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还差一点就能割断。
俩人迅速跟上,拿刀者闪到他身后,仗着优势想给他后背来一刀。
犹豫男冲过来朝他脸上挥拳,想趁他站不稳一拳击倒让他重新倒地。
而这期间神宫寺也一直在思考,被动挨打的过程中,他并没有碰到任何障碍物。要么是他移动的范围很小,虽然感知上一直在远离,实际上还在原地打转。
要么就是这个屋子本来就很空旷,没有支撑立柱和堆积的杂物,活动空间很大。
面对新一轮的前后夹击,情急之下神宫寺一个下蹲,而后身子一侧。
“刺啦——”
冷风灌入,凉意浸透身体。
听到前后都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神宫寺紧急借助就地翻滚的动作离开原位。
虽然应对匆忙,还是没能躲过背后一刀,不过好在只划破了最外层的羽绒服。
趁此机会,神宫寺将最后一点绳线割断,用力一挣,绳子轻易四散开来,掉落在地。
那一刀并没有真的伤到他,反而阴差阳错的帮他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神宫寺一手扯下眼罩,一手抽出绑在腿上的槍,往旁边一跨,果断给了离自己最近的人一槍。
子.彈擦着那人鞋底飞过。
那是神宫寺特意选取的位置——他只是出于警告和恐吓的目的开仓,所以瞄准的脚边。
他以前只在射击馆里摸到过模拟槍.械,顶多用塑料子.彈打过街边玩具摊上的气球,并没有想要人性命。
从和平年代长大的他对于槍的认知除了电视剧里演出来的以外,就是死刑犯才会用上。
从地上捡了颗水泥凝结形成的石子,扔出去打中另一人拿刀的手,对方吃痛,不自觉张开,匕.首落地。
攻守霎时反转。
22:48
波本坐在车内,食指中指先后交替敲击方向盘外侧,真皮座椅上还散落着几张纸质资料。
黑色耳麦重新被他戴上。
安静的夜里,除了静静矗立的路灯和偶尔疾驰而过的汽车,就连行人也不见一个。
扫了一眼车载电子钟上显示出来的时间,转头看向窗外。
像是等的有些无聊,又像是在为什么准备着。
目光透过轿车车窗望向对侧大楼。
橡牡大厦的logo牌在暗蓝色玻璃幕墙上发着莹莹白光。
从下往上数,只有9层、11层和12层的灯光还亮着,在其他楼层的映照下微弱而又显眼。
用槍托敲晕剩下的另一个人后,再用自己的围巾把他们双手绑在一起,让他们背靠背。
神宫寺蹲在旁边,托腮,垂眉。
目光无焦点般落在面前躺着的两具“尸体”上。
摘下挡眼的黑布后,借着屋里的灯光,他终于看清了这俩人的脸。
记起里面拿刀的那位,曾在白天围殴他的人群中出现过,只不过当时在最后面,再结合两人刚才的对话,明白这又是原主造的孽。
唉。
然后神宫寺又想起一开始他们拿进来的装药的试管,想必这就是组织想要的东西吧,可惜现在药水已经渗进了水泥地面里,只剩下一地碎片了。
刚走了两步,又回来往他们嘴里补塞上两块布,扒下了一件衣服和帽子。
就地取材。
重新伪装好自己后,神宫寺关上门,惊讶的发现这门就是自己下午想进去看看的那扇,不禁挑眉。
合拢的木门吞没了楼道最后一丝渗入暗屋的光线,将屋内屋外分隔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白炽灯照亮走廊,楼外屋内一片漆黑。
神宫寺谷在这一条长长的走廊上沉默前进,压低帽檐,改变身形姿势,尽量制造出是瘦高犹豫男在行动的视觉观感。
不知道监控被替换掉的时间还剩多久,他只能借此来降低自身被发现的风险。
要快一点。
不仅要抓紧时间离开这里,还得想办法找到组织要的药物样本。
*
某酒店高层。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映在被金边花纹缠绕的暗红地毯上,照亮了屋内一隅。
在这条明暗交替的边界上,一个浑身透出沧桑感的中年男人窝在沙发里。
旁边的方桌上摊着一本打开的杂志,还有几本白色封皮的书,堆叠在一起。
前面的银烛台上,插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黄蜡烛。
耳麦里不再传出声音。
男人拿出打火机,就着月光把之前被风吹灭的蜡烛再度点燃。
不大的地方还放着一个宽口酒杯,里面盛有深红色的液体,在跃动的烛光下,散发出莹润的光泽。
男人拿起手边的资料,凑近烛火,里面的人和文字,都覆上了一层橙暖色彩。
照片上的少年带着尚未褪去的青涩和稚嫩,略长的刘海停在眉梢,垂到肩颈的狼尾束起,搭在胸前,淡淡的看向镜头。
[神宫寺谷 ——摄于八月初九 十五岁]
“生日快乐!”
少年往搭档后面一藏,躲过满天飘来彩带。
又被人揪出来扣上一顶尖尖的生日礼帽,推到桌前。
刚从训练场下来的少年,正了正帽子。
“那老师,我可以休息一天吗?”
那位早已取得代号的威严男人,也就是他们的教官——Bitters,则对他说:“那明天的项目要不要改成二十公里拉练?”
戴着生日礼帽的少年瞬间垂头丧气。
“那好吧。”闭眼,双手交握。
“我许愿组织早日倒闭。”
而后吹灭了蜡烛。
有人按下了快门。记录下了这一刻。
(感觉放在正文里,太啰嗦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 3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