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洒落大地,一缕阳光透光窗帘的缝隙照入室内,洒在降谷零的脸上。
降谷零下意识的抬起右臂挡在了自己眼睛前,直到眼睛适应了眼前的光线,才将手臂放下。
放下手臂后,降谷零的意识渐渐回笼,渐渐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他脸色一变,第一反应就看向了床上。
床上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床上空空荡荡,已经没了昨晚睡在上面的那个人。
降谷零心底一凉,立马掀起被子看向自己被子下的身体。
睡衣整整齐齐的穿戴在自己身上,跟七年前醒来时的□□截然不同。
降谷零愣住了。
“安室先生,你醒了吗?”少女娇软的声音在卧室门口响起。
降谷零猛的回头,就见相貌甜美的少女站在卧室门口,身上还穿着自己平时穿的围裙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见对方表情恍惚,少女忍不住笑了起来:“早饭做好了,安室先生洗漱一下就可以吃饭啦。”
少女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熟悉的心声在降谷零耳边响起。
【刚好睡了八个小时,药效非常好,今晚继续用,这样就不用担心零熬夜工作,不肯睡觉了。】
少女又是甜甜一笑,转身出了卧室,出门之前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徒留降谷零一个人在卧室里消化刚才自己听到的话。
所以昨天她给自己下药,是为了让他不要熬夜?
她知道他经常熬夜工作?
降谷零垂下眸子。
就是这种感觉。
七年前就是这样。
每一次她都很关心他,那种让人心里忍不住产生暖意的感觉。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忍不住的交付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
可在他最信任对方的时候,她狠狠给了他一个背刺。
如果说,七年前,她是为了他的身体才关心他,对他好。
现在呢?
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昨天自己已经着了道,可以说是最好的机会,她想做什么,昨晚就可以做。
可是没有,她没有对自己做任何事情。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降谷零沉着脸起身换衣服,洗漱。
坐在餐桌上时,牛奶、三明治、小菜、果盘都已经摆在了桌上。
日暮西笑眯眯道:“我听兰和园子说安室先生的三明治做的非常好吃,我的厨艺自然不能跟安室先生比,还请安室先生勉强一吃?”
其实日暮西的三明治是跟诸伏景光学的,她知道降谷零的三明治也是跟诸伏景光学的,她就是故意做三明治,等着看降谷零吃惊的表情。
也不知道她做出来的味道是不是跟降谷零做的一样。
小姑娘笑起来就跟偷腥的猫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在她头上撸一把。
降谷零这么想的,也的确上手这么做了。
他无奈道:“谢谢你的早餐。”
他真心实意道谢。
因为,早上有人叫他起床,给他做好早饭等着他吃,这还是第一次。
或许在别人家,这是每天早上都会发生的,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可在他家里,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场景。
哪怕心里想着身边的少女没安好心,可他还是贪恋这样的温暖。
日暮西显然没有想到降谷零会这么一本正经的道谢,愣了一下,而后收起笑容。
虽然不知道降谷零想起了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她忽然有些心疼。
【从小就因为发色和皮肤被别的孩子霸凌,长大了好容易有了四个好友,又相继死去,孤身一个人行走在黑暗中,也太可怜了。】
【还好我来了,不然都不敢想象,这个时候的零,没了幼驯染,没了好友,连一个知道他过去的人都没有,他每天是怎么坚持下去的。】
降谷零心里一紧。
没有眼前的人,他会孤身一人吗?
他知道日暮西虽然不一定是原装的占卜师,但她的确实实在在有占卜的能力。
她心声里提到过的事情都应验了。
她现在说他的四个好友都会死,那就是真的会死。
若是如此,他其实是该感谢她的。
降谷零默默拿起手边的三明治吃了一口。
很熟悉的味道。
降谷零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又继续吃了起来。
是hiro教她做的吧。
Hiro说过很喜欢她这个孩子,说她很乖巧,是甜甜软软的小女孩。
心里冷嗤。
谁家小女孩能在组织里混的风生水起,让琴酒都恭恭敬敬的,不敢生出任何不敬的心思。
这七年里,他没少打听关于占卜师的事情。
从前的占卜师什么样子他不知道,因为占卜师失踪过十年,见过过去占卜师的人都是现在组织的元老,不是他能打听的。
至于最近两年找回来的占卜师,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在组织成员面前展示出自己的能力,并迅速笼络了一部分底层成员为她所用的事情,他是打听的清清楚楚。
这小姑娘心思缜密,把组织所有的人耍的团团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不是普通小女孩能做到的。
“西酱谦虚了,三明治非常好吃,比我做的好吃多了。”降谷零吃完最后一口,抬头扬起一个笑容。
他脸上的表情很平淡,没有任何惊讶类的情绪,反而让日暮西很心疼。
【还好景光哥哥没死,不然我都不敢想他这时候吃到和景光哥哥做的三明治一模一样的味道,会是什么心情。】
日暮西也跟着笑了笑:“那我这几天都做给安室先生吃。”
降谷零喝了口牛奶,擦了擦嘴,道:“我答应了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要照顾你,怎么能反过来让你一个孩子照顾我呢?”
“明天早餐我来做就好。”
日暮西却只是笑了笑。
【今晚继续给你下药,你想起来做早饭,也得看你能不能醒得来。】
降谷零擦嘴的手一顿。
【平时离得远没办法,这几天住在一起,一定要天天下药,让他好好休息几天。】
【他实在太辛苦了。】
降谷零缓缓闭上眼睛。
心声是不会骗人的。
她既然这么想,一定是出自真心。
一个一心一意关心他的人,七年前的那些关心爱护真的都是假的吗?
应该不是。
那会不会......
那一夜的事情,是迫不得已。
或许,是琴酒逼迫的?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冷冽。
是不是她要离开组织的事情被琴酒发现,琴酒用这一点逼她,逼她必须对自己做那些事情,才不把她的事情上报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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