就是这个事?”
才思远有些诧异:“李叔,你怎么是这么淡然的反应?”
李达冷哼一声:“我活了五十多年了,什么看不出来,你早就喜欢小鸟那丫头了,但你不懂情爱,自己不懂自己不懂心意,看你的样子,肯定,刚开窍就和她表明心意,但迟鸟也不懂情爱,然后你被她狠狠拒绝了。”
才思远顿时清醒了过来:“李叔,你说的半分不差,那迟鸟呢,你看得出来她对我有没有感觉吗?”
李达说道:“看来你这窍就开了一点,剩下的自己悟去!”
才思远不懂李达说的到底是什么,他一路走到大堂,发现游云正在封桃打闹。
他看不太懂游云和封桃在做什么,闷头干活去了。
迟鸟并未将才思远那天的话放到心上,才思远也没再提过这事。
两人又和以前一样该说说该笑笑,但是迟鸟发现才思远有时偷偷会盯住自己的脸研究。
迟鸟不知道他到底在研究什么,也没空去想。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她没想到又听到了关于宋五娘的消息。
“什么,宋五娘又去远云客栈闹了?”
封桃喘着气说道:“没错,我去买菜时看到的,绝对没错,她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又去远云客栈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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